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讲官每以进讲为难退而相语曰今日又
言行过也黄履

苏子由以手扪其腹曰予腹每趋
讲未尝不汗出也
东轩笔录本朝状元及第不五六年即为两制亦有
十年至宰相者章衡滞于馆职甚久熙宁初冬月圣
驾出馆职例当迎驾方序立次衡顾同列而叹曰顷
年迎驾于此眼看冻倒掌禹锡倏忽已十年矣执政
闻而怜之遂得同修起居注
京师春秋社祭多差两制摄事王仆射为内外制
十五年祭社者屡矣熙宁四年复以翰林承旨摄太
尉作诗曰鸡声初动晓骖催又向灵坛饮福杯自笑
怡声不辞醉明年强健更须来是冬遂参知政事
王拱辰自翰林承旨除宣徽使张方平自承旨为参
知政事不数日而以忧去服除亦为宣徽使学士院
以承旨合子为不利市凡入翰林无肯居之者熙宁
初王为承旨韩绛戏之曰禹玉将行入宣徽宫矣
未几禹玉除参知政事不久遂大拜元丰官制改换
左仆射凡秉政十五年而卒于位近世承旨之达无
比也
老学庵笔记王荆公熙宁初召还翰苑初侍经筵之
日讲礼记曾参易箦一节曰圣人以义制礼其详见
于□笫之间君子以仁行礼其勤至于垂死之际姑
息者且止之辞也天下之害未有不由于且止者也
此说不见于文字予得之于从伯父彦远
中山诗话王益柔胜之为馆职年少意颉颃张锸
文亦新贴职年长而官已高每群聚辄居上座王密
于屏风题云四十余年老健儿
此唐徐州节度
王智兴自咏咏句

日会食王正坐诗下众无不哂
春明退朝录迩英阁讲讽之所也阁后有隆儒殿在
丛竹中制度特小王原叔久在讲筵而身品短同列
戏之曰隆儒殿学士
梦溪笔谈元厚之少时曾梦人告之异日当为翰林
学士须兄弟数人同在禁林厚之自思素无兄弟疑
此梦为不然熙宁中厚之除学士同时相先后入学
士院一韩持国维一陈和叔绎一邓文约绾一杨元
素绘并厚之名绛五人名皆从纟始悟兄弟之说
石林燕语熙宁初中书议定改宗室条制召学士王
禹玉草制禹玉辞曰学士天子私人也若降诏付中
书施行则当草之今中书已议定宗室事则当使舍
人院草敕尔学士非所预不敢失职也乃命知制诰
苏子容草敕近世凡朝廷诏命皆学士为之重王命

闻见后录范淳甫内翰迩英讲礼至拟人必于其伦
曰先儒谓拟君于君之伦拟臣于臣之伦此特其位
而已如桀纣人君也谓人为桀纣必不肯受孔颜匹
夫也谓人为孔颜必不敢受东坡深叹其得劝讲之

石林燕语元丰初诏修仁宗英宗史王禹玉以左仆
射为监修官始成二帝纪具草进呈神宗内出手诏
赐禹玉等曰两朝大典虽为重事以卿等才学述作
之固已比迹班马矣朕之浅陋何所加损乎其如拟
进草续成之盖上尊祖宗之意非故事也其后史成
特诏给舍侍郎以学士中丞及观察使以上曲宴于
垂拱殿亦非故事也
补笔谈旧制侍从官学士以上方腰金元丰初授陈
子雍以馆职使高丽还除集贤殿修撰赐金带馆职
腰金出特恩非故事也
闻见前录元佑初哲宗幼冲起文潞公以平章军国
重事召程颐正叔为崇政殿说书正叔以师道自居
每侍上讲色甚庄继以讽谏上畏之潞公对上恭甚
进士唱名侍立终日上屡曰太师少休公顿首谢立
不去时公年九十矣或谓正叔曰君之倨视潞公恭
议者为未尽正叔曰潞公三朝大臣事幼主不得不
恭吾以布衣为上师傅其敢不自重吾与潞公所以
不同也识者服其言
却扫编国朝翰林学士多以知制诰久次而称以职
闻者为之刘原甫居外制最久既誉望高一时故士
论咸以为宜充此选而刘亦雅自负以为当得之然
久不得进逮出典两郡还朝复居旧职且十年矣
终不用久之复请外补于是以翰林侍读学士知永
兴军颇怏怏不自得一日顾官属曰诸君闻殿前指
挥使郝质乎已拜翰林学士矣或以为疑者徐笑曰
以今日之事准之固当如此耳
石林燕语哲宗元佑初春秋尚少渊嘿未尝语一日
经筵司马康讲洪范至V用三德忽问只此三德为
更有德群臣耸然康言三德虽少然推而广之天下
事无不皆在上曰然
元佑初用治平故事命大臣荐士试馆职多一时名
士在馆率论资考次迁未有越次进用者皆有滞留
之叹张文潜晁无咎俱在其间一日二人阅朝报见
苏子由自中书舍人除户部侍郎无咎意以为平缓
曰子由此除不离核谓如果之粘核者文潜遽曰岂
不胜汝枝头干乎闻者皆大笑东北有果如李每熟
不得摘辄便槁士人因取藏之谓枝头干故云
仁宗庆历初尝诏儒臣检讨唐故事日进五条数谕
近臣以为有补其后久废元佑间苏子容为承旨在
经筵复请如故事史官学士采新旧唐书诸帝所行
及群臣献纳日进数事因诏讲读官遇不讲日各进
汉唐故实三事子容仍于逐事后略论得失大旨当
时遂以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