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灭之孔子称殷有三仁寡人亦以为粤有三
仁桓公决疑于管仲寡人决疑于君仲舒对曰臣愚
不足以奉大对闻昔者鲁君问柳下惠吾欲伐齐何
如柳下惠曰不可归而有忧色曰吾闻伐国不问仁
人此言何为至于我哉徒见问尔且犹羞之况设诈
以伐吴乎繇此言之粤本无一仁夫仁人者正其谊
不谋其利明其道不计其功是以仲尼之门五尺之
童羞称五伯为其先诈力而后仁谊也苟为诈而已
故不足称于大君子之门也五伯比于他诸侯为贤
其比三王犹武夫之与美玉也王曰善仲舒治国以
春秋灾异之变推阴阳所以错行故求雨闭诸阳纵
诸阴其止雨反是行之一国未尝不得所欲中废为
中大夫先是辽东高庙长陵高园殿灾仲舒居家推
说其意草□未上主父偃候仲舒私见嫉之窃其书
而奏焉上召视诸儒仲舒弟子吕步舒不知其师书
以为大愚于是下仲舒吏当死诏赦之仲舒遂不敢
复言灾异仲舒为人廉直是时方外攘四夷公孙弘
治春秋不如仲舒而弘希世用事位至公卿仲舒以
弘为从谀弘嫉之胶西王亦上兄也尤纵恣数害吏
二千石弘乃言于上曰独董仲舒可使相胶西王胶
西王闻仲舒大儒善待之仲舒恐久获罪病免凡相
两国辄事骄王正身以率下数上疏谏争教令国中
所居而治及去位归居终不问家产业以修学着书
为事
  龚遂
按汉书本传遂字少卿山阳南平阳人也以明经为
官至昌邑郎中令事王贺贺动作多不正遂为人忠
厚刚毅有大节内谏争于王外责傅相引经义陈祸
福至于涕泣蹇蹇亡已面刺王过王至掩耳起走曰
郎中令善愧人及国中皆畏惮焉王尝久与驺奴宰
人游戏饮食赏赐亡度遂入见王涕泣行左右侍
御皆出涕王曰郎中令何为哭遂曰臣痛社稷危也
愿赐清间竭愚王辟左右遂曰大王知胶西王所以
为无道亡乎王曰不知也曰臣闻胶西王有谀臣侯
得王所为拟于桀纣也得以为尧舜也王说其谄谀
尝与寝处唯得所言以至于是今大王亲近群小渐
渍邪恶所习存亡之机不可不慎也臣请选郎通经
卫有行义者与王起居坐则诵诗书立则习礼容宜
有益王许之遂乃选郎中张安等十人侍王居数日
王皆逐去安等久之宫中数有妖怪王以问遂遂以
为有大忧宫室将空语在昌邑王传会昭帝崩亡子
昌邑王贺嗣立官属皆征入王相安乐迁长乐卫尉
遂见安乐流涕谓曰王立为天子日益骄溢谏之不
复听今哀痛未尽日与近臣饮食作乐斗虎豹召皮
轩车九流驱驰东西所为悖道古制宽大臣有隐退
今去不得阳狂恐知身死为世戮奈何君陛下故相
宜极谏争王即位二十七日卒以淫乱废昌邑群臣
坐陷王于恶不道皆诛死者二百余人唯遂与中尉
王阳以数谏争得减死髡为城旦宣帝即位久之渤
海左右郡岁饥盗贼并起二千石不能禽制上选能
治者丞相御史举遂可用上以为渤海太守
按昌邑王传昌邑哀王m天汉四年立十一年薨子
贺嗣立十三年昭帝崩无嗣大将军霍光征王贺典
丧玺书曰制诏昌邑王使行大鸿胪事少府乐成宗
正德光禄大夫吉中郎将利汉征王乘七乘传诣长
安邸夜漏未尽一刻以火发书其日中贺发晡时至
定陶行百三十五里侍从者马死相望于道郎中令
龚遂谏王令还郎谒者五十余人贺到济阳求长鸣
鸡道买积竹杖过弘农使大奴善以衣车载女子至
湖使者以让相安乐安乐告遂遂入问贺贺曰无有
遂曰即无有何爱一善以毁行义请收属吏以湔洒
大王即凵剖粑朗砍ば蟹ê氐桨陨洗蠛桦徒加
驺奉乘舆车王使仆寿成御郎中令遂参乘旦至广
明东都门遂曰礼奔丧望见国都哭此长安东郭门
也贺曰我嗌痛不能哭至城门遂复言贺曰城门与
郭门等耳且至未央宫东阙遂曰昌邑帐在是阙外
驰道北未至帐所有南北行道马足未至数步大王
宜下车向阙西面伏哭尽哀止王曰诺到哭如仪王
受皇帝玺绶袭尊号即位二十七日行淫乱大将军
霍与群臣议白孝昭皇后废贺归故国赐汤沐邑二
千户故王家财物皆与贺及哀王女四人各赐汤沐
邑千户语在霍光传国除为山阳郡初贺在国时数
有怪尝见白犬高三尺无头其颈以下似人而冠方
山冠后见熊左右皆莫见又大鸟飞集宫中王知恶
之辄以问郎中令遂遂为言其故语在五行志王n
天叹曰不祥何为数来遂叩头曰臣不敢隐忠数言
危亡之戒大王不悦夫国之存亡岂在臣言哉愿王
内自揆度大王诵诗三百五篇人事浃王道备王之
所行中诗一篇何等也大王位为诸侯王行污于庶
人以存难以亡易宜深察之后又血污王坐席王问
遂遂叫然号曰宫室不久n祥数至血者阴忧象也
宜畏慎自省贺终不改节居无何征既即位后王梦
青蝇之矢积西阶东可五六石以屋版瓦覆发视之
青蝇矢也以问遂遂曰陛下之诗不云乎营营青蝇
至于藩恺悌君子毋信谗言陛下左侧谗人众多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