壑之用非惟铸造不敷抑亦不久自
弊矣属桑哥谋立尚书省以专国柄钱议遂罢二十
五年由集贤学士除行台御史中丞时江浙行省丞
相忙古台悍戾纵恣常虑台臣纠言其罪而尤忌宣
一日御史大夫与中丞出建康城点视军船群御史
从有以军船载苇者御史张谅诘之知为行省官所
使诣扬州覆实忙古台盛怒即图报复时大夫之父
官于属郡随被按劾遣其党造建康伺台中违失台
官皆竦惧阴往恳求自解惟宣屹然不动忙古台怨
宣愈甚罗织宣之子系扬州狱又令建康酒务淘金
等官及录事司官以罪免者诬告行台沮坏钱粮以
闻于朝必欲置宣死地朝廷为遣官二员置狱于行
省鞫问其事宣及御史六人俱就逮既登舟行省以
军船列兵卫驱迫之至则分异各处不使往来九月
朔宣自刎于舟中始宣将行时书后事缄付从子自
诚令勿启视宣死视其书辞云触怒大臣诬构成罪
岂能与经断小人交口辩讼屈膝为容于怨家之前
身为台臣义不受辱当自引决但不获以身殉国为
恨耳呜呼天乎实鉴此心且别有公文言忙古台罪
状后得其&#涂注勾抹辞句难辨前治书侍御史霍
肃为叙次其文读者悲愤宣既引决行省白于朝以
为宣知罪重自杀前后构成其事者郎中张斯立也
然宣忠义节操为世所重闻者莫不嗟悼延佑四年
从子自持上宣行实御史台以闻制赠资善大夫御
史中丞上护军追封彭城郡公谥忠宪
  秦长卿
按元史本传长卿洛阳人也姿貌魁伟性m傥有大
志世祖在京兆潜藩已闻其名既即位务收揽时才
以布衣征至京师长卿尚风节好论事与刘宣同在
宿卫以气岸相高是时尚书省立阿合马专政长卿
上书曰臣愚赣能识阿合马其为政擅生杀人人畏
惮之固莫敢言然怨毒亦已甚矣观其禁绝异议杜
塞忠言其情似秦赵高私蓄逾公家赀觊觎非望其
事似汉董卓春秋人臣无将请及其未发诛之为便
事下中书阿合马为人便佞善伺人主意又其赀足
以动人中贵人力为救解事遂寝然由是大恨长卿
除兴和宣德同知铁冶事竟诬以折阅课额数万缗
逮长卿下吏籍其家产偿官又使狱吏杀之狱吏濡
纸塞其口鼻即死未几王着聚徒杀阿合马帝后悟
亦追罪之断棺戮尸并诛其子而长卿冤终不白长
卿从子山甫为建康府判官闻长卿冤状即日弃官
累荐不起以卒山甫子从龙仕至南台治书侍御史
从德江浙行省参知政事
  王盘
按元史本传盘字文炳广平永年人世业农岁得麦
万石乡人号万石王家父禧金末入财佐军兴补进
义副尉国兵破永年将屠其城禧复罄家资以助军
费众赖以免金人迁汴乃举家南渡河居汝之鲁山
盘年方冠从麻九畴学于郾城客居贫甚日作糜一
器画为朝暮食年二十六擢至大四年经义进士第
授归德府录事判官不赴自是大肆力于经史百氏
文辞宏放浩无涯寮昂幽媳槐盘避难转入淮襄
间宋荆湖制置司素知名辟为议事官丙申襄阳兵
变乃北归至洛西会杨惟中被旨招集儒士得盘深
礼遇之遂寓河内东平总管严实兴学养士迎盘为
师受业者常数百人后多为名士中统元年即拜益
都等路宣抚副使居顷之以疾免李素重盘以礼
延致之盘亦乐青州风土乃买田}河之上题其居
曰鹿庵有终焉之意及谋不轨盘觉之脱身至济
南得驿马驰去入京师因侍臣以闻世祖即日召见
嘉其诚节抚劳甚厚据济南大军讨之帝命盘参
议行台事平遂挈妻子至东平召拜翰林直学士
同修国史出为真定顺德等路宣慰使邢水县达鲁
花赤忙兀贪暴不法县民苦之有赵清者发其罪
既具伏矣适初置监司其妻惧无以灭口召家人饮
酒至醉以利之使夜杀清清逃获免乃尽杀其父
母妻子清诉诸官权要蔽忙兀不为理又欲反其
具狱盘竟奏置诸法籍其家资以半给清郡有西域
大贾称贷取息有不时偿者辄置狱于家拘系榜掠
其人且恃势于官府直来坐厅事指麾自若盘大怒
叱左右巯麻⒅数十时府治寓城上即挤诸城下
几死郡人称快未几起真定朝廷遣使者督捕役
夫四万人以为不足欲牒邻道助之盘曰四万人多
矣何烦他郡使者怒责盘状期三日尽捕蝗盘不为
动亲率役夫走田间设方法督捕之三日而蝗尽灭
使者惊以为神复入翰林为学士入谒宰相首言方
今害民之吏转运司为甚至税人白骨宜罢去之以
苏民力由是运司遂罢阿合马讽大臣请合中书尚
书两省为一拜右丞相安童为三公阴欲夺其政柄
有诏会议盘言合两省为一而以右丞相总之实便
不然则宜仍旧三公既不预政事则不宜虚设其议
遂沮迁太常少卿乞致仕不允时宫阙未建朝仪未
立凡遇称贺臣庶杂至帐殿前执法者患其喧扰不
能禁盘上疏曰按旧制天子宫门不应入而入者谓
之阑入阑入之罪由第一门至第三门轻重有差宜
令宣徽院籍两省而下百官姓名各依班序听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