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闻对曰青苗免役保甲市
易数事与边鄙用兵在侠心不能无区区也安石不
答侠退不复见但数以书言法之为民害者久之监
安上门安石虽不悦犹使其子来语以试法方置
修经局又欲辟为检讨更命其客黎东美谕意侠曰
读书无几不足以辱检讨所以来求执经相君门下
耳而相君发言持论无非以官爵为先所以待士者
亦浅矣果欲援侠而成就之取其所献利民便物之
事行其一二使进而无愧不亦善乎是时免役法出
民商或以为苦虽负水舍发担粥提茶之属非纳钱
者不得贩鬻税务索市利钱其末或重于本商人至
以死争如是者不一侠因东美列其事未几诏小夫
裨贩者免征商之重者十损其七他皆无所行是时
自熙宁六年七月不雨至于七年之三月人无生意
东北流民每风沙霾朔鲂塞道羸瘠愁苦身无完
衣并城民买麻r麦麸合米为糜或茹木实草根至
身被锁械而负瓦H木卖以偿官累累不绝侠知安
石不可谏悉绘所见为图奏疏诣合门不纳乃假称
密急发马递上之银台司其略云去年大蝗秋冬亢
早麦苗焦枯五种不入群情惧死方春斩伐竭泽而
渔草木鱼&#亦莫生遂灾患之来莫之或御愿陛下
开仓廪赈贫乏取有司掊克不道之政一切罢之冀
下召和气上应天心延万姓垂死之命今台谏充位
左右辅弼又皆贪猥近利使夫抱道怀识之士皆不
欲与之言陛下以爵禄名器驾驭天下忠贤而使人
如此甚非宗庙社稷之福也窃闻南征北伐者皆以
其胜捷之势山川之形为图来献料无一人以天下
之民质妻鬻子斩桑坏舍流离逃散遑遑不给之状
上闻者臣谨以逐日所见绘一图但经眼目已可涕
泣而况有甚于此者乎如陛下行臣之言十日不雨
即乞斩臣宣德门外以正欺君之罪疏奏神宗反复
观图长吁数四袖以入是夕寝不能寐翌日命开封
体放免行钱三司察市易司农发常平仓三卫具熙
河所用兵诸路上民物流散之故青苗免役权息追
呼方田保甲并罢凡十有八事民间欢叫相贺又下
责躬诏求言越三日大雨远近沾洽辅臣入贺帝示
以侠所进图状且责之皆再拜谢安石上章求去外
间始知所行之由群奸切齿遂以侠付御史治其擅
发马递罪吕惠卿邓绾言于帝曰陛下数年以来忘
寐与食成此美政天下方被其赐一旦用狂夫之言
罢废殆尽岂不惜哉相与环泣于帝前于是新法一
切如故安石去惠卿执政侠又上疏论之仍取唐魏
征姚崇宋Z李林甫卢杞传为两轴题曰正直君子
邪曲小人事业图迹在位之臣暗合林甫辈而反于
崇Z者各以其类复为书献之并言禁中有被甲登
殿等事惠卿奏为谤讪编管汀州御史台吏杨忠信
谒之曰御史缄默不言而君上书不已是言责在监
门而台中无人也取怀中名臣谏疏二帙授侠曰以
此为正人助惠卿暴其事且嗾御史张琥并劾冯京
为党与侠行至太康还对狱狱成惠卿议致之死帝
曰侠所言非为身也忠诚亦可嘉岂宜深罪但徙英
州既至得僧屋将压者居之英人无贫富贵贱皆加
敬争遣子弟从学为筑室以迁哲宗立始得归苏轼
孙觉表言之以为泉州教授元符三年再窜于英徽
宗立赦之仍还故官又为蔡京所夺自是不复出布
衣粝食屏处田野然一言一话未尝忘君宣和元年
卒年七十九里人揭其闾为郑公坊州县皆祀之于
学绍熙初诏赠朝奉郎官其孙嘉正为山阴尉
  吕大忠
按宋史本传大忠字进伯登第为华阴尉晋城令韩
绛宣抚陕西以大忠提举永兴路义勇改秘书丞检
详枢密院吏兵房文字令条义勇利害大忠言养兵
猥众国用日屈汉之屯田唐之府兵善法也弓箭手
近于屯田义勇近于府兵择用一焉兵屯可省矣为
签书定国军判官熙宁中王安石议遣使诸道立缘
边封沟大忠与范育被命俱辞行大忠陈五不可以
为怀抚外国恩信不洽必致生患罢不遣令与刘忱
使契丹议伐北地会遭父丧起复知代州契丹使萧
素梁&#至代设次据主席大忠与之争乃移次于长
城北换西上合门使知石州大忠数与素&#会凡议
屡以理折之素&#稍屈已而复使萧禧来求代北地
神宗召执政与大忠忱议将从其请大忠曰彼遣一
使来即与地五百里若使魏王英&#来求关南则何
如神宗曰卿是何言也对曰陛下既以臣言为不然
恐不可启其渐忱曰大忠之言社稷大计愿陛下熟
思之执政知不可夺议卒不决罢忱还三司大忠亦
终丧制其后竟以分水岭为界焉元丰中为河北转
运判官言古者理财视天下犹一家朝廷者家外计
者兄弟居虽异而财无不同今有司惟知出纳之名
有余不足未尝以实告上故有余则取之不足莫之
与甚大患也乃上生财养民十二事徙提点淮西刑
狱时河决飞蝗为灾大忠入对极论之诏归故官元
佑初历工部郎中陕西转运副使知陕州以直龙图
阁知秦州进宝文阁待制夏人自犯麟府环庆后遂
绝岁赐欲遣使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