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力尔地狭人多鲜不为
患且敌众我寡人所共知虽云攻守不同故当粗量
强弱知难而退亦用兵之要若以今众法能退敌完
城者则全功在我若宜避贼归都会资舟楫则更相
蹂践正足为患今闭门勿受不亦可乎璞叹曰不然
贼不能登城为诸君保之舟楫之计固已久息贼之
残害古今之未有屠剥之形众所共见其中有福者
不过得驱还北国作奴婢尔彼虽乌合宁不惮此耶
所谓同舟而济胡越不患异心也今人多则退速人
少则退迟吾宁欲专功缓贼乎乃命开门纳质质见
城隍阻固人情辑和鲑米丰盛器械山积大喜众皆
称万岁及贼至四面蚁集攻城璞与质随宜应拒攻
守三旬殄其大半焘乃遁走有议欲追之者璞曰今
兵士不多又非素附虽固守有余未可以言战也但
可整舟舻示若欲渡岸者以速其走计不须实行咸
以为然臧质以璞城主使自上露板璞性谦虚推功
于质既不自上质露板亦不及焉太祖嘉璞功效遣
中使深相褒美太祖又别诏曰近者险急老弱殊当
忧迫耶念卿尔时难为心想百姓流转已还此遣部
运寻至委卿量所赡济也始兴王浚亦与璞书曰狡
卤狂凶自送近服伪将即毙酋长伤残实天威所丧
卿诸人忠勇之效也吾式遏无素致境芜民瘠负乘
之愧允当其责近乞退谢愆不蒙垂许故以报卿宣
城太守王僧达书与璞曰足下何如想馆舍正安士
马无恙离析有时音旨无日忧咏沉吟增其劳望闲
者獯猃扈横掠剥边鄙邮贩绝尘垧介靡达瞻江盼
淮眇然千里吾闻泾阳梗棘伊猾荐遁鸟集弦绝患
深自古承知乃昔寇苦城境胜胄朝餐伍甲宵舍烽
鼓交警羽镝骤合而足下砥兵砺伍总厉豪彦师请
一奋氓无贰情遂能固孤城覆严对陷死地觌生光
古之田孙何以尚兹商驿始通粗知梗概崇赞胆智
嘉贺文猛甚善甚善吾近以戎暴横斥规效情命收
龟洛簪星舍京里既获遄至胡马卷迹支离沾德复
继前绪行苇之欢实协初虑但乖涂重隔顾增慨涕
比恒疾卧忧委兼迭裁书送想无揪没痴骰够茨
太守赏赐丰厚日夕燕见朝士有言璞功者上曰臧
质姻戚又年位在前盱眙元功当以归之沈璞每以
谦自牧唯恐赏之居前此士燮之意也时中书郎缺
尚书令何尚之领吏部举璞及谢庄陆展事不行三
十年元凶□立璞乃号泣曰一门蒙殊常之恩而逢
若斯之运悠悠上天此何人哉日夜忧叹以至动疾
会二凶逼令送老弱还都璞性笃孝寻闻尊老应幽
执辄哽咽不自胜疾遂增笃不堪远迎世祖义军至
界首方得致身先是琅邪颜竣欲与璞交不酬其意
竣以致恨及世祖将至都方有谗说以璞逢迎之晚
横罹世难时年三十八所著赋颂赞祭文诔七吊四
五言诗笺表皆遇乱零失今所余诗笔杂文凡二十

  沈正
按宋书沈约自序正字元直淹详有器度美风姿善
容止好老庄之学弱冠州辟从事宗人光禄大夫演
之称之曰此宗中千里驹也出为始宁乌伤娄令母
忧去职服阕为随王诞后军安南行参军诞镇会稽
复参安东军事元嘉三十年元凶□立分江东为会
州以诞为刺史诞将受命正说司马顾琛曰国家此
祸开辟未闻今以江东义锐之众为天下倡始若驰
一介四方讵不响应以此雪朝廷冤耻大明臣子之
节岂可北面凶逆使殿下受其伪宠琛曰江东忘战
日久士不习兵虽云逆顺不同然强弱又异当须四
方有义举者然后应之不为晚也正曰天下若有无
父之国则可矣苟其不尔宁可自安雠耻而责义于
余方今正以□逆冤丑义不同戴举兵之日岂求必
全耶冯衍有言大汉之贵臣将不如荆齐之贱士乎
况殿下义兼臣子事实家国者哉琛乃与正俱入说
诞诞犹豫未决会寻阳义兵起世祖使至诞乃加正
宁朔将军领军继刘季之诞入为骠骑大将军正为
中兵参军迁长水校尉孝建元年移青州镇历城临
淄地空除宁朔将军齐北海二郡太守委以全齐之
任未拜二年卒时年四十三正生好乐厚自奉养既
终之后家无余财

 王寮部名臣列传二
  南齐
  陆慧晓
按南齐书本传慧晓字叔明吴郡吴人也清介正立
不杂交游会稽内史同郡张畅见慧晓童幼便嘉异
之张绪称之曰江东裴乐也初应州郡辟举秀才卫
尉史历诸府行参军以母老还家侍养十余年不仕
太祖辅政除为尚书殿中郎邻族来相贺慧晓举酒
曰陆慧晓年逾三十妇父领选始作尚书郎卿等乃
复以为庆邪太祖表禁奢侈慧晓撰答诏草为太祖
所赏引为太傅东阁祭酒建元初仍迁太子洗马武
陵王晔守会稽上为精选僚吏以慧晓为征卤功曹
与府参军沛国刘Q同从述职行至吴Q谓人曰吾
闻张融与陆慧晓并宅其间有水此水必有异味遂
往酌而饮之庐江何点荐慧晓于豫章王嶷补司空
掾加以恩礼转长沙王镇军谘议参军安陆侯缅为
吴郡复礼异慧晓慧晓求补缅府谘议参军迁始兴
王前将军安西谘议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