谏则台谏反将听命
于都司矣朝纲不几紊乱乎李伯玉可降两官放罢
既而台臣程元凤刘元龙上疏劾之御批李伯玉僭
劾御史以快己私擅改宪章以文己过肆为欺诞浸
紊纪纲既得罪于祖宗已难逃于黜罚云云明年萧
泰来除左史牟子才亦作右史潘凯除都丞&#有疏
辞免以为耻与哙伍泰来遂除职与郡郎孙梦观又
缴新命察官丁大全则奏罢其祠禄而同援伯玉不
肯与之书降官录黄其后牟子才撰词命云国家设
御史以纠官邪非使之为营私谋利计也萧泰来昨
居弹劾之任而黩货背义丑正党邪靡所不至尔以
都曹能白其奸虽有体统关系之法然英词劲气靡
拂救正略不少挫此可以观汝之所存矣姑屈两阶
以振台纲而汝之心则朕所鉴也尚少安之以俟叙
复又明年七月姚希得引对直指赵汝腾为君子之
宗萧泰来为小人之宗诸公多为之言叙复者八月
伯玉与宫观又明年叙复元官景定间除礼部尚书
侍读入政地矣甫入修门一疾而卒伯玉初号畏斋
又号斛&#
  刘黻
按宋史本传黻字声伯乐清人早有令闻读书雁荡
山中僧寺年三十四以淳佑十年试入太学侪辈已
翕然称之时丁大全方为台属劾奏丞相董槐迫逐
去国将夺其位黻率同舍生伏阙上书大概言朝廷
进大臣须当以礼书上忤执政送南安军安置归
别其母解氏解氏曰为臣死忠以直被贬分也速行
黻至南安尽取濂洛诸子之书摘其精切之语辑成
书十卷名曰濂洛论语及大全贬黻还太学未几侍
御史陈垓诬劾程公许右正言蔡荣诬劾黄之纯二
公罢出六馆相顾失色黻又率诸生上书言黻等蒙
被教养视国家休戚利害若己痛痒朝廷进一君子
台谏发一公论则弹冠相庆喜溢肺膺至若君子郁
而不获用公论沮而不克伸则忧愤忡结寝食俱废
臣闻扶植宗社在君子扶植君子在公论陛下在位
几三十年端平间公正萃朝忠谠接武天下翕然曰
此小元佑也淳佑初大奸屏迹善类在位天下又翕
然曰此又一端平也奈何年来培养保护之初心不
能不为之转移祖宗建置台谏本以伸君子而折小
人昌公论而杜私说乃今老饕自肆奸种相仍以谄
谀承风旨以倾险设机阱以L莸凉倬舯菹路遣
识拔群贤彼则忍于空君子之党陛下非不容受直
言彼则勇于倒公议之戈不知陛下何负此辈而彼
乃负陛下至此耶当陛下诏起汇髦之秋而公许起
自家食正君子觇之以为进之机乃今坐席未温
弹章已上一公许去若未害也臣恐草野诸贤见几
深遁而君子之脉自此绝矣比年朋邪扇焰缄默成
风奏事者不过袭陈言应故事而已幸而之纯两疏
差强人意乃今软媚者全身鲠直者去国一之纯去
若未害也臣恐道路以目欲言辄沮而公论之脉自
此绝矣况今天下可言之事不为少可攻之恶不为
不多术穷柔孔浸有逼上之嫌势挟金张滥处牧民
之职以乳臭I子而躐登从橐以光范私人而累典
辅藩钱神通灵于旁蹊公器反类于互市天下皆知
之岂陛下独不知之正惟为陛下纪纲者知为身谋
不为陛下谋陛下明烛事几距可堕此辈蒙蔽术中
何忍以祖宗三百年风宪之司而坏于一二小人之
手邪臣汝腾陛下之刘向也则以忠鲠斥臣子才臣
栋臣伯玉陛下之汲黯也则以切直罢遂使淳佑诸
君子日消月磨至今几为之一空彼诚何心哉高宗
绍兴二十年之诏有谓台谏风宪之地年来用人非
据与大臣为友党济其喜怒甚非耳目之寄臣窃观
近事不独台谏为大臣友党内简相传风旨相谕且
甘为鹰犬而听其指嗾焉宰相所不乐者外若示以
优容而阴实颐指台谏以去之台谏所弹击者外若
不相为谋而阴实奉承宰相以行之方公许之召也
天下皆知独断于宸衷及公许之来也天下亦知尝
得罪于时宰岂料陛下之恩终不足恃宰相之嗔竟
不可逃耶陛下万机之暇试以公许之纯与垓荣等
熟思而静评之其言论孰正孰邪孰忠孰佞虽中智
以下之主犹知判别是非况以陛下明圣而顾不察
此近见公许奏疏尝告陛下揭至公以示天下垓则
以秘密之说惑上听公许尝告陛下以宠赂日章官
邪无警欲塞幸门绝曲径垓则纵侠客以兜揽关节
持阔扁以胁取举状开赂门以簸弄按章至若之纯
之告陛下力伸邪正之辨明斥媚相之非謇謇谔谔
流出肺肝荣身居言责闻其风声自当愧死尚敢妄
肆萋菲略无人心乎且陛下擢用台谏若臣磊卿臣
咨夔臣应起臣汉&#臣凯臣燧光明俊伟卓为天下
称首然甫入而遽迁或一鸣而辄斥独垓荣辈贪饕
顽忍久污要津根据而不拔刘向所谓用贤转石去
佞拔山者乃今见之可不畏哉矧今国嗣未正事会
方殷民生膏血K削殆尽所赖以祈天命系人心惟
君子与公论一脉耳小人以不恤之心为无忌惮之
事其意不过欲爵位日穹权势日盛以富贵遗子孙
耳岂暇为国家计哉自昔天下之患莫大于举朝无
公论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