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宜广博士之选乃上书曰夫太学者礼义之宫教
化所由兴也陛下尊敬先圣垂意古典宫室未饰干
戈未休而先建太学造立横舍比日车驾亲临观飨
将以弘时雍之化显勉进之功也寻博士之官为天
下宗师使孔圣之言传而不绝旧事策试博士必广
求详选爰自畿夏延及四方是以博举明经唯贤是
登学者精励远近同慕伏闻诏书更试五人唯取见
在洛阳城者臣恐自今以往将有所失求之密迩容
或未尽而四方之学无所劝乐凡策试之本贵得其
真非有期会不及远方也又诸所征试皆私自发遣
非有伤费烦扰于事也语曰中国失礼求之于野臣
浮幸得与讲图谶故敢越职帝然之二十年代窦融
为大司空二十二年坐卖弄国恩免二十五年徙封
新息侯帝以浮陵轹同列每衔之惜其功能不忍加
罪永平中有人单辞告浮事者显宗大怒赐浮死长
水校尉樊倏言于帝曰唐尧大圣兆人获所尚优游
四凶之狱厌服海内之心使天下咸知然后殛罚浮
事虽昭明而未达人听宜下廷尉章着其事帝亦悔

  朱晖
按后汉书本传晖字文季南阳宛人也家世衣冠晖
早孤有气决年十三王莽败天下乱与外氏家属从
田间奔入宛城道遇群贼白刃劫诸妇女略夺衣物
昆弟宾客皆惶迫伏地莫敢动晖拔剑前曰财物皆
可取耳诸母衣不可得今日朱晖死日也贼见其小
壮其志笑曰童子内刀遂舍之而去初光武与晖父
岑俱学长安有旧故及即位求问岑时已卒乃召晖
拜为郎晖寻以病去卒业于大学性矜严进止必以
礼诸儒称其高永平初显宗舅新阳侯阴就慕晖贤
自往候之晖避不见复遣家丞致礼晖遂闭门不受
就闻叹曰志士也勿夺其节后为郡吏太守阮况尝
欲市晖婢晖不从及况卒晖乃厚赠送其家人或讥
焉晖曰前阮府君有求于我所以不敢闻命诚恐以
财货污君今而相送明吾非有爱也骠骑将军东平
王苍闻而辟之甚礼敬焉正月朔旦苍当入贺故事
少府给璧是时阴就为府卿贵骄吏傲不奉法苍坐
朝堂漏且尽而求璧不可得顾谓掾属曰若之何晖
望见少府主簿持即往绐之曰我数闻璧而未尝
见试请观之主簿以授晖晖顾召令史奉之主簿大
惊遽以白就就曰朱掾义士勿复求更以它璧朝苍
既罢召晖谓曰属者掾自视孰与蔺相如帝闻壮之
及当幸长安欲严宿卫故以晖为卫士令再迁临淮
太守晖好节概有所拔用皆厉行士其诸报怨以义
犯率皆为求其理多得生济其不义之囚即时僵仆
吏人畏爱为之歌曰强直自遂南阳朱季吏畏其威
人怀其惠数年坐法免晖刚于为吏见忌于上所在
多被劾自去临淮屏居野泽布衣蔬食不与邑里通
乡党讥其介建初中南阳大饥米石千余晖尽散其
家资以分宗里故旧之贫羸者乡族皆归焉初晖同
县张堪素有名称尝于太学见晖甚重之接以友道
乃把晖臂曰欲以妻子托朱生晖以堪先达举手未
敢对自后不复相见堪卒晖闻其妻子贫困乃自往
候视厚赈赡之晖少子颉怪而问曰大人不与堪为
友平生未曾相闻子孙窃怪之晖曰堪尝有知己之
言吾以信于心也晖又与同郡陈揖交善揖早卒有
遗腹子友晖常哀之及司徒桓虞为南阳太守召晖
子骈为吏晖辞骈而荐友虞叹息遂召之其义烈若
此元和中肃宗巡狩召南阳太守问晖起居召拜为
尚书仆射岁中迁泰山太守晖上疏乞留中诏许之
因上便宜陈密事深见嘉纳诏报曰补公家之阙不
累清白之素斯善美之士也俗吏苟合阿意面从进
无謇謇之志却无退思之念患之甚久惟今所言适
我愿也生其勉之是时谷贵县官经用不足朝廷忧
之尚书张林上言谷所以贵由钱贱故也可尽封钱
一取布帛为租以通天下之用又盐食之急者虽贵
人不得不须官可自鬻又宜因交址益州上计吏往
来市珍宝收采其利武帝时所谓均输者也于是诏
诸尚书通议晖奏据林言不可施行事遂寝后陈事
者复重述林前议以为于国诚便帝然之有诏施行
晖复独奏曰王制天子不言有无诸侯不言多少食
禄之家不与百姓争利今均输之法与贾贩无异盐
利归官则下人穷怨布帛为租则吏多奸盗诚非明
主所当宜行帝卒以林等言为然得晖重议因发怒
窃责诸尚书晖等皆自系狱三日诏&#出之曰国家
乐闻驳议黄发无愆诏书过耳何故自系晖因称病
笃不肯复署议尚书令以下惶怖谓晖曰今临得谴
让奈何称病其祸不细晖曰行年八十蒙恩得在机
密当以死报若心知不可而顺旨雷同负臣子之义
今耳目无所闻见伏待死命遂闭口不复言诸尚书
不知所为乃共劾奏晖帝意解寝其事后数日诏使
直事郎问晖起居太医视疾太官赐食晖乃起谢复
赐钱十万布百匹衣十领后迁为尚书令以老病乞
身拜骑都尉赐钱二十万和帝即位窦宪北征匈奴
晖复上疏谏顷之病卒子颉修儒术安帝时至陈相
颉子穆
  乐恢
按后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