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未过
宫点又奏窃闻嘉王生朝称寿禁中以报劬劳之德
父子欢洽宁不动心上念两宫延望之意十一月点
以言不见听求去不许十二月试兵部尚书五年四
月上将幸玉津园点请先过重华又奏曰陛下为寿
皇子四十余年一无间言止缘初郊违豫寿皇尝至
南内督过左右之人自此谗间遂生忧疑以臣观之
寿皇与天下相忘久矣今大臣同心辅政百执事奉
法循理宗室戚里三军万姓皆无贰志设有离间诛
之不疑乃若深居不出久亏子道众口谤祸患将
作不可以不虑上曰卿等可为朕调护之黄裳对曰
父子之亲何俟调护点曰陛下一出即当释然上犹
未行点乃率讲官言之上曰朕心未尝不思寿皇对
曰陛下久阙定省虽有此心何以自白乎及寿皇不
豫点又随宰执班进谏合门吏止之点叱之而入上
拂衣起宰执引上裾点亟前泣奏曰寿皇疾势已危
不及今一见后悔何及群臣随上入至福宁殿内侍
阖门众恸哭而退越三日点随宰执班起居诏独引
点入点奏前日迫切献忠举措失礼陛下赦而不诛
然引裾亦故事也上曰引裾可也何得辄入宫禁乎
点引辛毗事以谢且言寿皇止有一子既付神器惟
恐见之不速耳寿皇崩点请上奔丧许而不出拜遗
诏于重华宫前后与侍从列奏谏请帝过宫者凡三
十五疏自上奏者又十六章而奏疏重华上书嘉王
及面对口奏不预焉宁宗嗣位人心始定拜点端明
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上有事明堂点扈从斋宫得
疾卒年四十五赠太保谥文恭点天性孝友无矫激
崖异之行而端介有守义利之辨皎如或谓天下事
非才不办点曰当先论其心心苟不正才虽过人果
何取哉宰相赵汝愚尝泣谓宁宗曰黄裳罗点相继
沦谢二臣不幸天下之不幸也

 谏诤部名臣列传十六
  宋八
  黄裳
按宋史本传裳字文叔隆庆府普城人少&#异能属
文登干道五年进士第调巴州通江尉益务进学文
词迥出流辈人见之曰非复前日文叔矣时蜀中饷
师名为和籴实则取民裳赋汉中行讽总领李繁繁
为罢籴民便之改兴元府录事参军以四川制置使
留正荐召对论蜀兵民大计迁国子博士以母丧去
宰相进拟他官上问裳安在赐钱七十万除丧复召
时光宗登极裳进对谓中兴规模与守成不同出攻
入守当据利便之势不可不定行都富国强兵当求
功利之实不可不课吏治捍内御外当有缓急之备
不可不立重镇其论行都以为就便利之势莫若建
康其论吏治谓立品式以课其功计资考以久其任
其论重镇谓自吴至蜀绵亘万里曰汉中曰襄阳曰
江陵曰鄂渚曰京口当为五镇以将相大臣守之五
镇强则国体重矣除太学博士进秘书郎迁嘉王府
翊善讲春秋王正月曰周之王即今之帝也王不能
号令诸侯则王不足为王帝不能统御郡镇则帝不
足为帝今之郡县即古诸侯也周之王惟不能号令
诸侯故春秋必书王正月所以一诸侯之正朔今天
下境土比祖宗时不能十之四然犹跨吴蜀荆广闽
越二百州任吾民者二百州守也任吾兵者九都统
也苟不能统御则何以服之王曰何谓九都统裳曰
唐太宗年十八起义兵平祸乱今大王年过之而国
家九都统之说犹有未知其可不汲汲于学乎他日
王擢用东宫旧人吴端端诣王谢王接之中节裳因
讲左氏礼有等衰问王比待吴端得重轻之节有之
乎王曰有之裳曰王者之学正当见诸行事今王临
事有区别是得等衰之义矣王意益向学于是作八
图以献曰太极曰三才本性曰皇帝王伯学术曰九
流学术曰天文曰地理曰帝王绍运以百官终焉各
述大旨陈之每进言曰为学之道当体之以心王宜
以心为严师于心有一毫不安者不可为也且引前
代危亡之事以为儆戒王谓人曰黄翊善之言人所
难堪惟我能受之他日王过重华宫寿皇问所读书
王举以对寿皇曰数不太多乎王曰讲官训说明白
忱心乐之不知其多也寿皇曰黄翊善至诚所讲须
谛听之裳久侍王邸每岁诞节则陈诗以寓讽初尝
制浑天仪与地图侑以诗章欲王观象则知进学如
天运之不息披图则思祖宗境土半陷于异域而未
归其后又以王所讲三经为诗三章以进王喜为置
酒手书其诗以赐之王尝侍宴宫中从容为光宗诵
酒诰曰此黄翊善所教也光宗诏劳裳裳曰臣不及
朱熹熹学问四十年若召置府寮宜有裨益光宗嘉
纳裳每劝讲必援古证今即事明理凡可以开导王
心者无不言也绍熙二年迁起居舍人奏曰自古人
君不能从谏者其蔽有三一曰私心二曰胜心三曰
忿心事苟不出于公而以己见执之谓之私心私心
生则以谏者为病而求以小胜之胜心生则以谏者
为仇而求以逐之因私而生胜因胜而生忿忿心生
则事有不得其理者焉如潘景常才也陛下固亦
以常人遇之特以台谏攻之不已致陛下庇之愈力
事势相激乃至于此宜因事静察使心无所系则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