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无罪谁复为陛下
捐躯报国者延儒等奏情面不尽无贿赂则无有开
元复言敌兵入口四十余日未闻逮治一督抚帝曰
督抚初推人以为贤数月后便以为不贤必欲去之
而后快边方与内地不同使人何以展布开元言四
方督抚率自监司明日廷推今日传单其人姓名不
列至期吏部出之袖中诸臣唯唯而已既推后言官
转相采访而其人伎俩亦自露于数月间故人得而
指之非初以为贤继以为不贤也帝命之退延儒等
请令补牍从之当是时开元本欲尽发延儒罪以其
在侧不敢言而延儒虑其补牍谋沮之礼部郎中吴
昌时者开元知吴江时所拔士也语开元令商之大
理卿孙晋兵部侍郎冯元□两人责开元曰若所言
固当但首辅多引贤者首辅退贤者必尽逐矣开元
意动大理丞吴履中至亦以开元言为骤既退昌时
复致书言之开元乃止述奏辞不更及延儒他事帝
方信延儒得奏大怒令锦衣卫逮治卫帅骆养性开
元乡人也雅怨延儒次日即以狱上帝益怒曰开元
谗谮辅弼必使朕孤立于上乃便彼行私必有主使
者养性不加刑溺职甚其再严讯以闻十二月朔严
刑诘供主谋开元坚不承而尽发延儒之隐养性具
以闻帝乃廷杖开元系狱南京御史孙凤毛劾杨枝
起廖国遴因言开元面奏实二人主之欲令丘瑜秉
政陈演为首辅御史李陈玉亦言之帝以开元已下
吏不问十六年六月延儒罢言官多救开元者不报
刑部拟赎徒不许明年正月遣戍杭州未几京师陷
福王时起吏科给事中丁母艰不赴唐王自立起工
科左给事中连擢太常卿左佥都御史随征东阁大
学士乞假归汀州破弃家为僧隐苏州之灵岩久之

  许誉卿
按明外史本传誉卿字公实华亭人万历四十四年
进士授金华推官天启三年征拜吏科给事中疏言
锦衣世职不当滥畀保姆奄尹织造中官李实诬劾
苏州同知杨姜侵抚按职中旨谓姜贿誉卿出疏将
重谴辅臣力救停俸半年寻力谏立枷非法不听杨
涟劾魏忠贤誉卿亦抗疏极论略言忠贤大逆不道
跋扈无礼皇上试取涟疏一审阅之视汉之朋结赵
娆唐之势倾中外宋之典兵矫诏谋间两宫者何异
忠贤殆合侯览王甫王守澄仇士良童贯梁师成任
守忠诸奸而为一人其僭拟陵寝乘舆则又汉唐宋
所未见臣敢继涟之后昧死上言乞毅然干断割恩
正法疏入忠贤怒甚已复陈时弊言内阁为政本重
地今票拟大权拱手授内廷每有传谕动成哄市丝
纶之体扫地中旨之焰熏天在廷诸臣谴责接踵万
且杖死矣厂卫人犯一奉打问之旨五毒备施迩
复用立枷士民槁项而毙者不知凡几乃又行数十
年不行之廷杖至流毒缙绅岂所以昭君德哉宦官
不许典兵祖制也今禁旅日繁内操未罢聚虎狼于
萧墙之内逞金革于禁闼之中不为早除必贻后患
疏奏忠贤益怒会逐赵南星高攀龙誉卿偕同列论
救遂镌秩归崇祯元年起兵科给事中时屡诏起废
而当事者悉忠贤遗党多方沮抑誉卿力争已极论
魏广微罪乞榜示朝堂褫其逆魄从之杨镐王化贞
未伏辜东江大将毛文龙拥兵登莱索饷誉卿并劾
奏南京给事中陈尧言劾尚书王永光附逆不当
正铨席帝切责尧言敕言官入告不得据风闻誉卿
抗疏力争已复陈五事规切廷臣甚至都给事中薛
国观以尝附忠贤恐京察被黜力讦誉卿及同官沈
惟炳为东林主盟结党乱政誉卿上疏自白即自引
去七年起故官历工科都给事中明年正月流贼陷
颍州逼凤阳誉卿虑其犯皇陵乞急调五千人防御
疏入而凤阳已陷皇陵毁焉誉卿痛愤直发本兵张
凤翼固位失事及内阁温体仁王应熊玩寇速祸之
罪言贼在秦晋时早设总督遏其渡河祸止西北一
隅耳乃侍郎彭汝楠避不肯行又恐别推一人则枢
贰无色百计沮挠尚书凤翼嗫嚅不敢言有诘之者
凤翼曰政府不欲设也及贼入楚豫人言交攻不得
已议设侍郎汪庆百又避不肯行乃推极边之陈奇
瑜致鞭长不及酿成今日之祸非枢臣之固位失事
乎流寇发难已久枢臣因东南震邻始有淮抚操江
移镇之疏识者已恨其晚及奉旨则曰不必移镇臣
观各地方稍有兵力贼即不敢轻犯凤阳何地使巡
抚早移岂有今日今枢臣以曾请移镇借口抚臣以
不必移镇为词则辅臣欲讳玩寇速祸其可得哉祈
急正诸误国罪少慰祖宗在天之灵帝以苛求责之
誉卿复上疏极论帝仍不问当是时言官吴履中等
交章劾体仁应熊帝慰留二人誉卿上言今辅臣朝
人暮出日取刑名钱□琐事批答而理乱安危绝无
一言且交相赞美恬不为怪甲被论乙拟温旨留之
乙被论甲拟温旨留之不曰忠悃则曰荩画不曰绝
私奉公则曰弘济时艰不知时事至此忠荩安在而
奉公济艰者又何事也皇上方下罪己之诏辅臣反
得侈口称颂乎帝仍不问誉卿又上言曰皇上临驭
有年法无假贷自庶僚以至大僚谴责时闻乃独于
□国辅臣不一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