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踵为故事必贻社稷忧不纳时进言者多获谴
帝又日亲细务任察为明五年夏月世祺上言江海
为百谷王以其善下今诸臣言苟未当辄蒙诘责诘
责不已贬黜随之言者前瞻后顾恐干严谴依阿得
策朴直摧心折槛牵裾宁可复见且君职要臣职详
天子一日万机神太运则疲精太用则竭一言之谬
一事之讹必待圣明摘发无乃主独劳臣独逸乎圣
人为治使公孤百职环列任事人君但责其人不侵
其事课其效不紊其权恢弥天之网以覆之需岁月
之久以安之天子清明无欲独观万化之源则宁谧
之理自致奚必效后世察察之治哉帝不能用八月
淫雨损山陵昌平地动世祺上言今宇内多故即使
雨D时若天地清宁犹未知祸患所底况警戒迭至
乎臣未知阴阳请言人事今辅理者调燮无闻而精
神专为结知固宠之用统军者衡才鲜术而中外无
一缓急可用之人中枢决策大类掩耳盗铃主计持
筹未免医疮剜肉此所谓折鼎而覆M者也州县迫
于功令鞭策不前六曹窘于簿书救过不赡簪笔执
简之臣接迹囹圄考盘P轴之士抗声鸿举此所谓
局而泮涣者也一人可议因而疑及众人则嫫姆
西施同在暗室一事可訾因而疑及众事将伯夷盗
跖俱成窃a此负涂载鬼之见也黄衣之使颉颃卿
贰之堂貂蝉之座雄踞节钺之上低眉则气折强项
则衅开此阴阳冰炭之渐也至各边监视之遣已将
期月初虽间有摘发究竟同归摸棱效与不效亦可
概见夫地水属阴宜静而动宜顺而逆皆阴干阳之
象也天心示警深切着明伏愿撤回各使以明阴不
干阳之分然后采公论以进退大臣酌事情以衡量
小臣释疑忌之根开功名之路庶天变可回时艰可
济帝以借端渎奏切责之给事中陈赞化劾周延儒
中有羲皇上人语谓闻之世祺帝责世祺回奏则言
闻之赞化帝诘责者三四世祺执如初乃已七年正
月疏劾大学士温体仁吴宗达言体仁与旧辅延儒
俱为时论所摈皇上排众议用之推腹心任之可谓
得君专行政久矣自二人辅导以来封疆残破盗贼
充斥民生困瘁凡从来未有之灾害无所不有从来
未有之弊政无所不行皇上厌薄延儒人心稍快乃
独留体仁使贻玷黄扉夫延儒偾辕败犁之新犊也
体仁窃衔诡辔之老马也彼之浮薄易见此之阴贼
难知皇上意其出口倾人似若不顾情面而不知其
为人也远士类昵小人陈赞化所劾李元功吴之瑞
等皆体仁私人转荐之延儒者也阴置邪潜通线
索窥其户若无往来问其心实多溪壑诚绝世之奸
而大贪之尤矣且屡次濒死终不萌首丘之念贻书
嘱子誓不生还此岂有马革裹尸之谊无非谓恩怨
未酬忍死以为所欲为耳若宗达者淹淹四载寂寂
无闻仰鼻息于他人贪好官之自我真所谓危不持
颠不扶焉用彼相者也因并劾兵部尚书张凤翼溺
职状帝怒贬福建按察司检校且追罪文选郎吴鸣
虞考选非人亦贬三秩御史龚廷献论救不听久之
起行人司副屡迁太仆寺卿遣祭鲁王事竣旋里国
变后杜门不出久之卒
  詹尔选
按明外史本传尔选字思吉抚安人崇祯四年进士
授太常博士八年擢御史时诏廷臣举守令尔选言
县令多而难择莫若精择郡守郡守贤县令自无不
贤因请复用侍郎陈子壮推官汤开远报闻明年疏
劾陈启新且责吏部尚书谢升尸素忤旨切责大学
士钱士升以争李Q请括富户疏帝责其沽名引罪
乞休去尔选上疏曰近见辅臣职分看详一疏致奉
严纶及得李Q疏观之而后知辅臣不忍不言之情
且有不得不疾呼之势俄而辅臣引咎求黜遽奉回
籍之旨夫人臣所以不肯言者其源在不肯去耳今
辅臣肯言肯去臣实荣之独不能不为朝廷惜此一
举也皇上谓辅臣心膂臣不当疑圣明之主然Q以
非理非法事导皇上其端一开大乱将至辅臣忧心
如焚忽奉改拟之命遂尔执奏皇上方嘉许不暇顾
以为疑君要誉邪人臣无故疑其君非忠也乃谓吾
君万举万当者□容悦之借名必非忠人臣沽名义
所不敢出也乃人主不以名誉鼓天下使其臣争尸
位保宠习成寡廉鲜耻之风亦必非国家利况今天
下疑皇上者不少矣将骄卒惰尚方不灵亿万民命
徒供武夫贪冒则或疑过于右武穿札与操觚并课
非是者弗录人见卖牛买马绌德齐力徒使强寇混
迹于道途父兄莫必其子弟则或疑缓于敷文免觐
之说行上意在苏民困也而或疑朝宗之大义不敌
数万路费之金钱驳问之事烦上意在惩奸顽也而
或疑明启之刑书能当几番加等之纷乱其君子忧
驱策之无当其小人惧陷累之多门明知一切苟且
之政或拊心愧恨或对众欷[辅臣不过偶因一事
代天下发愤耳而竟郁志以去恐后之大臣无复有
敢言者矣大臣不敢言而小臣愈难望其言矣所日
与皇上言者惟苛细刻薄不识大体之徒似忠似直
如狂如痴售则挺身招摇败则潜形逋窜骇心志而
~耳目毁成法而酿隐忧天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