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县北界有蒲阳陂
傍多良田而湮废莫修禹为开水门通引灌溉遂成
孰田数百顷劝率吏民假与种粮亲自勉劳遂大收
谷实邻郡贫者归之千余户室庐相属其下成市后
岁至垦田千余顷民用温给
河间王传惠王政傲狠不奉法宪顺帝以侍御史吴
郡沈景有强能称故擢为河间相景到国谒王王不
正服箕踞殿上侍郎赞拜景峙不为礼问王所在虎
贲曰是非王邪景曰王不服常人何别今相谒王岂
谒无礼者邪王惭而更服景然后拜出住宫门外请
王傅责之曰前发京师陛下见受诏以王不恭使相
检督诸君空受爵禄而无训导之义因奏治罪诏书
让政而诘责傅景因捕诸奸人上案其罪杀戮尢恶
者数十人出冤狱百余人政遂为改节悔过自修
公沙穆传穆举孝廉以高第为主事迁缯相时缯侯
刘敞东海恭王之后也所为多不法废嫡立庶傲狠
放恣穆到官谒曰臣始除之日京师咸谓臣曰缯有
恶侯以吊小相明侯何因得此丑声之甚也幸承先
人之支体传茅土之重不战战兢兢而违越法度故
朝廷使臣为辅愿改往修来自求多福乃上没敞所
侵官民田地废其庶子还立嫡嗣其苍头儿客犯法
皆收拷之因苦辞谏敞敞涕泣为谢多从其所规迁
弘农令
杨伦传伦拜大中大夫出补常山王傅病不之官诏
书敕司隶催促发遣伦乃留河内朝歌以疾自上曰
有留死一尺无北行一寸刎颈不易九裂不恨匹夫
所执强于三军固敢有辞帝乃下诏曰伦出幽升高
宠以藩傅稽留王命擅止道路托疾自从苟肆狷志
遂征诣廷尉有诏原罪
吴佑传佑迁胶东相政惟仁简以身率物民有争诉
者辄闭阁自责或身到闾里重相和解自是争隙息
省吏民怀而不欺又安丘男子毋丘长与母俱行市
道遇醉客辱其母长杀之而亡安丘追踪于胶东得
之佑呼长谓曰子母见辱人情所耻然孝子忿必虑
难动不累亲今若背亲逞怒白日杀人赦若非义刑
若不忍将如之何长以械自系曰国家制法囚身犯
之明府虽加哀矜恩无所施佑问长有妻子乎对曰
有妻未有子也即移安丘逮长妻妻到解其桎梏使
同宿狱中妻遂怀孕至冬尽行刑长泣谓母曰负母
应死当何以报吴君乎乃啮指而吞之含血言曰妻
若生子名之吴生言我临死吞指为誓属儿以报吴
君因投缳而死
李固传固子燮灵帝时拜安平相先是安平王续为
张角贼所略国家赎王得还朝廷议复其国燮上奏
曰续在国无政为妖贼所掳守藩不称损辱圣朝不
宜复国时议者不同而续竟归藩燮以谤毁宗室输
作左校未满岁王果坐不道被诛乃拜燮为议郎京
师语曰父不肯立帝子不肯立王
赵咨传咨应召复拜东海相之官道经荥阳令敦煌
曹皓咨之故孝廉也迎路谒候咨不为留皓送至亭
次望尘不及谓主簿曰赵君名重今过界不见必为
天下笑即弃印绶追至东海谒咨毕辞归家其为时
人所贵若此
谢承后汉书东郡赵咨为东海相人遗其双枯鱼啖
之二岁不尽以俭化俗
会稽典录骆俊灵帝擢拜陈相汝南葛陂盗贼并起
陈与接境四面受敌俊厉吏民为之保障发仓以赡
贫民邻郡士庶咸往归之身捐俸禄给其衣食民有
产子常敕主者厚致肉米生男女者辄以骆为名
九州春秋孔融为北海相一朝杀部督邮
蜀志刘备传备领平原相郡民刘平素轻先主耻为
之下使客刺之客不忍刺语之而去
魏志武帝本纪武帝为济南相国有十余县长吏多
阿附贵戚赃污狼籍于是奏免其八禁断淫祀奸宄
逃窜郡界肃然
中山恭王衮传衮每读书文学左右常恐以精力为
病数谏止之黄初二年进爵为公谭思经典文学防
辅相与言曰受诏察公举错有过当奏及有善亦宜
以闻遂共表称陈衮美衮闻大惊惧责让文学曰修
身自守常人之行而诸君乃以上闻是适所以增其
负累也且如有善何患不闻而遽共如是是非益我
者其戒慎如此
魏略隗禧好学黄初中为谯王郎中令王宿闻其儒
者常虚心从学禧亦敬恭以授王由是大得赐遗
邴原传注邴原别传魏太子为五官中郎将天下向
慕宾客如云而原独守道持常自非公事不妄举动
太祖微使人从容问之原曰吾闻国危不事冢宰君
老不奉世子此典制也于是乃转五官长史令曰子
弱不才惧其难止贪欲相屈以匡励之虽云利贤能
不恧恧太子燕会众宾百数十人太子建议曰君父
各有笃疾有药一丸可救一人当救君邪父邪众人
纷纭或父或君时原在坐不与此论太子谘之于原
原勃然对曰父也太子亦不复难之
晋书郑袤传魏武帝初封诸子为侯精选宾友袤与
徐干俱为临淄侯文学
阮籍传文帝辅魏政籍从容言于帝曰籍平生曾游
东平乐其风土帝大悦即拜东平相籍乘驴到郡坏
府舍屏障使内外相望法令清简旬日而还
安平献王孚传魏陈思王植有俊才清选官属以孚
为文学掾植负才陵物孚每切谏初不合意后乃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