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其当否必使合于民情所以成帝王之
治天子之孝与士大夫之孝不同帝反复究问意感
悦约再入见执政闻而憾之出通判沧州知卫州
徽宗即位召为右正言迁左司谏论议持平务存
大体不以细故借口未尝及人暗昧之过尝云人主
托言者以耳目诚不当以浅近见闻惑其聪明惟极
论蔡卞章安邢恕之罪御史龚击蔡京朝廷
将逐言绍圣以来七年五逐言者常安民孙谔
董敦逸陈次升邹浩五人者皆与京异议而去今又
罢将若公道何遂草疏论京未及上时皇太后已
归政言外戚向宗良兄弟与侍从希宠之士交通
使物议籍籍谓皇太后今犹预政由是罢监扬州粮
料院出都门缴四章奏之并明宣仁诬谤事帝密
遣使赐以黄金百两后亦命勿遽去畀十僧牒为行
装改知无为军明年还为著作郎迁右司员外郎兼
权给事中宰相曾布使客告以将即真语子正汇
曰吾与丞相议事多不合今若此是欲以官爵相饵
也若受其荐进复有异同则公议私恩两有愧矣吾
有一书论其过将投之以决去就汝其书之但郊祀
不远彼不相容则泽不及汝矣能不介于心乎正汇
愿得书旦持入省布使数人邀相见甫就席遽出书
布大怒争辨移时至箕踞谇语色不为动徐起白
曰适所论者国事是非有公议公未可失待士礼布
矍然改容信宿出知泰州崇宁中除名窜廉州袁州
移郴州稍复宣德郎正汇在杭告蔡京有动摇东宫
迹杭守蔡o执送京师先飞书告京俾为计事下开
封府制狱并逮尹李孝称逼使证其妄曰正汇
闻京将不利社稷传于道路岂得预知以所不知
忘父子之恩而指其为妄则情有所不忍挟私情以
符合其说又义所不为京之奸邪必为国祸固尝
论之于谏省亦不待今日语言间也内侍黄经臣□
鞫闻其辞失声叹息谓曰主上正欲得实但如言以
对可也狱具正汇犹以所告失实流海上亦安置
通州尝着尊尧集谓绍圣史官专据王安石日录
改修神宗史变乱是非不可传信深明诬妄以正君
臣之义张商英为相取其书既上而商英罢又徙
台州宰相遍令所过州出兵甲护送至台每十日一
徙告且命凶人石知州事执至庭大陈狱具将胁
以死揣知其意大呼曰今日之事岂被制旨邪
失措始告之曰朝廷令取尊尧集尔曰然则何用
许使君知尊尧所以立名乎盖以神考为尧主上为
舜助舜尊尧何得为罪时相学术浅鄙为人所愚君
所得几何乃亦不畏公议干犯名分乎惭揖使退
所以窘辱之百端终不能害宰相犹以为怯而罢
之在台五年乃得自便u复承事郎帝批进目以为
所拟未当令再叙一官仍与差遣执政持不行卜居
江州复有谮之者至不许辄出城旋令居南康u至
又移楚平生论京卞皆披`其处心发露其情慝
最所忌恨故得祸最酷不使一日少安宣和六年卒
年六十五谦和不与物竞闲居矜庄自持语不苟
发通于易数言国家大事后多验靖康初诏赠谏议
大夫召官正汇绍兴二十六年高宗谓辅臣曰陈
昔为谏官甚有谠议近览所著尊尧集明君臣之大
分合于易天尊地卑及春秋尊王之法王安石号通
经术而其言乃谓道隆德骏者天子当北面而问焉
其背经悖理甚矣宜特赐谥以表之谥曰忠肃
  江公望
按宋史本传公望字民表睦州人举进士建中靖国
元年由太常博士拜左司谏时御史中丞赵挺之与
户部尚书王古用赦恩理逋欠古多所蠲释挺之劾
古倾天下之财以为私惠公望以为天子登极大赦
将与天下更始故一切与民岂容古行私惠于其间
乃上疏曰人君所以知时政之利病人臣之忠邪无
若谏官御史之为可信若挟情肆诬快私忿以罔上
听不可不察也臣闻挺之与古论事每不相合屡见
于辞气怀不平之心有待而发俚语有之私事官雠
此小人之所不为而挺之安为之岂忠臣乎又上疏
曰自哲宗有绍述之意辅政非其人以媚于己为同
忠于君为异一语不合时学必目为流俗一谈不侔
时事必指为横议借威柄以快私隙必以乱君臣父
子之名分感动人主使天下骚然泰陵不得尽继述
之美元佑人才皆出于熙宁元丰培养之余遭绍圣
窜逐之后存者无几矣神考与元佑之臣其先非有
射钩斩之隙也先帝信仇人而黜之陛下若立元
佑为名必有元丰绍圣为之对有对则争兴争兴则
党复立矣陛下改元诏旨亦称思建皇极盖尝端好
恶以示人本中和而立政皇天后土实闻斯言今若
欲渝之奈皇天后土何内苑稍畜珍禽奇兽公望力
言非初政所宜它日入对帝曰已纵遣之矣惟一白
鹇畜之久终不肯去先是帝以柱杖逐鹇鹇不去乃
刻公望姓名于杖头以识其谏蔡王似府史以语言
疑似成狱公望极言论救出知淮阳军未几召为左
司员外郎以直龙图阁知寿州蔡京为政编管南安
军遇赦还家卒建炎中与陈同赠右谏议大夫
  任伯雨
按宋史本传伯雨字德翁眉州眉山人父孜字遵圣
以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