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威信迟以月时以观其变是所谓图
缓持久之势也三道并出东西运衡殿下或处一军
为之节制使我兵力常有余裕如是则未来之变或
可弭已然之失一日或可救也议者必曰三道并进
则兵分势弱不若并力一向则莫我当也曾不知取
国之术与争地之术异并力一向争地之术也诸道
并进取国之术也昔之混一者皆若是矣晋取吴则
六道进隋取陈则九道进宋之于南唐则三面皆进
未闻以一旅之众而能克国者或者有之侥幸之举
也岂有堂堂大国师徒百万而为侥幸之举乎况彼
渡江立国百有余年纪纲修明风俗完厚君臣辑睦
内无祸衅东西南北轮广万里亦未可小自败盟以
来无日不讨军实而申警之仿徨百折当我强对未
尝大败不可谓弱岂可蔑视谓秦无人直欲一军幸
而取胜乎秦王问王剪以伐荆剪曰非六十万不可
秦王曰将军老矣命李信将二十万往不克卒剪
以兵六十万而后举楚□众有所必用事势有不可
悬料而幸取者故王者之举必万全其幸举者崛起
无赖之人也呜呼西师之出已及瓜戍而犹未即功
国家全盛之力在于东左若亦直前振迅锐而图功
一举而下金陵举临安则可也如兵力耗弊役戍迁
延进退不可反为敌人所乘悔可及乎固宜重慎详
审图之以术若前所陈以全吾力是所谓坐胜也虽
然犹有可忧者国家掇取诸国飘忽凌厉本以力胜
今乃无故而为大举若又措置失宜无以挫英雄之
气服天下之心则稔恶怀奸之流得以窥其隙而投
其间国内空虚易为摇荡臣愚所以谆谆于东师反
覆致论谓不在于已然而在于未然者此也遂会兵
渡江围鄂州闻宪宗崩诏诸将属议经复进议曰易
言知进退存亡而不失其正者其惟圣人乎殿下聪
明睿智足以有临发强刚毅足以有断进退存亡之
正知之久矣向在沙陀命经曰时未可也又曰时之
一字最当整理又曰可行之时尔自知之大哉王言
时乘六龙之道知之久矣自出师以来进而不退经
有所未解者故言于真定于曹濮于唐邓亟言而不
已未赐开允乃今事急故复进狂言国家自平金以
来惟务进取不遵养时晦老师费财卒无成功三十
年矣蒙哥罕立政当安静以图宁谧忽无故大举进
而不退王东师则不当亦进也而遽进以为有命
不敢自逸至于汝南既闻凶讣即当遣使□告诸帅
各以次退修好于宋归定大事不当复进也而遽进
以有师期会于江滨遣使谕宋息兵安民振旅而归
不当复进也而又进既不宜渡淮又岂宜渡江既不
宜妄进又岂宜攻城若以几不可失敌不可纵亦既
渡江不能中止便当乘虚取鄂分兵四出直造临安
疾雷不及掩耳则宋亦可图如其不可知难而退不
失为金兀X也师不当进而进江不当渡而渡城不
当攻而攻当速退而不退当速进而不进役戍迁延
盘桓江渚情见势屈举天下兵力不能取一城则我
竭彼盈又何俟乎且诸军疾疫已十四五又延引月
日冬春之交疫必大作恐欲还不能彼既上流无虞
吕文德已并兵拒守知我国疵□气自倍两淮之兵
尽集白鹭江西之兵尽集隆兴岭广之兵尽集长沙
闽越沿海巨舶大舰以次而至伺隙而进如遏截于
江黄津渡邀遮于大城关口塞汉东之石门限郢复
之湖泺则我将安归无已则突入江浙捣其心腹闻
临安海门已具龙舟则已往往还抵金山并命求出
岂无韩世忠之俦且鄂与汉阳分据大别中挟巨浸
号为活城肉薄骨并而拔之则彼委破壁孤城而去
溯流而上则入洞庭保荆襄顺流而下则精兵健橹
突过许黄未易遏也则亦徒费人命我安所得哉区
区一城胜之不武不胜则大损威望复何俟乎虽然
以王本心不欲渡江既渡江不欲攻城既攻城不欲
并命不焚庐舍不伤人民不易其衣冠不毁其坟墓
三百里外不使侵掠或劝径趋临安曰其民人稠伙
若往虽不杀戮亦被践蹂吾所不忍若天与我不必
杀人若天弗与杀人何益而竟不往诸将归罪士人
谓不可用以不杀人故不得城曰彼守城者~一士
人贾制置汝十万众不能胜杀人数月不能拔汝辈
之罪也岂士人之罪乎益禁杀人岿然一仁上通于
天久有归志不能遂行耳然今事急不可不断也宋
人方惧大敌自救之师虽则毕集未暇谋我第吾国
内空虚塔察国王与李行省肱髀相依在于背胁西
域诸国窥觇关陇隔绝旭烈大王病民诸奸各持两
端观望所立莫不觊觎神器染指垂涎一有狡焉或
启戎心先人举事腹背受敌大事去矣且阿里不哥
已行赦令令脱里赤为断事官行尚书省据燕都按
图籍号令诸道行皇帝事矣虽大王素有人望且握
重兵独不见金世宗海陵之事乎若彼果决称受遗
诏便正位号下诏中原行赦江上欲归得乎昨奉命
与张仲一观新月城自西南隅万人敌上可并行大
车排槎串楼缔构重复必不可攻祗有许和而归耳
断然班师亟定大计销祸于未然先命劲兵把截江
面与宋议和许割淮南汉上梓夔两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