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议正刑五岁三官驳依
律罚金二斤帝大怒曰勋无活分而汝等敢纵之收
三官已下付刺奸当令十鼠同穴太尉锺繇司徒华
歆镇军大将军陈群侍中辛毗尚书卫臻守廷尉高
柔等并表勋父信有功于太祖求请勋罪帝不许遂
诛勋勋内行既修廉而能施死之日家无余财后二
旬文帝亦崩莫不为勋叹恨
  霍性
按魏志文帝本纪注魏略曰王将出征度支中郎将
新平霍性上疏谏曰臣闻文王与纣之事是时天下
括囊无咎凡百君子莫肯用讯今大王体则乾坤广
开四聪使贤愚各建所规伏唯先王功无与比而今
能言之类不称为德故圣人曰得百姓之欢心兵书
曰战危事也是以六国力战强秦承弊幽王不争周
道用兴愚谓大王且当委重本朝而守其雌抗威虎
卧功业可成而今创基便复起兵兵者凶器必有凶
扰扰则思乱乱出不意臣谓此危危于累卵昔夏启
隐神三年易有不远而复论有不惮改诚愿大王揆
古察今深谋远虑与三事大夫算其长短臣沐浴先
王之遇又初改政复受重任虽知言触龙鳞阿谀近
福窃感所诵危而不持奏通帝怒遣刺奸就考竟杀
之既而悔之追原不及
  辛毗
按魏志本传毗字佐治颍川阳翟人也其先建武中
自陇西东迁毗随兄评从袁绍太祖为司空辟毗毗
不得应命及袁尚攻兄谭于平原谭使毗诣太祖求
和太祖将征荆州次于西平毗见太祖致谭意太祖
大悦后数日更欲先平荆州使谭尚自相弊他日置
酒毗望太祖色知有变以语郭嘉嘉白太祖太祖谓
毗曰谭可信尚必可克不毗对曰明公无问信与诈
也直当论其势耳袁氏本兄弟相伐非谓他人能间
其间乃谓天下可定于己也今一旦求救于明公此
可知也显甫见显思困而不能取此力竭也兵革败
于外谋臣诛于内兄弟谗阋国分为二连年战伐而
介胄生虮虱加以旱蝗饥馑并臻国无锊中形薰
粮天灾应于上人事困于下民无愚智皆知土崩瓦
解此乃天亡尚之时也兵法称有石城汤池带甲百
万而无粟者不能守也今往攻邺尚不还救即不能
自守还救即谭踵其后以明公之威应困穷之敌击
疲弊之寇无异迅风之振秋叶矣天以袁尚与明公
明公不取而伐荆州荆州丰乐国未有衅仲虺有言
取乱侮亡方今二袁不务远略而内相图可谓乱矣
居者无食行者无粮可谓亡矣朝不谋夕民命靡继
而不绥之欲待他年他年或登又自知亡而改修厥
德失所以用兵之要矣今因其请救而抚之利莫大
焉且四方之寇莫大于河北河北平则六军盛而天
下震太祖曰善乃许谭平次于黎阳明年攻邺克之
表毗为议郎久之太祖遣都护曹洪平下辩使毗与
曹休参之令曰昔高祖贪财好色而良平匡其过失
今佐治文烈忧不轻矣军还为丞相长史文帝践祚
迁侍中赐爵关内侯时议改正朔毗以魏氏遵舜禹
之统应天顺民至于汤武以战伐定天下乃改正朔
孔子曰行夏之时左氏传曰夏数为得天正何必期
于相反帝善而从之帝欲徙冀州士家十万户实河
南时连蝗民饥群司以为不可而帝意甚盛毗与朝
臣俱求见帝知其欲谏作色以见之皆莫敢言毗曰
陛下欲徙士家其计安出帝曰卿谓我徙之非邪毗
曰诚以为非也帝曰吾不与卿共议也毗曰陛下不
以臣不肖置之左右&#之谋议之官安得不与臣议
邪臣所言非私也乃社稷之虑也安得怒臣帝不答
起入内毗随而引其裾帝遂奋衣不还良久乃出曰
佐治卿持我何太急邪毗曰今徙既失民心又无以
食也帝遂徙其半尝从帝射雉帝曰射雉乐哉毗曰
于陛下甚乐而于群下甚苦帝默然后遂为之稀出
上军大将军曹真征朱然于江陵毗行军师还封广
平亭侯帝欲大兴军征吴毗谏曰吴楚之民险而难
御道隆后服道聪扰炎怨呕贾非徒今也今陛下
祚有海内夫不宾者其能久乎昔尉佗称帝子阳僭
号历年未几或臣或诛何则违逆之道不久全而大
德无所不服也方今天下新定土广民稀夫庙算而
后出军犹临事而惧况今庙算有阙而欲用之臣诚
未见其利也先帝屡起锐师临江而旋今六军不增
于故而复循之此未易也今日之计莫若修范蠡之
养民法管仲之寄政则充国之屯田明仲尼之怀远
十年之中强壮未老童&#胜战兆民知义将士思奋
然后用之则役不再举矣帝曰如卿意更当以寇遗
子孙邪毗对曰昔周文王以纣遗武王惟知时也苟
时未可容得已乎帝竟伐吴至江而还明帝即位进
封颍乡侯邑三百户时中书监刘放令孙资见信于
主制断时政大臣莫不交好而毗不与往来毗子敞
谏曰今刘孙用事众皆影附大人宜小降意和光同
尘不然必有谤言毗正色曰主上虽未称聪明不为
暗劣吾之立身自有本末就与刘孙不平不过令吾
不作三公而已何危害之有焉有大丈夫欲为公而
毁其高节者邪&#从仆射毕轨表言尚书仆射王思
精勤旧吏忠亮计略不如辛毗毗宜代思帝以访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