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言路则给事中朱
徽沈引培袁彭年等皆其党也方敌攻德州不下去
掠临清阅五日而志完始至闻后部破景州大惧欲
避入德城漏下三鼓邀臣面议不允前阁臣谢升时
避兵城外因恳升转属臣又不允志完乃偕流寓词
臣方拱干晤臣于南城古庙臣答以援兵非守陴之
用督师非入城之官不闻蓟州失事由降丁内溃乎
志完不怿而去若夫座主当朝罔利代庇只手有燎
原之势片语操生死之权玉带明珠悬作鬻卖抚镇
之具部堂台省半属颐指气使之人止知权臣不知
君父称功颂德遍于班联君前臣名尽废常礼大坏
封疆浊乱风俗臣私悲隐痛不忍见陛下以周召待
大臣而大臣以严嵩薛国观自待此所以感愤触忌
也臣外藩小吏乙榜孤踪不言不敢尽言不敢感陛
下虚怀俯纳故不避首辅延儒与举国媚附之时局
略进一言至于中枢主计请饷必馈常例万金必扣
三千此数十年相沿锢习通天下所共知文则督粮
管仓武则总兵副将别有书帕折马诸名以至新练
饷司无不皆然即如饷库书办价至万金其他可知
兵部则推升率有定价叙功必藉孔方又不止于常
例一则木偶昏贪任司官奸吏之作□一则深揖长
跪丐黄门乌府之免纠惟以增设督抚卸责委罪问
兵而万名不得千名之用问饷而入孔不如出孔之
稽今日议设屯抚明日议设屯厅徒为破甑燃灰之
图何有充国枣o之策哉臣遵旨具奏不敢少隐伏
乞陛下怜臣孤踪先赐褫革以谢权奸疏入帝益心
动命议旧计臣李待问傅淑训枢臣张国维及户科
荆永祚兵科沈迅张嘉言罪而召演祚陛见越数日
抵京又数日入对帝意若不属者召志完质纵兵淫
掠及嘱方拱干行贿事演祚对如前奏乃召拱干质
问拱干力辨其诬且曰臣即大不肖欲为志完行贿
而敌骑充斥安敢携数千金入都况志完为延儒门
生又有子为锦衣贿岂藉外人帝颔之问演祚汝言
称功颂德遍于班联者谁也对曰周延儒招权纳贿
如起废清狱蠲租皆自居为功考选台谏尽收门下
凡求总兵巡抚者必先通贿幕客董廷献然后得之
帝怒即命逮廷献诛志完而令演祚还任亦无殊擢
人谓辅臣陈演间之也初演祚入朝意气骄甚自谓
必得总宪及是颇沮丧而一时忌之者亦多寻以忧
去姜曰广之立潞王也演祚参其谋及福王立演祚
被劾寻赐自尽故事小臣无赐自尽者因左良王兵
东下故阮大铖辈急杀之

 监司部艺文一
  臣事策七         宋苏辙
圣人之于人不恃其必然而恃吾有以使之不恃其
皆贤而恃吾有以驱之夫使天下之人皆有忠信正
直之心则为天下安俟乎圣人惟其不然是以使之
有方驱之有术不可一日而去也今夫天下之官莫
不以为可任而后任之矣上自两府之大臣而下至
于九品之贱吏近自朝廷之中而远至于千里之外
上下相伺而左右相觉不为不密也然又内为之御
史而外为之漕刑使督察天下之奸人而纠其不法
如此则天下何恃其皆贤而期之以必然哉然尚有
所未尽者盖天下之事任人不若任势而变吏不如
变法法行而势立则天下之吏虽其非贤而皆欲勉
强以求成功故天子可以不劳而得忠良之臣今世
之弊任弊法而用不便之势劳苦于求贤而不知为
法之弊是以天下幸而得贤则可以侥幸于治安不
幸而无贤焉则遂靡靡而无振且御史漕刑天子之
所恃以知百官之能否者也今不为之立法而望其
皆贤故臣所谓有所未尽者谓此事也夫此二官虽
其内外之不同而其与击搏群下权势轻重本无以
相远也而自近岁以来为御史者莫不洗濯磨淬以
自见其圭角慷慨论列不顾天下之怨是以朝廷之
中上无容奸而下无宿诈正直之人莫不相庆以为
庶几可以大治然臣愚以谓方今内肃而外不振千
里之外贪吏昼日取人之金而莫之或禁远人咨嗟
无所告诉莫不饮泣太息仰而呼天者深惟国家所
以设漕刑之意正以天下有此等不平之故耳今海
内幸无变而远方之民戚然皆苦贪吏之祸则所谓
漕刑者尚何以为然人之性不甚相远岂其为御史
则皆有嫉恶之心而至于漕刑则皆得卤莽苟容之
人盖上之所以使之者未至也臣观御史之职虽其
属官之中苟有能出身尽命排击天下之奸邪则数
年之间可以至于两制而无难而其不能者退斥罢
免不免为碌碌之吏是以御史皆务为讦直之行而
漕刑之官虽端坐默默无所发摘其终亦不失为两
制而其抗直不挠者亦不过如此而徒取天下之怨
是以皆好为宽仁以收敦厚之名岂国家知用之御
史而不知用之漕刑哉臣欲使两府大臣详察天下
漕刑之官唯其有所举按不畏强御者而后使得至
于两制而其不然者不免为常吏变法而任势与之
更新使天下之官吏各从其势之所便而为之而其
上之人得贤而任之则固已大善如其不幸而无贤
则亦不至于纷乱而不可治虽夫庸人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