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非
舜而谁能师旷东躅其足曰善哉善哉王子曰太师
何举足骤师旷曰天寒足躅是以数也王子曰请入
坐遂敷席注瑟师旷歌无射曰国诚宁矣远人来观
修义经矣好乐无荒乃注瑟于王子王子歌峤曰何
自南极至于北极绝境越国弗愁道远师旷蹶然起
曰瞑臣请归王子赐之乘车四马曰太师亦善御之
师旷对曰御吾未之学也王子曰汝不为夫时诗云
马之刚矣辔之柔矣马亦不刚辔亦不柔志之尘尘
取予不疑以是御之师旷对曰瞑臣无见为人辩也
唯耳之恃而耳又寡闻而易穷王子汝将为天下宗
乎王子曰太师何汝贱我乎自太师以下至于尧舜
禹未有一姓而再有天下者夫大当时而不伐天何
可得且吾问汝之人年长短告吾师旷对曰汝声清
汗汝色赤白火色不寿王子曰吾后三年上宾于帝
所汝慎无言

将及汝师旷归未及三年告死者至
说苑郑简公使公孙成子来聘于晋平公有疾韩宣
子赞授馆客客问君疾对曰君之疾久矣上下神o
无不遍谕也而无除今梦黄熊入于寝门不知人鬼
耶意厉鬼也子产曰君之明子为政其何厉之有侨
闻之昔鲧违帝命殛之于羽山化为黄熊以入于羽
渊是为夏郊三代举之夫鬼神之所及非其族类则
绍其同位是故天子祠上帝公侯祠百神自卿以下
不过其族今周室少卑晋实继之其或者未举夏郊
也宣子以告祀夏郊董伯为尸五日瘳公见子产赐
之莒鼎
晏子晋平公欲伐齐使范昭往观焉景公觞之饮酒
醉范昭曰请君之弃□公曰酌寡人之□进之于客
范昭饮之晏子曰彻□更之□觯具矣范昭佯醉不
悦而起舞谓太师曰能为我调成周之乐乎吾为子
舞之太师曰瞑臣不习范昭趋而出景公谓晏子曰
晋大国也使人将观吾政今子怒大国之使者将奈
何晏子曰夫范昭之为人也非陋而不知礼也且欲
试吾君臣故绝之也景公谓太师曰子何以不为客
调成周之乐乎太师对曰夫成周之乐天子之乐也
调之必人主舞之今范昭人臣欲舞天子之乐臣故
不为也范昭归以告平公曰齐未可伐也臣欲试其
君而晏子识之臣欲犯其礼而太师知之仲尼闻之
曰夫不出于尊俎之间而知千里之外其晏子之谓
也可谓折冲矣而太师其与焉
晏子使楚以晏子短楚人为小门于大门之侧而延
晏子晏子不入曰使狗国者从狗门入今臣使楚不
当从此门入傧者更道从大门入见楚王王曰齐无
人耶晏子对曰临淄三百闾张袂成阴挥汗成雨比
肩继踵而在何为无人王曰然则子何为使乎晏子
对曰齐命使各有所主其贤者使使贤王不肖者使
使不肖王婴最不肖故直使楚矣
晏子将至楚楚闻之谓左右曰晏婴齐之习辞者也
今方来吾欲辱之何以也左右对曰为其来也臣请
缚一人过王而行王曰何为者也对曰齐人也王曰
何坐曰坐盗晏子至楚王赐晏子酒酒酣吏二缚一
人诣王王曰缚者曷为者也对曰齐人也坐盗王视
晏子曰齐人固善盗乎晏子避席对曰婴闻之橘生
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叶徒相似其实味不
同所以然者何水土异也今民生长于齐不盗入楚
则盗得无楚之水土使民善盗耶王笑曰圣人非所
与嬉也寡人反取病焉
说苑晏子使吴吴王谓行人曰吾闻晏婴盖北方辩
于辞习于礼者也命傧者客见则称天子请见明日
晏子有事行人曰天子请见晏子蹙然行人又曰天
子请见晏子蹙然又曰天子请见晏子蹙然者三曰
臣受命敝邑之君将使于吴王之所以不敏而迷惑
入于天子之朝敢问吴王恶乎存然后吴王曰夫差
请见见之以诸侯之礼
晏子使吴吴王曰寡人得寄僻陋蛮夷之乡希见教
君子之行请私而毋为罪晏子蹙然避位吴王曰吾
闻齐君盖贼以慢野以暴吾子容焉何甚也晏子逡
巡而对曰吾闻之精事不通粗事不能者必劳大事
不得小事不为者必贫大者不能致人小者不能至
人之门者必困此臣之所以仕也如臣者岂能以道
食人者哉晏子出王笑曰嗟乎今日吾讥晏子犹□
而訾高橛者也
景公使晏子使于楚楚王进橘置削晏子不剖而并
食之楚王曰橘当去剖晏子对曰臣闻之赐人主前
者瓜桃不削橘柚不剖今万乘无教令臣故不敢剖
不然臣非不知也
国语齐闾丘来盟子服景伯戒宰人曰陷而入于恭
闵马父笑景伯问之对曰笑吾子之大满也昔正考
父校商之名颂十二篇于周太师以那为首其辑之
乱曰自古在昔先民有作温恭朝夕执事有恪先圣
王之传恭犹不敢专称曰自古古曰在昔昔曰先民
今吾子之戒吏人曰陷而入于恭其满之甚也周恭
王能庇昭穆之阙而为恭楚恭王能知其过而为恭
今吾子之教官寮曰陷而后恭道将何为
说苑齐攻鲁子贡见哀公请求救于吴公曰奚先君
宝之用子贡曰使吴责君宝而与我师是不可恃也
于是以杨干麻筋之弓六往子贡谓吴王曰齐为无
道欲使周公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