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于江浙光言有钱则交子可行今已谓桩办若干
钱行若干交子此议者欲朝廷欺陛下使陛下异时
不免欺百姓也若已椿办见钱则目今所行钱关子
已是通快何至纷纷其工部铸到交子务铜印臣未
敢给降除端明殿学士守台州俄改温州刘光世张
俊连以捷闻光言观金人布置必有主谋今已据东
南形势敌人万里远来利于速战宜戒诸将持重以
老之不过数月彼食尽则胜算在我矣除江西安抚
知洪州兼制置大使擢吏部尚书逾月除参知政事
时秦桧初定和议将揭榜欲藉光名镇压上意不欲
用光桧言光有人望若同押榜浮议自息遂用之同
郡杨炜上光书责以附时相取尊官堕黠卤奸计隳
平时大节光本意谓但可因和而为自治之计既而
桧议彻淮南守备夺诸将兵权光极言戎狄和不可
恃备不可彻桧恶之桧以亲党郑亿年为资政殿学
士光于榻前面折之又与桧语难上前因曰观桧之
意是欲壅蔽陛下耳目盗弄国权怀奸误国不可不
察桧大怒明日光丐去高宗曰卿昨面叱秦桧举措
如古人朕退而叹息方寄卿以腹心何乃引去光曰
臣与宰相争论不可留章九上乃除资政殿学士知
绍兴府改提举临安府洞霄宫十一年冬中丞万俟
论光阴怀怨望责授建宁军节度副使琼州安置
越四年移琼州居琼州八年仲子孟坚坐陆升之诬
以私撰国史狱成吕愿中又告光与胡铨诗赋倡和
讥讪朝政移昌化军论文考史怡然自适年逾八十
笔力精健又三年始以郊恩复左朝奉大夫任便居
住至江州而卒孝宗即位复资政殿学士赐谥庄简
  李弥逊
按宋史本传弥逊字似之苏州吴县人弱冠以上舍
登大观三年第调单州司户再调阳谷簿政和四年
除国朝会要所检阅文字引见特迁校书郎充编修
六典校阅累官起居郎以封事剀切贬知卢山县改
奉嵩山祠废斥隐居者八载宣和末知冀州金人犯
河朔诸郡皆警备弥逊捐金帛致勇士修城堞决河
护堑邀击其游骑斩首甚众兀&#北还戒师毋犯其
城靖康元年召为卫尉少卿出知瑞州二年建康府
牙校周德叛执帅宇文粹中杀官吏婴城自守势猖
獗弥逊以江东判运领郡事单骑扣贼闱以蜡书射
城中招降贼通款开关迎之弥逊谕以祸福勉使勤
王时李纲行次建康共谋诛首恶五十人抚其余党
一郡帖然改淮南运副后奉兴国宫祠知饶州召对
首奏当坚定规模排斥奸言又谓朝廷一日无事幸
一日之安一月无事幸一月之安欲求终岁之安已
不可得况能定天下大计乎帝嘉其谠直辅臣有不
悦者以直宝文阁知吉州陛辞帝曰朕欲留卿大臣
欲重试卿民事行召卿矣七年秋迁起居郎弥逊自
政和末以上封事得贬垂二十年及复居是职直前
论事鲠切如初冬试中书舍人奏六事曰固藩维以
御外侮严禁卫以尊朝廷练兵以壮国势节用以备
军食收民心以固根本择守帅以责实效时驻跸未
定有旨料舟给卒以济宫人弥逊缴奏曰六飞雷动
百司豫严时方孔艰宜以宗社为心不宜于内幸细
故更勤圣虑事虽至微惧伤大体帝嘉纳之试户部
侍郎秦桧再相惟弥逊与吏部侍郎晏敦复有忧色
八年弥逊上疏乞外甚力诏不允赵鼎罢相桧专国
赞帝决策通和金国遣乌陵思谋等入界索礼甚悖
军民皆不平人言纷纷桧于御榻前求去欲要决意
屈己从和枢密院编修官胡铨上疏乞斩桧校书郎
范如圭以书责桧曲学背师忘雠辱国礼部侍郎曾
开抗声引古谊以折桧相继贬逐弥逊请对言金使
之请和欲行君臣之礼有大不可帝以为然诏廷臣
大议即日入奏弥逊手疏力言陛下受金人空言未
有一毫之得乃欲轻祖宗之付托屈身委命自同下
国而尊奉之倒持太阿授人以柄危国之道而谓之
和可乎借使金人姑从吾欲假以目前之安异时一
有无厌之求意外之欲从之则害吾社稷之计不从
则衅端复开是今日徒有屈身之辱而后患未已又
言陛下率国人以事雠将何以责天下忠臣义士之
气力陈不可者二桧尝邀弥逊至私第曰政府方虚
员苟和好无异议当以两地相浼答曰弥逊受国恩
深厚何敢见利忘义顾今日之事国人皆不以为然
独有一去可报相公桧默然次日弥逊再上疏言愈
切直又言送伴使揣摩迎合不恤社稷乞别选忠信
之人协济国事桧大怒弥逊引疾帝谕大臣留之时
和议已决附会其说者至谓向使明州时主上虽百
拜亦不问议论靡然赖弥逊廷争桧虽不从亦惮公
论再与金使者计议和不受封册如宰相就馆见金
使受其书纳入禁中多所降杀惟君臣之礼不得尽
争九年春再上疏乞归田以徽猷阁直学士知端州
改知漳州十年归隐连江西山是岁兀木分四道入
侵明年又侵淮西取寿春竟如弥逊言十二年桧乘
金兵既败收诸路兵复通和好追仇向者尽言之臣
嗾言者论弥逊与赵鼎王庶曾开四人同沮和议于
是弥逊落职十余年间不通时相书不请磨勘不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