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今领精骑八万直造
淮南寿春亦闭门自固不敢相御向送刘康祖首彼
之所见王元谟甚是所悉亦是常才耳何意作如此
任使以致奔败自入境七百余里主人竟不能一相
拒抗邹山之险彼之所凭前锋始得接手崔邪利便
尔入穴将士倒曳出之主上丐其生命今从在此复
何以轻脱遣马文恭至萧县使望风退挠也彼之民
人甚相忿怨言清平之时赋我租帛至有急难不能
相拯畅曰知永昌已过淮南康祖为其所破比有信
使无此消息王元谟南土偏将不谓为才但以其北
人故为前驱引导耳大军未至而河冰向合元谟量
宜反□未为失算但因夜回归致戎马惊乱耳我家
悬瓠小城陈宪小将魏帝倾国攻围累旬不□胡盛
之偏裨小帅众无三旅始济翮水魏国君臣奔散仅
得免脱滑台之师无所多愧邹山小戍虽有微险河
畔之民多是新附始慕政化奸盗未息示使崔邪利
抚之而已今虽陷没何损于国魏帝自以十万之师
而制一崔邪利乃复足言也近闻萧县百姓并依山
险聊遣马文恭以十队迎之耳文恭前以三队出还
走彼大营嵇元敬以百舸至留城魏军奔败轻敌致
此亦非所恤王境人民列居河畔二国交兵当互加
抚养而魏师入境事生意外官不负民民亦何怨知
入境七百里无相捍拒此自上由太尉神算次在武
陵圣略军国之要虽不预闻然用兵有机闲亦不容
相语孝伯曰君藉此虚谈支离相对可谓遁辞知其
所穷且主上当不围此城自率众军直造瓜步南事
若办城故不待攻围南行不捷彭城亦非所欲也我
今当南欲饮马江湖耳畅曰去留之事自适彼怀若
魏帝遂得饮马长江便为无复天道孝伯曰自北而
南实惟人化饮马长江岂独天道畅将还城谓孝伯
曰冀荡定有期相见无远君若得还宋朝今为相识
之始孝伯曰今当先至建业以待君耳恐尔日君与
二王面缚请罪不暇为容孝伯风容闲雅应答如流
畅及左右甚相嗟叹世祖大喜进爵宣城公兴安二
年出为使持节散骑常侍平西将军秦州刺史太安
三年卒高祖甚悼惜之赠镇南大将军定州刺史谥
曰文昭公孝伯体度恢雅明达政事朝野贵贱咸推
重之恭宗曾启世祖广征俊秀世祖曰朕有一孝伯
足治天下何用多为假复求访此人辈亦何可得其
见赏如此性方慎忠厚每朝廷大事有不足必手自
书表切言陈谏或不从者至于再三削灭□草家人
不见公廷论议常引纲纪或有言事者孝伯恣其所
陈假有是非终不抑折及见世祖言其所长初不隐
人姓名以为己善故衣冠之士服其雅正自崔浩诛
后军国之谋咸出孝伯世祖宠眷有亚于浩亦以宰
辅遇之献替补阙其迹不见时人莫得而知也卒之
日远近哀伤焉孝伯美名闻于遐迩李彪使于江南
萧颐谓之曰孝伯于卿远近其为远人所知若此
  成淹
按魏书本传淹字季文上谷居庸人也自言晋侍中
粲之六世孙祖升家于北海父洪名犯显祖庙讳仕
刘义隆为抚军府中兵参军早卒淹好文学有气尚
刘子业辅国府刑狱参军事刘以为员外郎假龙
骧将军领军主令援东阳历城皇兴中降慕容白曜
赴阙授兼著作郎时显祖于仲冬之月欲巡漠北朝
臣以寒甚固谏并不纳淹上接舆释游论显祖览之
诏尚书李欣曰卿等诸人不如成淹论通释人意乃
□停行太和中文明太后崩萧颐遣其散骑常侍裴
昭明散骑侍郎谢竣等来吊欲以朝服行事主客执
之云吊有常式何得以朱衣入山庭昭明等言本奉
朝命不容改易如此者数四执志不移高祖□尚书
李冲令选一学识者更与论执冲奏遣淹昭明言未
解魏朝不听朝服行礼义出何典淹言吉凶不同礼
有成数元冠不吊童孺共闻昔季孙将行请遭丧之
礼千载之下犹共称之卿远自江南奉慰不能式遵
成事方谓义出何典行人得失何其异哉昭明言二
国交和既久南北皆须准望齐高帝崩魏遣李彪通
吊于时初不素服齐朝亦不以为疑那得苦见要逼
淹言彪通吊之日朝命以吊服自随而彼不遵高宗
追远之慕乃逾月即吉彪行吊之时齐之君臣皆已
鸣玉盈庭貂曜日百寮内外朱服焕然彪乃行人
不被主人之命复何容独以素服闲衣冠之中求责
虽高未敢闻命我皇帝仁孝之性侔于有虞处谅暗
以来百官听于冢宰卿岂得以此方彼也昭明乃摇
膝而言三皇不同礼亦安知得失所归淹言若如来
谈卿以虞舜高宗为非也昭明遂相顾而笑曰非孝
者宣尼有成责行人亦弗敢言希主人裁以吊服使
人唯赍□褶比既戎服不可以吊幸借缁衣以申
国命今为魏朝所逼违负指授还南之日必得罪本
朝淹言彼有君子也卿将命折中还南之日应有高
赏若无君子也但令有光国之誉虽复非理见罪亦
复何嫌南史董狐自当直笔既而高祖遣李冲问淹
昭明所言淹以状对高祖诏冲曰我所用得人仍□
送衣给昭明等赐淹果食明旦引昭明等入皆令
文武尽哀后正侍郎高祖以淹清贫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