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其堵虽驱之不肯易也检之逾精则下
逾巧诚如兄之言管子亦不欲以民产为征故有杀
畜伐木之说今若非市井之征则舍其产而虽丁田
之问推以诚质示以恩惠严责吏以法如所陈一社
一村之制递以信相考安有不得其实不得其实则
一社一村之制亦不可行矣是故乘弊政必须一定
制而后兄之说乃得行焉蒙之所见及此而已永州
以僻隅少知人事兄之所代者谁耶理欤弊欤理则
其说行矣若其弊也蒙之说其可用之数乎因南人
来重晓之其他皆善愚不足以议愿同梦得之云者
兄通春秋取圣人大中之法以为理饶之理小也不
足费其虑无所论刺故独举均赋之事以求往复而
除其惑焉不习吏职而强言之宜为长者所笑弄然
不如是则无以来至当之言盖明而教之君子所以
开后学也又闻兄之莅政三日举韩宣英以代己宣
英达识多闻而习于事宜当贤者类举今负罪屏弃
凡人不敢称道其善又况闻于大君以二千石荐之
哉是乃希世拔俗果于直道斯古人之所难而兄行
之宗元与宣英同罪皆世所背驰者也兄一举而德
皆及焉祁大夫不见叔向今而预知斯举下走之过
大矣书虽多言不足导意故止于此不宣宗元再拜
  答曾公立书       宋王安石
某启示及青苗事治道之兴邪人不利一兴异论群
聋和之意不在于法也孟子所言利者为利吾国利
吾身耳至狗彘食人食则检之野有饿莩则发之是
所谓政事政事所以理财理财乃所谓义也一部周
礼理财居其半周公岂为利哉奸人者因名实之近
而欲乱之以眩上下其如民心之愿何始以为不请
而请者不可遏终以为不纳而纳者不可知盖因民
之所利而利之不得不然也然二分不及一分一分
不及不利而贷之贷之不若与之然不与之而必至
于二分者何也为其来日之不可继也不可继则是
惠而不知为政非惠而不费之道也故必贷然后有
官吏之俸辇运之费水旱之逋鼠雀之耗而必欲广
之以待其饥不足而直与之也则无二分之息可乎
则二分者亦常平之中正也岂可易哉公立更与深
于道者论之则某之所论无一字不合于法而世之
DD者不足言也因书示及以为如何
  盖公堂记          苏轼
始吾居乡有病寒而咳者问诸医医以为蛊不治且
杀人取其百金而治之饮以蛊药攻伐其肾肠烧灼
其体肤禁切其饮食之美者&#月而百疾作内热恶
寒而咳不已累然真蛊者也又求于医医以为寒授
之以寒药旦朝吐之暮夜下之于是始不能食惧而
反之则锺乳乌喙杂然并进而漂疽痈疥眩瞀之状
无所不至三易医而疾愈甚里老父教之曰是医之
罪药之过也子何疾之有人之生也以气为主食为
辅今子终日药不释口臭味乱于外而百毒战于内
劳其主隔其辅是以病也子退而休之谢医却药而
进所嗜气完而食美矣则夫药之良者可以一饮而
效从之&#月而病良已昔之为国者亦然吾观夫秦
自孝公以来至于始皇立法更制以镌磨锻炼其民
可谓极矣萧何曹参亲见其斫丧之祸而收其民于
百战之余知其厌苦憔悴无聊而不可与有为也是
以一切与之休息而天下安始参为齐相召长老诸
先生问所以安集百姓而齐故诸儒以百数言人人
殊参未知所定闻胶西有盖公善治黄老言使人请
之盖公为言治道贵清舳民自定推此类具言之
参于是避正堂以舍盖公用其言而齐大治其后以
其所以治齐者治天下天下至今称贤焉吾为胶西
守知公之为邦人也求其坟墓子孙而不可得慨然
怀之师其言想见其为人庶几复见如公者治新寝
于黄堂之北易其弊陋达其壅蔽重门洞开尽城之
南北相望如引绳名之曰盖公堂时从宾客僚吏游
息其间而不敢居以待如公者焉夫曹参为汉宗臣
而盖公为之师可谓盛矣而史不纪其所终岂非古
之至人得道而不死者与胶西东并海南放于九仙
北属之牢山其中多隐君子可闻而不可见可见而
不可致安知盖公不往来其间乎吾何足以见之
  郑子产论          苏辙
颍宾曰子产为郑不以礼法假人凛乎其不可犯也
将死戒子太叔曰我死子必为政惟有德者能以宽
服民其次莫如猛火烈人望而畏之则鲜死水弱人
狎而玩之则多死故宽难太叔为政不忍猛郑国多
盗然后愧之由是言之子产岂徒宽惠者哉然孔子
之称子产曰惠人又以为古之遗爱儒者由此意之
故孟子言子产以乘舆济人于溱洧以为惠而不知
为政甚者又曰子产犹众人之母能食之而不能教
也此皆非子产之实盖惠而爱人无礼法以将之则
有所不行若子产则以礼法行惠者也孔子之说云

  郑子产论         真德秀
西山真氏曰郑子产以郑简公十二年为卿明年得
政简公为政三十六年乃卒又历事定公献公声公
合凡四十余年方其始也内则有诸大夫之争权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