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凑子见素见素子谔历京兆府司录
参军国忠之死军聚不解陈元礼请杀贵妃以安众
帝意犹豫谔谏曰臣闻以计胜色者昌以色胜计者
亡今宗庙震惊陛下弃神器奔草莽惟割恩以安社
稷因叩头流血帝寤赐妃死军乃大悦擢谔御史中
丞为置顿使乘舆将行或曰国忠死不可往蜀请之
河陇或请幸太原朔方凉州或曰如京师杂然不一
帝心向蜀未能言谔曰今兵少不能捍贼还京非万
全计不如至扶风徐图去就帝问于众众然之遂至
扶风乃决西幸后终给事中
  柳泽
按唐书本传泽蒲州解人曾祖亨字嘉礼隋大业末
为王屋长陷李密已而归京师姿貌魁异高祖奇之
以外孙窦妻之三迁左卫中郎将寿陵县男以罪贬
邛州刺史进散骑常侍代还数年不得调持兄丧方
葬会太宗幸南山因得召见哀之数日入对北门拜
光禄少卿亨射猎无检帝谓曰卿于朕旧且亲然多
交游自今宜少戒亨由是痛饬厉谢宾客身安静素
力吏事终检校岐州刺史赠礼部尚书幽州都督谥
曰恭泽耿介少言笑风度方严景云中为右率府铠
曹参军四岁不迁先是中宗时长宁宜城安定诸公
主及后女弟昭容上官与其母郑尚宫柴陇西夫人
赵及姻联数十族皆能降墨敕授官号斜封及姚元
崇宋Z辅政白罢斜封官数千员元崇等罢去太平
公主尽奏复之泽诣阙上疏曰臣闻药不毒不可以
蠲疾词不切不可以补过故习甘旨者非摄养之方
迩谀佞者非治安之宜臣窃见神龙以来纲纪大坏
内宠专命外嬖制权因贵凭势卖官鬻爵妃主之门
同商贾然举选之署若a_然屠贩者由邪忝官废
黜者因奸冒进天下混乱几危社稷赖陛下聪明神
武拯溺举坠耳目所亲岂可忘鉴诫哉且斜封官者
皆仆妾私谒迷谬先帝岂尽先帝意邪陛下即位之
初用元崇等计悉以停废今又收用之若斜封之人
不可弃邪韦月将燕钦融不应褒赠李多祚郑克义
不容荡雪也陛下何不能忍于此而能忍于彼使善
恶混并反复相攻道人以非劝入以僻今天下咸称
太平公主与胡僧慧范以此误陛下故语曰姚宋为
相邪不如正太平用事正不如邪臣恐流近致远积
小为大累微成高勿谓何伤其祸将长勿谓何害其
祸将大又言尚医奉御彭君庆以巫觋小伎超授三
品奈何轻用名器加非其人臣闻赏一人而千万人
悦者赏之罚一人而千万人劝者罚之惟陛下裁察
疏入不报泽入调会有诏选者得言事乃上书曰顷
者韦氏蛊乱奸臣同恶政以贿成官以宠进言正者
获戾行殊者见疑海内寒心人用不保陛下神圣勇
智安宗社于已危振黎苗之将溺乃今蠲烦省徭法
明德举万邦恺乐室家胥欢诗曰靡不有初鲜克有
终惟陛下慎厥初修其终书曰惟德罔小万邦惟庆
惟不德罔大坠厥宗甚可惧也夫骄奢起于亲贵纲
纪乱于宠幸禁之于亲贵则天下从制之于宠幸则
天下畏亲贵为而不禁宠幸挠而不制故政不常令
不一则奸诈起而暴乱生焉虽朝施暮戮而法不行
矣陛下与亲与爱莫若安之福之夫宠禄之过罪之
阶也谓安之邪骄奢之淫危之梯也谓福之邪前事
不忘后之师也陛下敷求俊哲使朝夕纳诲其有逆
于耳谬于心者无速罚姑求之道顺于耳便于身者
无急赏姑求之非道羞淫巧者拒之则淫巧息进忠
谠者赏之则忠谠进臣闻生于富者骄生于贵者傲
书曰罔淫于逸罔游于乐今储宫肇建王府复启愿
采温良博闻恭俭忠鲠者为之僚友仍请东宫置拾
遗补阙使朝夕讲论出入侍从授以训诰交修不逮
臣又闻驰骋畋猎令人发狂今贵戚打球击鼓飞鹰
奔犬狎比宵人盘游薮泽书曰内作色荒外作禽荒
惟陛下诞降谋训劝以学业示之以好恶陈之以成
败则长享福禄矣臣闻富不与骄期而骄自至骄不
与罪期而罪自至罪不与死期而死自至顷韦庶人
安乐公主武延秀等可谓贵且宠矣权侔人主威震
天下然怙侈灭德神怒人弃岂不谓爱之太极富之
太多乎殷鉴不远在夏后之世今陛下何劝其皇祖
谋训之则乎陛下何惩其孝和宠任之失乎故爱而
知其恶憎而知其善夫宠爱之心未有能免要去其
太甚闲之以礼则可矣诸王公主驸马陛下之所亲
爱也矫枉鉴戒宜在厥初使居宠思危观过务善书
曰三风十愆卿士有一于身家必丧邦君有一于身
国必亡惟陛下黜奢僭骄怠进朴素行业以勖其非
心臣闻常厥德保厥位厥德匪常九有以亡愿陛下
不作无益不启私门不差刑不滥赏则惟德是辅惟
人之怀天禄永终矣睿宗善之拜监察御史开元中
转殿中侍御史监岭南选时市舶使右威卫中郎将
周庆立造奇器以进泽上书曰不见可欲使心不乱
是知见可欲而心必乱矣庆立雕制诡物造作奇器
用浮巧为珍玩以谲怪为异宝乃治国之巨蠹明王
所宜严罚者也昔露台廉费明君不忍象箸非大忠
臣愤叹庆立求媚圣意摇荡上心陛下信而使之乎
是宣淫于天下庆立矫而为之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