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书数十卷世祖善之至京论
功以顺为给事黄门侍郎赐奴婢十五户帛千匹又
从击赫连定于平凉三秦平迁散骑常侍进爵为侯
加征虏将军迁四部尚书甚见宠待沮渠蒙逊以河
西内附世祖欲精简行人崔浩曰蒙逊称蕃款着河
右若俾遐域流通殊荒毕至宜令清德重臣奉诏褒
慰尚书李顺即其人也世祖曰顺纳言大臣固不宜
先为此使若蒙逊身执玉帛而朝于朕复何以加之
浩曰邢贞使吴亦魏之太常苟事是宜无嫌于重尔
日之行岂吴王入觐也世祖从之以顺为太常策拜
蒙逊为太傅凉王使还拜使持节都督秦雍梁益四
州诸军事宁西将军开府长安镇都大将进爵高平
公未几复征为四部尚书加散骑常侍延和初复使
凉州蒙逊遣中兵校郎杨定归白顺曰年衰多疹旧
患发动腰脚不随不堪拜伏比三五日消息小差当
相见顺曰王之年老朝廷所知以王祗执臣礼别有
诏旨岂得自安不见上使也蒙逊翌日延顺入至庭
中而蒙逊箕坐隐几无动起之状顺正色大言曰不
谓此叟无礼乃至于是今则覆亡之不恤而敢凌侮
天地魂神逝矣何用见之将握节而出蒙逊使定归
追顺于庭曰太常既雅恕衰疾传云朝廷有不拜之
诏是以敢自安耳若太常曰尔拜尔跽而不o命是
乃小臣之罪矣顺益怒曰齐桓公九合诸侯一匡天
下周王赐胙命曰伯舅无下拜而桓公奉遵臣节降
而拜受今君虽功高勋厚未若小白之勤朝廷虽相
崇重未有不拜之诏如便偃蹇自大此乃速祸之道
非图久安之计若朝廷震怒遂相吞灭悔何及哉蒙
逊曰太常规之以古烈惧之以天威敢不翘悚敬听
休命遂拜伏尽礼礼毕蒙逊曰夫恃德者昌恃力者
亡朝廷顷来征伐屡克境宇已博但当循理此民亦
足兴治然专务讨击恐不可常胜顺曰昔太祖廓定
洪基造有区夏太宗承统王业惟新自圣上临御志
宁四海是以戎车屡驾亲冒风霜灭赫连于三秦走
蠕蠕于漠北辟土开边隶首不纪僵尸截馘所在成
观除荡暴虐存恤黎庶威震八荒声被九域自古以
来用兵之美未有今日之盛是以遐方荒俗之氓莫
不翘足抗手敛□屈膝天兵四临昭德罚罪何云恃
力夫圣王之用兵也面南征则北狄怨面东征则西
戎怨天子安得已哉蒙逊曰诚如来言则凉土之民
亦愿魏帝远至何为复遽驿告警不舍昼夜意君之
所言殆为虚事顺曰苗民叛帝舜而亲暴君有扈违
后启而从逆主咸慑逼于近地牵制于凶威自古而
然岂独凉民也顺既使还世祖问与蒙逊复往之辞
及蒙逊政教得失顺曰蒙逊专威河右三十许年经
涉艰难粗识机变又绥集荒陬远人颇亦畏服虽不
能贻厥孙谋犹足以终其一世前岁表许十月送昙
无谶及臣往迎便乖本意不忠不信于是而甚礼者
身之舆敬者行之本未有无礼不敬而能久享福禄
以臣观之不复周矣世祖曰若如卿言则效在无远
其子必复袭世袭世之后早晚当灭顺对曰臣略见
其子并非才俊能保一隅如闻敦煌太守牧犍器性
粗立若继蒙逊者必此人也然比之于父佥云不逮
殆天所用资圣明也世祖曰朕今方事于东未暇营
西如卿所言三五年间不足为晚且停前计以为后
图既而蒙逊死问至世祖谓顺曰卿言蒙逊死今则
验矣又言牧犍立何其妙哉朕□凉州亦当不远于
是赐绢千匹□马一乘进号安西将军宠待弥厚政
之巨细无所不参崔浩恶之顺凡使凉州十有二返
世祖称其能而蒙逊数与顺游宴颇有悖慢之言恐
顺东还泄之朝廷寻以金宝纳顺怀中故蒙逊罪衅
得不闻彻浩知之密言于世祖世祖未之信太延三
年顺复使凉州及还世祖曰昔与卿密图期之无远
但以顷年东伐未遑西顾荏苒之间遂及于此今和
龙既平三方无事比缮甲治兵指营河右扫荡万里
今其时也卿往复积岁洞鉴废兴若朕此年行师当
□以不顺对曰臣畴日所启私谓如然但民劳既久
未获宁息不可频动以增劳悴愿待他年世祖从之
五年议征凉州顺议以凉州乏水草不宜远征与崔
浩廷诤浩固执以为宜征世祖从浩议及至姑臧甚
丰水草世祖与恭宗书以言其事颇衔顺后谓浩曰
卿昔所言今果验矣浩曰臣之所言虚实皆如此类
初蒙逊有西域沙门昙无忏微有方卫世祖诏顺令
蒙逊送之京邑顺受蒙逊金听其杀之世祖克凉州
后闻而嫌顺凉土既平诏顺差次群臣赐以爵位顺
颇受纳品第不平凉州人徐桀发其事浩又毁之云
顺昔受牧犍父子重赂每言凉州无水草不可行师
及陛下至姑臧水草丰足其诈如此几误国事不忠
如是反言臣谗之于陛下世祖大怒真君三年遂刑
顺于城西顺死后数年其从父弟孝伯为世祖知重
居中用事及浩之诛世祖怒甚谓孝伯曰卿从兄往
虽误国朕意亦未便至此由浩谮毁朕忿遂盛杀卿
从兄者浩也皇兴初顺子敷等贵宠显祖追赠顺侍
中镇西大将军太尉公高平王谥曰宣王妻邢氏曰
孝妃
  李孝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