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言恽乃_目詈曰所陈皆天文圣意非
狂人所能造遂系须冬会赦得出乃与同郡郑敬南
遁苍梧建武三年又至庐江因遇积弩将军傅俊东
徇扬州俊素闻恽名乃礼请之上为将兵长史授以
军政恽乃誓众曰无掩人不备穷人于&#不得断人
肢体裸人形骸放淫妇女俊军士犹发冢陈尸掠夺
百姓恽谏俊曰昔文王不忍露白骨武王不以天下
易一人之命故能获天地之应克商如林之旅将军
如何不师法文王而犯逆天地之禁多伤人害物虐
及枯尸取罪神明今不谢天改政无以全命愿将军
亲率士卒收伤葬死哭所残暴以明非将军本意也
从之百姓悦服所向皆下七年俊还京师而上论之
恽耻以军功取位遂辞归乡里县令卑身崇礼请以
为门下掾恽友人董子张者父先为乡人所害及子
张病将终恽往候之子张垂殁视恽[欷不能言恽
曰吾知子不悲天命而痛雠不复也子在吾忧而不
手子亡吾手而不忧也子张但目击而已恽即起将
客遮仇人取其头以示子张子张见而气绝恽因而
诣县以状自首令应之迟恽曰为友报雠吏之私也
奉法不阿君之义也亏君以生非臣节也趋出就狱
令跣而追恽不及遂自至狱令拔刀自向以要恽曰
子不从我出敢以死明心恽得此乃出因病去久之
太守欧阳歙请为功曹汝南旧俗十月享会百里内
县皆赍牛酒到府燕饮时临享礼讫歙教曰西部督
邮繇延天资忠贞禀性公方摧破奸凶不严而理今
与众儒共论延功显之于朝太守敬嘉厥休牛酒养
德主簿读书教户曹引延受赐恽于下坐愀然前曰
司正举觥以君之罪告谢于天按延资性贪邪外方
内员朋党构奸罔上害人所在荒乱怨慝并作明府
以恶为善股肱以直从曲此既无君又复无臣恽敢
再拜奉觥歙色惭动不知所言门下掾郑敬进曰君
明臣直功曹言切明府德也可无受觥哉歙意少解
曰实歙罪也敬奉觥恽乃免冠谢曰昔虞舜辅尧四
罪咸服谗言弗庸孔任不行故能作股肱帝用有歌
恽不忠孔任是昭豺虎从政既陷诽谤又露所言罪
莫重焉请收恽延以明好恶歙曰是重吾过也遂不
燕而罢恽归府称病延亦自退郑敬素与恽厚见其
言忤歙乃相招去曰子廷争繇延君犹不纳延今虽
去其吮鼗怪毙奈藁涑先代之道然道不同者不
相为谋吾不能忍见子有不容君之危盍去之乎恽
曰孟轲以强其君之所不能为忠量其君之所不能
为贼恽业已强之矣障君于朝既有其直而不死职
罪也延退而恽又去不可敬乃独隐于弋阳山中居
数月歙果复召延恽于是乃去从敬止渔钓自娱留
数十日恽志在从政既乃喟然而叹谓敬曰天生俊
士以为人也鸟兽不可与同群子从我为伊吕乎将
为巢许乎而父老尧舜乎敬曰吾足矣初从生步重
华于南野谓来归为松子今幸得全躯树类还奉坟
墓尽学问道虽不从政施之有政是亦为政也吾年
耄矣安得从子子勉正性命勿劳神以害生恽于是
告别而去敬字次都清志高世光武连征不到恽遂
客居江夏教授郡举孝廉为上东城门候帝尝出猎
车驾夜还恽拒关不开帝令从者见面于门间恽曰
火明辽远遂不受诏帝乃回从东中门入明日恽上
书谏曰昔文王不敢盘于游田以万人为忧而陛下
远猎山林夜以继昼其如社稷宗庙何暴虎冯河未
至之戒诚小臣所窃忧也书奏赐布百匹贬东中门
候为参封尉后令恽授皇太子韩诗侍讲殿中及郭
皇后废恽乃言于帝曰臣闻夫妇之好父不能得之
于子况臣能得之于君乎是臣所不敢言虽然愿陛
下念其可否之计无令天下有议社稷而已帝曰恽
善恕己量主知我必不有所左右而轻天下也后既
废而太子意不自安恽乃说太子曰久处疑位上违
孝道下近危殆昔高宗明君吉甫贤臣反有纤介放
逐孝子春秋之义母以子贵太子宜因左右及诸皇
子引愆退身奉养母氏以明圣教不背所生太子从
之帝竟听许恽再迁长沙太守先是长沙有孝子古
初遭父丧未葬邻人失火初匍匐柩上以身I火火
为之灭恽甄异之以为首举后坐事左转芒长又免
归避地教授着书八篇以病卒子寿
  朱浮
按后汉书本传浮字叔元沛国萧人也初从光武为
大司马主簿迁偏将军从破邯郸光武遣吴汉诛更
始幽州牧苗曾乃拜浮为大将军幽州牧守蓟城遂
讨定北边建武二年封武阳侯食三县浮年少有才
能颇欲厉风迹收士心辟召州中名宿涿郡王岑之
属以为从事及王莽时故吏二千石皆引置幕府乃
多发诸郡仓&#廪赡其妻子渔阳太守彭宠以为天
下未定师旅方起不宜多置官属以损军实不从其
令浮性矜急自多颇有不平因以峻文诋之宠亦狠
强兼负其功嫌怨转积浮密奏宠遣吏迎妻而不迎
其母又受货贿杀害友人多聚兵谷意计难量宠既
积怨闻之遂大怒而举兵攻浮浮以书质责之曰盖
闻知者顺时而谋愚者逆理而动常窃悲京城太叔
以不知足而无贤辅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