必有体貌
黥劓之罪不上大夫迩来公卿去不以礼先朝耆旧
如刘大夏者谪戍穷边已及三载陛下置之不问非
所以敬大臣也本朝律例参酌古今足以惩奸而蔽
罪近者法司承望风旨巧中善类传曰赏僭则及淫
人刑滥则及善人不幸而过宁僭无滥今之刑罚滥
孰甚焉愿陛下慎逸游屏玩好放弃小人召还旧德
与在廷臣工宵旰图治并&#法官慎守成律即有律
轻情重者亦必奏请裁决毋擅有重轻庶可上弭天
变下收人心时朝士久以言为讳侨疏上自揣必死
舆榇待命刘瑾果大怒欲抵极刑降中旨诘责数百
言令廷臣议罪大学士李东阳力救得改原籍教官
自侨上疏交亲莫敢视得薄谴乃交相庆其秋瑾败
寻召复官引病去宸濠反王守仁起兵吉安侨首赴
义世宗即位即家授台州知府建忠节祠祀方孝孺
延布衣张尺询民间疾苦岁时循行阡陌课农桑讲
明冠婚丧祭礼境内大治嘉靖二年举行卓异都御
史姚镆上书讼侨曰人臣犯颜进谏自古为难至若
首击豺狼之横独处雷霆之下难又甚焉曩八党弄
权逆瑾乱政廷臣结舌全躯自保而给事中刘评
事罗侨殉国忘身发摘时弊幸存余息遭遇圣朝谓
宜显加奖擢用厉具臣乃侨知台州知长沙使怀
忠竭节之士淹于常调臣窃为朝廷惜之诏纳其言
擢侨广东左参政未几上疏引年竟归抚按&#请留
吏部又牒趣不得已之官逾年遂谢病去侨敦行谊
动则古人罗洪先居丧不废讲学侨以为不应古礼
遗书责之其峭直如此
  宿进
按明外史罗侨传正德五年秋刘瑾败刑部员外郎
夹江进疏陈六事一言忤逆瑾死者内臣如王岳
范亨言官如许天锡周钥并宜恤一请斥附瑾大臣
兵部尚书王敞等而治内侍余党晡时张永急传旨
召李东阳等言帝怒甚欲亲鞫之且趣入见东阳闻
帝已中酒语永曰后生狂妄且日暮非见君时请奏
上宽之永入少顷执进至午门杖五十斥为民盖瑾
虽死其余党犹炽也进斥归卒于家世宗初赠光禄
少卿
  戴冠
按明外史张士隆传冠吉水人官户部主事与士隆
共陈时事其疏略曰古人理财务去&#食近京师势
要家子弟僮奴苟窃爵赏锦衣官属数至万余次者
系籍勇士投充监局匠役不可数计皆国家蠹也岁
漕四百万宿有赢余近绌水旱所入不及前而岁支
反过之计为此辈耗三之一陛下何忍以赤子膏血
养无用之蠹乎兵贵精不贵多边军生长边土习战
阵足以守御今遇警辄发京军而宣府调入京操之
军累经臣下论列坚不遣还不知陛下何乐于边军
而不为关塞虑也天子藏富天下务鸠聚为帑藏是
匹夫商贾计也逆瑾既败所籍财产不归有司而贮
之豹房遂创新库夫供御之物内有监局外有部司
此库何所用之疏入帝大怒贬广东乌石驿丞嘉靖
初起官历山东提学副使以清介闻

 谏诤部名臣列传二十四
  明四
  黄巩
按明外史本传巩字伯固莆田人弘治十八年进士
正德中由德安推官入为刑部主事掌诸司奏牍历
职方武选郎中南巡诏下巩念帝巡游本江彬诱惑
非直请诛彬不可乃上疏曰陛下临御以来祖宗之
纪纲法度一坏于逆瑾再坏于佞幸又再坏于边帅
盖荡然无余矣天下知有权臣不知有天子乱本已
成祸变将起试举当今最急者陈之一崇正学先儒
周敦颐有曰圣人定之以中正仁义而主静立人极
焉又曰吉凶悔吝生于动吉一而已动可不慎乎故
圣人主静君子慎动陛下盘游无度流连忘反动亦
过矣臣愿陛下高拱九重凝神定虑屏纷华斥异端
远佞人延故老访忠良可以涵养气质熏陶德性而
圣学惟新圣政自举二通言路言路者国家之命脉
也古者明王导人以言用其言而显其身后世不然
不用其言反斥辱焉今则又不然臣僚有言及时政
者左右往往匿不以闻或事关权臣则留中不出而
中伤以他事使其不以言获罪而以他事获罪由是
虽有安民长策谋国至计无因自达虽有必乱之事
不轨之臣陛下亦何由知臣愿开广言路勿罪其出
位勿责其沽名将忠言日进聪明日广乱臣贼子亦
有所畏而不敢肆矣三正名号陛下无故降称大将
军太师镇国公远近传闻莫不惊叹如此则谁为天
子者天下不以天子事陛下而以将军事陛下天下
皆为将军之臣矣今不削去诸名号昭上下之分则
体统不正朝廷不尊古之天子亦有号称独夫求为
匹夫而不得者窃为陛下惧焉四戒游幸陛下始时
游戏不出大庭驰逐止于南内论者犹谓不可既而
幸宣府矣幸大同矣幸太原榆林矣所至费财动众
郡县骚然至使民间夫妇不相保陛下自视为何如
主为民父母何忍使至此极也近复有南巡之命南
方之民争先挈妻子避去流离奔踣怨烦兴今江
淮大饥父子兄弟相食天时人事如此陛下又重戚
之几何不流为盗贼也奸雄窥伺待时而发变生在
内则欲归无路变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