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崇二国
公就外傅兼翊善帝曰二国公诵习甚进卿力也徙
礼部侍郎迁吏部尚书兼翰林学士时秦桧欲使使
金议地界指政事堂曰归来可坐此表臣不答又以
议大礼忤意罢去俄起知婺州会大水发常平米赈
贷之然后以闻郡人德之课最除敷文阁待制三岁
请祠进直学士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家居数年卒
年六十七表臣晚号湛然居士自奉无异布衣时乡
论推其清约
  杨时
按宋史本传时字中立南剑将乐人幼□异能属文
稍长潜心经史熙宁九年中进士第时河南程颢与
弟颐讲孔孟绝学于熙丰之际河洛之士翕然师之
时调官不赴以师礼见颢于颍昌相得甚欢其归也
颢目送之曰吾道南矣四年而颢死时闻之设位哭
寝门而以书赴告同学者至是又见程颐于洛时盖
年四十矣一日见颐颐偶瞑坐时与游酢侍立不去
颐既觉则门外雪深一尺矣关西张载尝着西铭二
程深推服之时疑其近于兼爱与其师颐辨论往复
闻理一分殊之说豁然无疑杜门不仕者十年久之
历知浏阳余杭萧山三县皆有惠政民思之不忘张
舜民在谏垣荐之得荆州教授时安于州县未尝求
闻达而德望日重四方之士不远千里从之游号曰
龟山先生时天下多故有言于蔡京者以为事至此
必败宜引旧德老成置诸左右庶几犹可及时宰是
之会有使高丽者国主问龟山安在使回以闻召为
秘书郎迁著作郎及面对奏曰尧舜曰允执厥中孟
子曰汤执中洪范曰皇建其有极历世圣人由斯道
也熙宁之初大臣文六艺之言以行其私祖宗之法
纷更殆尽元佑继之尽复祖宗之旧熙宁之法一切
废革至绍圣崇宁抑又甚焉况元佑之政事着在令
甲皆焚之以灭其迹自是分为二党缙绅之祸至今
未殄臣愿明诏有司条具祖宗之法着为纲目有宜
于今者举而行之当损益者损益之元佑熙丰姑置
勿问一趋于中而已朝廷方图燕云虚内事外时遂
陈时政之弊且谓燕云之师宜退守内地以省转输
之劳募边民为弓弩手以杀常胜军之势又言都城
居四达之衢无高山巨浸以为阻卫士人怀异心缓
急不可倚伏执政不能用登对力陈君臣警戒正在
无虞之时乞为宣和会计录以周知天下财物出入
之数徽宗首肯之除迩英殿说书闻金人入攻谓执
政曰今日事势如积薪已然当自奋励以竦动观听
若示以怯懦之形委靡不振则事去矣昔汲黯在朝
淮南寝谋论黯之才未必能过公孙弘辈也特其直
气可以镇压奸雄之心尔朝廷威望弗振使奸雄一
以弘辈视之则无复可为也要害之地当严为守备
比至都城尚何及哉近边州军宜坚壁清野勿与之
战使之自困若攻战略地当遣援兵追袭使之腹背
受敌则可以制胜矣且谓今日之事当以收人心为
先人心不附虽有高城深池坚甲利兵不足恃也免
夫之役毒被海内京城聚敛东南花石其害尤甚前
此盖尝罢之诏墨未干而花石供奉之舟已衔尾矣
今虽复申前令而祸根不除人谁信之欲致人和去
此三者正今日之先务也金人围京城勤王之兵四
集而莫相统一时言唐九节度之师不立统帅虽李
郭之善用兵犹不免败衄今诸路乌合之众臣谓当
立统帅一号令示纪律而后士卒始用命又言童贯
为三路大帅敌人侵疆弃军而归孥戮之有余罪朝
廷置之不问故梁方平何灌皆相继而遁当正典刑
以为臣子不忠之戒童贯握兵二十余年覆军杀将
驯至今日比闻防城仍用阉人覆车之辙不可复蹈
疏上除右谏议大夫兼侍讲敌兵初退议者欲割三
镇以讲和时极言其不可曰河朔为朝廷重地而三
镇又河朔之要藩也自周世宗迄太祖太宗百战而
后得之一旦弃之北庭使敌骑疾驱贯吾腹心不数
日可至京城今闻三镇之民以死拒之三镇拒其前
吾以重兵蹑其后尚可为也若种师道刘光世皆一
时名将始至而未用乞召问方略疏上钦宗诏出师
而议者多持两端时抗疏曰闻金人驻磁相破大名
劫虏驱掠无有纪极誓墨未干而背不旋踵吾虽欲
专守和议不可得也夫越数千里之远犯人国都危
道也彼见勤王之师四面而集亦惧而归非爱我而
不攻朝廷割三镇三十州之地与之是欲助寇而自
攻也闻肃王初与之约及河而返今挟之以往此败
盟之大者臣窃谓朝廷宜以肃王为问责其败盟必
得肃王而后已时太原围闭数月而姚古拥兵逗留
不进时上疏乞诛古以肃军政拔偏裨之可将者代
之不报李纲之罢太学生伏阙上书乞留纲与种师
道军民集者数十万朝廷欲防禁之吴敏乞用时以
靖太学时得召对言诸生伏阙纷纷忠于朝廷非有
他意但择老成有行谊者为之长贰则将自定钦宗
曰无逾于卿遂以时兼国子祭酒首言三省政事所
出六曹分治各有攸司今乃别辞官属新进少年未
必贤于六曹长贰又言蔡京用事二十余年蠹国害
民几危宗社人所切齿而论其罪者莫知其所本也
盖京以继述神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