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七年除潭州路总管以未
终制不赴明年迁两浙都转运盐使又明年拜云南
行省□知政事赐三珠金虎符寻召还京师辞以母
丧未葬扶柩北归至长芦有旨赐钞一百锭使营葬
十年召为中书□议尝预燕赐只孙一袭十一年转
正奉大夫出为河南行省□知政事寻迁湖广行省
□知政事四年以疾辞归□赐药物存问备至皇庆
元年仁宗以曾前朝旧臣特授昭文馆大学士资德
大夫累章乞致仕不允复起为集贤侍讲学士国有
大政必命曾与诸老议之延佑元年奉诏代祀中岳
等神还至汴梁以病不复职寓居淮南杜门不通宾
客惟日以书史自娱至治二年卒年八十一卒之前
十日有大星陨于所居流光烛地人皆异之
  明
  汪河
按明外史本传河舒城人少倜傥有大志尝师余阙
以文章知名太祖渡江用为行中书省掾数陈时务
帝高其才进大都督府都事会元察罕帖木儿下山
东命河使察罕议论称旨已而其子扩廓帖木儿遣
使尹焕章亦以书币来通好太祖即遣河与钱桢往
报河至河南扩廓遂留之太祖方有事陈友亮未暇
校也久之遣使以书遗扩廓俾遣河还其明年又遗
书曰曩者遣汪河报聘三年不返余窃疑之意者阁
下方与孛罗相竞虑使者或泄其谋乎予窃以为不
然夫幽燕北襟居庸南阻三关此都会之地阁下兼
得而跨有之此所谓霸王之基也阁下应远交近攻
以图大业顾计不出此方且千里裹粮与我争江淮
之利弃旧好而生新衅非策之得也夫兵势既分其
力必薄是以孛罗虽亡余孽跳梁西北凤翔鹿台之
兵合党而东出阁下内无腹心之托外无蚍蜉之援
势孤力竭此皆中原将士来归者所说岂不详于使
臣往复之词耶若复益以东南之兵则四面并起将
何以御之然则执我行人于阁下亦何利焉意者阁
下欲挟天子令诸侯如魏武之于汉乎然魏武能使
公孙康擒袁尚以服辽东使马超擒韩遂以定关中
皇后太子皆在掌中然后略定中原阁下自度能决
此数事乎恐皆出魏武下矣古之为国者非独君善
断于上也其臣亦善谋于下汉王待楚使以草具待
亚夫使以太牢从陈平计也今拘留之意虽出自阁
下亦以见谋臣又出陈平下矣事皆如此霸业其可
得而就邪倘能幡然改辙返我行人续我旧好救
恤患各保疆宇予为阁下计当无便于此者吴元年
春复遗书曰予起义以来拓地江右阁下之先王以
兴复为名提兵河北相距数千余里继闻先王捐馆
阁下克承其绪先命使者跋涉而来予喜阁下能行
先王未行之事用是遣汪河报礼不虞反得罪于阁
下独不知春秋已事乎当春秋之时诸侯分治朝聘
以时会盟以道如鲁襄即位卫使子叔来聘晋使武
子来聘鲁亦以武子如卫穆叔如晋此交好之间不
闻执其使者齐桓伐楚屈完与盟晋人绝秦吕相先
往此交兵之间亦未闻执其使者古人岂不能为阁
下所为哉诚以所争者小所失者大故不为也今阁
下地非不广兵非不多然而张思道操刃于潼关李
师齐抗衡于陇右俞宝之兵蓄变于肘腋王信之众
生衅于近郊予恐阁下自以为功成名立安于泰山
坐使群雄连结祸机一发首尾莫救此深为阁下惜
者也是以奉书秤尽愚诚竭忠计阁下何为拒
之若是力哉诚能以春秋诸侯为法即择使者将命
且命汪河钱桢南返岂惟不失前盟亦足以取信天
下否则祸患日婴强敌日众仇雠不解阁下必将悔
之前后凡七致书终不报亦不遣河洪武元年王师
下河洛扩廓遁走定西河始得归河被拘凡六年完
节不屈帝甚嘉之进吏部侍郎备陈西征方略扩廓
竟以致败二年改御史台侍御史九年立皇子为
晋王拜河晋王左相亲御便殿谕遣之居数岁卒于

  赵秩 沈秩 杨载
按明外史本传秩不详何许人洪武三年为莱州同
知奉诏往使日本至折木崖入其境拒勿纳秩以书
达其王良怀乃延秩入秩谕以中国德威且援诏旨
贵其不奉皇帝正朔王曰吾国僻在扶桑未尝不慕
中国惟蒙古小视我使使赵姓者觇我虚实用好言
[我而使者所领水犀战舰已环列海岸赖天之佑
风霆波涛漂溺殆尽自是绝不与通今天使亦赵氏
岂昔蒙古使之苗裔乎殆亦[我以好语而袭我也
令左右将刃之秩不为动徐曰皇帝圣神文武固非
蒙古比我亦非蒙古使者后尔不我信即杀我尔祸
不旋踵矣况天命所在人孰能违皇帝以礼怀尔孰
若蒙古之以兵袭尔者于是其王气沮下堂延秩礼
遇有加秩遂以其使入朝还海滨被掠入口是时天
子数遣使招谕海外诸国有沈秩者字仲庸乌程人
是岁以福建行省都事与监察御史张敬之往使渤
泥既至其王马合谟沙倨坐不为礼秩乃命译通言
曰皇帝抚有四海海内外无不臣者渤泥弹丸地顾
欲抗天威耶王举首加额曰皇帝为天下主即吾君
父也安敢抗秩随折之曰果如是王若何不敬乃率
官属受诏如礼翌日王辞曰渤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