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访以天下事帝甚乡纳直舍人院同修起居注苏
轼下御史狱势危甚无敢救者安礼从容言自古大
度之主不以言语罪人轼以才自奋谓爵位可立取
顾碌碌如此其心不能无觖望今一旦致于理后世
谓陛下不能容才帝曰朕固不深谴也行为卿贳之
卿第去勿漏言轼方贾怨于众恐言者缘以害卿也
李定张b皆`使勿救安礼不答轼以故得轻比进
知制诰彗星见诏求直言安礼上疏曰人事失于下
变象见于上陛下有仁民爱物之心而泽不下究意
者左右大臣不均不直谓忠者为不忠不贤者为贤
乘权射利者用力殚于沟瘠取利究于园夫足以干
阴阳而召星变愿察亲近之行杜邪枉之门至于祈
禳小数贬损旧章恐非所以应天者帝览疏嘉叹谕
之曰王欲使卿条具朕尝谓不应沮格人言以自
壅障今以一指蔽目虽泰华在前弗之见近习蔽其
君何以异此卿当益自信以翰林学士知开封府事
至立断前滞讼不得其情及具按而未论者几万人
安礼剖决未三月三狱院及畿赤十九邑囚系皆空
书揭于府前辽使过而见之叹息夸异帝闻之喜曰
昔秦史廖从容俎豆以夺由余之谋今安礼能勤吏
事骇动殊邻于古无愧矣特升一阶帝数失皇子太
史言民墓多迫京城故不利国嗣诏悉改卜无数
十万计众汹惧安礼谏曰文王卜世三十其政先于
掩胳埋h未闻迁人之冢以利其嗣者帝恻然而罢
逻者连得匿名书告人不轨所涉百余家帝付安礼
曰亟治之安礼验所指皆略同最后一书加三人有
姓薛者安礼喜曰吾得之矣呼问薛曰若岂有素不
快者耶曰有持笔来售者拒之鞅鞅去其意似见衔
即命捕讯果其所为也即枭其首于市不逮一人京
师谓为神明宗室令W以数十万钱买妾久而斥归
之诉府督元直安礼视妾既炙败其面矣即奏言妾
之所以直数十万者以姿首也今炙败之则不复可
鬻此与炮烙之刑何异请勿理其直而加厚谴以为
戒诏从之仍夺令W俸后宫进油箔约三年损者反
其价u一年有损者中官持诣府请如约词气甚厉
安礼曰庸讵非置之不得其地为风雨燥湿所坏耶
苟如是民将无复得直约不可用也卒不追以是宗
室中贵人皆惮之元丰四年初分三省置执政拜中
大夫尚书右丞转左丞王师问罪夏国经原承受梁
同奏转运使叶康直饷米恶不可食帝大怒曰贵籴
远饷反不可用徒弊民力于道路康直可斩也安礼
曰此一梁同之言疑未必实当按之乃遣判官张大
宁与同参核且械系康直以俟既而可用者什八九
帝意解赦康直是时伐夏不得志李宪又欲再举帝
以访辅臣王曰向所患者用不足朝廷今捐钱钞
五百万&#以供军食有余矣安礼曰钞不可啖必变
而为钱钱又变为刍粮今距西征之期u两月安能
集事帝曰李宪以为已有备彼宦者能如是卿等独
无意乎唐平淮蔡唯裴度谋议与主同今乃不出公
卿而出于阉寺朕甚耻之安礼曰淮西三州尔有裴
度之谋李光颜李诉之将然犹引天下之兵力历岁
而后定今夏氏之强非淮蔡比宪材非度匹诸将非
有光颜诉辈臣惧无以副圣意也帝悟而止后欲除
宪节度使安礼又以为不可御史中丞舒上章诋
执政且言尚书不置录目有旨按吏罪安礼请取台
录以为式乃与省中同遂并列他事坐废徐禧
计议边事安礼曰禧志大才&#必误国及永乐败书
闻帝曰安礼每劝朕勿用兵少置狱盖为是也久之
御史张汝贤论其过以端明殿学士知江宁府汝贤
亦罢元佑中加资政殿学士历扬青蔡三州又为御
史言失学士移舒州绍圣初还职知永兴军二年知
太原府苦风痹卧帐中决事下不敢欺卒年六十二
赠右银青光禄大夫安礼伟风仪论议明辨常以经
纶自任而阔略细谨以故数诒口语云
  葛宫
按宋史本传宫字公雅江阴人举进士授中正军掌
书记善属文上太平雅颂十篇真宗嘉之召试学士
院进两阶又献宝符阁颂为杨亿所称知南充县东
川饥民艰食部使者檄守资昌两州以惠政闻知南
剑州土豪彭孙聚党数百凭依山泽为盗出害吏民
不可捕宫遣沙县尉许抗谕降之并溪山多产铜银
吏挟奸罔利课岁不登宫一变其法岁羡余六百万
三司使闻于朝论当赏宫曰天地所产吾固盗之又
可为功乎卒不言徙知滁秀二州秀介江湖间吏为
关泾溃上以征往来间有昏葬趋期者多不克宫命
悉毁之积官秘书监太子宾客治平中转工部侍郎
熙宁五年卒年八十一宫性敦厚恤录宗党抚孤嫠
赖以存者甚众
  元绛
按宋史本传绛字厚之其先临川危氏唐末曾祖仔
倡聚众保乡里进据信州为杨氏所败奔杭州易姓
曰元祖德昭仕吴越至丞相遂为钱塘人绛生而敏
悟五岁能作诗九岁谒荆南太守试以三题上诸朝
贫不能行长举进士以廷试误赋韵得学究出身再
举登第调江宁推官摄上元令民有号王豹子者豪
占人田略男女为仆妾有欲告者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