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略则芜
辞拙迹见矣天下万机一人听断虽甚忧劳不能尽
善今魏征随事谏正多中朕失如明鉴照形美恶毕
见当是时有上书益于政者皆粘寝殿之壁坐望卧
观虽狂瞽逆意终不以为忤故外事必闻刑戮几措
礼义大行陛下何不遵此道与圣祖继美乎夫以一
人之意综万方之政明有所不烛智有所不周上心
未谕于下下情未达于上伏惟以虚受人博览兼听
使深者不隐远者不塞所谓辟四门明四目也其能
直言正谏不避死亡之诛者特加宠荣待以不次则
失之东隅冀得之桑榆矣
李怀远传怀远子景伯景龙中为谏议大夫中宗宴
侍臣及朝集使酒酣各命为回波词或以谄言媚上
或要丐谬宠至景伯独为箴规语以讽帝帝不悦中
书令萧至忠曰真谏官也
张九龄传九龄为左拾遗元宗即位未郊见九龄建
言天百神之君王者所由受命也自古继统之主必
有郊配盖敬天命报所受也不必德泽未洽年谷未
登而阙其礼昔者周公郊祀后稷以配天谓成王幼
冲周公居摄犹用其礼明不可废也汉丞相匡衡曰
帝王之事莫重乎郊祀董仲舒亦言不郊而祭山川
失祭之序逆于礼故春秋非之臣谓衡仲舒古之知
礼皆以郊之祭所宜先也陛下绍休圣绪于今五载
而未行大报考之于经义或未通今百谷嘉生鸟兽
咸若四裔内附兵革用弭乃怠于事天恐不可以训
愿以迎日之至升紫坛陈采席定天位则圣典无遗
矣又言乖政之气发为水旱天道虽远其应甚迩昔
东海枉杀孝妇天旱久之一吏不明匹妇非命则天
昭其冤况六合元元之众县命于县令宅生于刺史
陛下所与共治尤亲于人者乎若非其任水旱之由
岂唯一妇而已今刺史京辅雄望之郡犹少择之江
淮陇蜀三河大府之外稍非其人由京官出者或身
有累或政无状用牧守之任为斥逐之地或因附会
以忝高位及势衰谓之不称京职出以为州武夫流
外积资而得不计于才刺史乃尔县令尚可言哉m
庶国家之本务本之职乃为好进者所轻承弊之民
遭不肖所扰圣化从此销郁由不选亲人以成其敝
也古者刺史入为三公郎官出宰百里今朝廷士入
而不出其于计私甚自得也京师衣冠所聚身名所
出从容附会不勤而成是大利在于内而不在于外
也智能之士欲利之心安肯复出为刺史县令哉国
家赖智能以治而常无亲人者陛下不革以法故也
臣愚谓欲治之本莫若重守令守令既重则能者可
行宜遂科定其资凡不历都督刺史虽有高第不得
任侍郎列卿不历县令虽有善政不得任台郎给舍
都督守令虽远者使无十年任外如不为此而救其
失恐天下犹未治也又古之选士惟取称职是以士
修素行而不为侥幸奸伪自止流品不杂今天下不
必治于上古而事务日倍于前诚以不正其本而设
巧于末也所谓末者吏部条章举赢千百刀笔之人
溺于文墨巧史猾徒缘奸而奋臣以谓始造簿书备
遗忘耳今反求精于案牍而忽于人才是所谓遗剑
中流契舟以记者也凡称吏部能者则曰自尉与主
簿由主簿与丞此执文而知官次者也乃不论其贤
不肖岂不谬哉大吏部尚书侍郎以贤而授者也岂
不能知人如知之难拔十得五斯可矣今胶以格条
据资配职为官择人初无此意故时人有平配之诮
官曹无得贤之实臣谓选部之法敝于不变今若刺
史县令精核其人则管内岁当选者使考才行可入
流品然后送台又加择焉以所用众寡为州县殿最
则州县慎所举可官之才多吏部因其成无庸人之
繁矣今岁选乃万计京师米物为耗岂多士哉盖冒
滥抵此尔方以一诗一判定其是非适使贤人遗逸
此明代之阙政也天下虽广朝廷虽众必使毁誉相
乱听受不明事则已矣如知其贤能各有品第每一
官缺不以次用之岂不可乎如诸司要官以下等叨
进是议无高卑惟得与不尔故清议不立而名节不
修善士守志而后时中人进求而易操也朝廷能以
令名进人士亦有修名获利利之出众之趋也不如
此则小者得于苟求一变而至阿私大者许以分义
再变而成朋党矣故用人不可不第其高下高下有
次则不可以妄干天下之士必刻意修饰而刑政自
清此兴衰之大端也俄迁左补阙
五行志开元二十五年正月道士尹治谏议大夫
衣道士服视事服妖也
阳城传德宗召城拜右谏议大夫遣长安尉杨宁赉
束帛诣其家城褐衣到阙下辞让帝遣中人持绯衣
衣之召见赐帛五十匹初城未起|绅想见风采既
兴草茅处谏诤官士以为且死职天下益惮之及受
命它谏官论事苛细纷纷帝厌苦而城闻得失且
熟犹未肯言韩愈作诤臣论讥切之城不屑方与二
弟延宾客日夜剧饮客欲谏止者城揣知其情强饮
客客辞即自引满客不得已与酬酢或醉仆席上城
或先醉卧客怀中不能听客语无得关言常以木枕
布衾质钱人重其贤争售之每约二弟吾所俸入而
可度月食米几何薪菜盐几钱先具之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