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权怙宠摇撼外庭臣恐事势浸淫政归幸门不在
公室凡所荐进皆其所私凡所倾陷皆其所恶岂但
侧目惮畏莫敢指言而阿比顺从内外表里之患必
将形见臣因李祥获罪而深及此者是岂矫激自取
罪戾哉实以士气颓靡之中稍忤权臣则去不旋踵
私忧过计深虑陛下之势孤而相与维持宗社者
寡也疏既上束担待罪有旨吕祖俭朋比罔上安置
韶州中书舍人邓R缴奏祖俭罪不至贬御笔祖俭
意在无君罪当诛窜逐已为宽恩会楼钥进读吕公
着元佑初所上十事因进曰如公着社稷臣犹将十
世宥之前日大府寺丞吕祖俭以言事得罪者其孙
也今投之岭外万一即死圣朝有杀言者之名臣窃
为陛下惜之上问祖俭所言何事然后知前日之行
不出上意胄谓人曰复有救祖俭者当处以新州
矣众莫敢出口有谓僭蛔哉载┫嗳ヌ煜乱亚
齿今又投祖俭瘴乡不幸或死则怨益重曷若少徙
内地胄亦悟祖俭至庐陵将趋岭得旨改送吉州
遇赦量移高安二年卒诏令归葬祖俭之谪也朱熹
与书曰熹以官则高于子约以上之顾遇恩礼则深
于子约然坐视群小之为不能一言以报效乃令子
约独舒愤懑触群小而蹈祸机其愧叹深矣祖俭报
书曰在朝行闻时事如在水火中不可一朝居使处
乡闾理乱不知又何以多言为哉在谪所读书穷理
卖药以自给每出必草屦徒步为逾岭之备尝言因
世变有所摧折失其素履者固不足言矣因世变而
意气有所加者亦私心也所为文有大愚集
  吕祖泰
按宋史吕祖俭传祖俭从弟祖泰字泰然夷简五世
孙寓常之宜兴性疏达尚气谊学问该洽遍游江淮
交当世知名士得钱或分挈以去无吝色饮酒至数
斗不醉论世事无所忌讳闻者或掩耳而走庆元初
祖俭以言事安置韶州既移瑞州祖泰徒步往省之
留月余语其友王深厚曰自吾兄之贬诸人箝口我
虽无位义必以言报国当少须之今未敢以累吾兄
也及祖俭没贬所嘉泰元年周必大降少保致仕祖
泰愤之乃诣登闻鼓院上书论胄有无君之心请
诛之以防祸乱其略曰道学自古所恃以为国也丞
相汝愚今之有大勋劳者也立伪学之禁逐汝愚之
党是将空陛下之国而陛下不知悟邪陈自强
童孺之师躐致宰辅陛下旧学之臣若彭龟年等今
安在邪苏师旦平江之吏胥以潜邸而得节钺周均
韩氏之&#役以皇后亲属得大官不识陛下在潜邸
时果识师旦乎椒房之亲果有均乎凡胄之徒自
尊大而卑朝廷一至于此也愿亟诛胄及师旦而
罢逐自强之徒独周必大可用宜以代之不然事将
不测书出中外大骇有旨吕祖泰挟私上书语言狂
妄拘管连州右谏议大夫程松与祖泰狎友惧曰人
知我素与游其谓预闻乎乃独奏言祖泰有当诛之
罪且其上书必有教之者今纵不杀犹当杖黥窜远
方殿中侍御史陈谠亦以为言乃杖之百配钦州牢
城收管初监察御史林采言伪习之成造端自必大
故有少保之命祖泰知必死冀以身悟朝廷无惧色
既至府廷尹为好语诱之曰谁教汝共为章汝试言
之吾且宽汝祖泰笑曰公何问之愚也吾固知必死
而可受教于人且与人议之乎尹曰汝病风丧心邪
祖泰曰以吾观之若今之附韩氏得美官者乃病风
丧心耳祖泰既贬道出潭州钱文子为醴陵令私赆
其行偈谷思F渌在祖泰乃匿襄郢间胄诛
朝廷访得祖泰所在诏雪其&#补特上州文学改授
迪功郎监南岳庙丧母无以葬至都谋于诸公得寒
疾索纸书曰吾与吾兄共攻权臣今权臣诛吾死不
憾独吾生还无以报国且未能葬吾母为可憾耳乃
卒尹王楠为具棺敛归葬焉
  葛洪
按宋史本传洪字容父婺州东阳人从吕祖谦学登
淳熙十一年进士第嘉定间为枢密院编修官兼国
史院编修官实录院检讨官迁守尚书工部员外郎
兼权枢密院检详诸房文字上疏言今之将帅其才
与否臣不得而尽知惟忠诚所在凡为人臣者斯须
所不可离则不可不以是责之耳今安居无事非必
奋不顾死冒水火蹈白刃而后谓之忠也第职思其
忧谓之忠公尔忘私谓之忠纯实不欺谓之忠且抚
循士卒帅之职也朝廷每严掊克之禁蠲营运之逋
其儆之者至矣今乃有别为名色益肆贪黩视生理
之稍丰者而诬以非辜动辄估籍择廪给之稍优者
而强以库务取办刍粟抑配军需于抚循何有哉训
齐戎旅亦帅之职也朝廷每严点试之法申阶级之
令其儆之亦切矣今顾有教阅视为具文坐作仅同
儿戏技勇者不与旌赏拙懦者未尝劝惩士日横骄
类难役使于训齐何有哉况乃有沉酣声色之奉溺
意田宅之图而不恤国事者矣又有营营终日专务
纳交书币往来道路旁午而妄希升进者矣自谓缮
治器甲修造战舰究其实则饰旧为新而已尔自谓
撙节财用声称羡余原其自则剥下罔上而已尔乞
严饬将帅上下振厉申致军实常若有寇至之忧磨
砺振刷以求更新亦庶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