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也议者徒见泰和之易而不知今日之难请以
夏人观之向日弓箭之手在西边者一遇敌则搏而
战袒而射彼已奔北之不暇今乃陷吾城而掳守臣
败吾军而擒主将曩则畏我如彼今则侮我如此夫
以夏人既非前日奈何以宋人独如前日哉愿陛下
思其胜之之利又思败之之害无悦甘言无贻后悔
章奏不报时全果大败于淮上一军全没宣宗责诸
将曰当使我何面目见杨云翼耶河朔民十有一人
为游骑所迫泅河而南有司论罪当死云翼曰法所
重私渡者防奸伪也今平民为兵所迫奔入于河为
逭死之计耳今使不死于敌而死于法后惟从敌而
已宣宗悟尽释之哀宗以河南旱诏遣官理&#狱而
不及陕西云翼言天地人通为一体今人一支受病
则四体为之不宁岂可专治受病之处而置其余哉
朝廷是之司天有以太乙新历上进者尚书省檄云
翼参订摘其不合者二十余条历家称焉所著文集
若干卷校大金礼仪若干卷续通鉴若干卷周礼辨
一篇左氏庄列赋各一篇五星聚井辨一篇县象赋
一篇勾段机要象数杂说等着藏于家
  赵秉文
按金史本传秉文字周臣磁州淦阳人也幼&#悟读
书若夙习登大定二十五年进士第调安塞簿以课
最迁邯郸令再迁唐山丁父忧用荐者起复南京路
转运司都勾判官明昌六年入为应奉翰林文字同
知制诰上书论宰相胥持国当罢宗室守贞可大用
章宗召问言颇差异于是命知大兴府事内族等
鞫之秉文初不肯言诘其仆历数交游者秉文乃曰
初欲上言尝与修撰王庭筠御史周昂省令史潘豹
郑赞道高坦等私议庭筠等皆下狱决罚有差有司
论秉文上书狂妄法当追解上不欲以言罪人遂特
免焉当时为之语曰古有朱云今有秉文朱云攀槛
秉文攀人士大夫莫不耻之坐是久废后起为同知
岢岚军州事转北京路转运司度支判官承安五年
冬十月阴晦连日宰相张万公入对上顾谓万公曰
卿言天日晦冥亦犹人君用人邪正不分极有理若
赵秉文曩以言事降授闻其人有才藻工书翰又且
敢言朕非弃不用以北边军事方兴姑试之耳泰和
二年召为户部主事选翰林修撰十月出为宁边州
刺史三年改平定州前政苛于用刑每闻赦将至先
掊贼死乃拜赦而盗愈繁秉文为政一从宽简旬月
盗悉屏迹岁饥出禄粟倡豪民以赈全活者甚众大
安初北兵南向召秉文与待制赵资道论备边策秉
文言今我军聚于宣德城小列营其外涉暑雨器械
弛败人且病俟秋敌至将不利矣可遣临潢一军捣
其虚则山西之围可解兵法所谓出其不意攻其必
救者也卫王不能用其秋宣德果以败闻寻为兵部
郎中兼翰林修撰俄转翰林直学士贞佑初建言时
事可行者三一迁都二导河三封建朝廷略施行之
明年上书愿为国家守残破一州以宣布朝廷恤民
之意且曰陛下勿谓书生不知兵颜真卿张巡许远
辈以身许国亦书生也又曰使臣死而有益于国犹
胜坐糜廪禄为无用之人上曰秉文志固可尚然方
今翰苑尤难其人卿宿儒当在左右不许四年拜翰
林侍讲学士言宝券滞塞&#朝廷初议更张市肆已
妄传其不用因之抑遏渐至废绝臣愚以为宜立回
易务令近上职官通市道者掌之给以银钞粟麦缣
帛之类权其低昂而出纳诏有司议行之兴定元年
转侍读学士拜礼部尚书兼侍读学士同修国史知
集贤院事又明年知贡举坐取进士卢亚重用韵削
两阶因请致仕金自奉和大安以来科举之文其弊
益甚&#有司惟守格法所取之文卑陋陈腐苟合程
度而已稍涉奇峭即遭绌落于是文风大衰贞佑初
秉文为省试得李献能赋虽格律稍&#而词藻颇丽
擢为第一举人遂大喧噪诉于台省以为赵公大坏
文格且作诗谤之久之方息俄而献能复中宏词入
翰林而秉文竟以是得罪五年复为礼部尚书入谢
上曰卿春秋高以文章故须复用卿秉文以身受厚
恩无以自效愿开忠言广圣虑每进见从容为上言
人主当俭勤慎兵刑所以祈天永命者上嘉纳焉哀
宗即位再乞致仕不许改翰林学士同修国史兼益
政院说书官以上嗣德在初当日亲经史以自裨益
进无逸直解贞观政要申鉴各一通正大九年五月
汴京戒严上命秉文为赦文以布宣悔悟哀痛之意
秉文指事陈义词情俱尽及兵退大臣欲称贺且命
为表秉文曰春秋新宫火三日哭今园陵如此酌之
以礼当慰不当贺遂已时年已老日以时事为忧虽
食息顿不能忘每闻一事可便民一士可擢用大则
拜章小则为当路者言殷勤郑重不能自已三月草
开兴改元诏闾巷间皆能传诵洛阳人拜诏毕举城
痛哭其感人如此是年五月壬辰卒年七十四积官
至资善大夫上护军天水郡侯正大间同杨云翼作
龟鉴万年录上之又因进讲与云翼共集自古治术
号君臣政要为一编以进焉秉文自幼至老未尝一
日废书着易丛说十卷中庸说一卷杨子发微一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