税尹洙欧阳
修亦以仲淹故相继贬逐靖由是益知名徙监泰州
税知英州迁太常博士复为校理同知礼院庆历中
仁宗锐意欲更天下弊事增谏官员使论得失以靖
为右正言时四方盗贼窃发州郡不能制靖言朝廷
威制天下在赏罚今官吏弛事群盗蜂起大臣龌龊
守常不立法禁可为国家忧也请严捕贼赏罚及定
为贼劫质亡失器甲除名追官之法司天言太白犯
岁星又犯执法靖上疏请贵躬修德以谢天变使契
丹辞日以所奏事书笏各举一字为目凡数十事帝
顾见之命悉条奏日几昃乃罢进修起居注开宝寺
灵感塔灾复上疏言五行之占本是灾变朝廷所宜
诫惧以答天意闻尝诏取旧瘗舍利入禁中阅视道
路传言舍利在内廷有光怪窃恐巧佞之人推为灵
异惑乱视听再图营造臣闻帝王之道能勤俭厥德
感动人心则虽有危难后必安济今自西陲用兵国
帑虚竭民亡储蓄十室九空陛下若勤劳罪己忧人
之忧则四民安居海内蒙福如不恤民病广事浮费
奉佛求福非天下所望也若以舍利经火不坏遽为
神异即本在土中火所不及若言舍利皆能出光怪
必有神灵凭之此妄言也且一塔不能自卫为火所
毁况藉其福以庇民哉靖在职数言事尝论夏竦奸
邪不可为枢密使王举正不才不宜在政府狄青武
人使之独守渭州恐败边事张尧佐以修媛故除提
点府界公事非政事之美且郭后之祸起于杨尚不
可不监太常博士王翼西京治狱还赐五品服靖曰
治狱而锡服外人不知必以为翼深文重法能希陛
下意以取此宠所损非细事也尝有工部郎中吕觉
以治狱赐对祈易章绶陛下谕之曰朕不欲因鞫囚
与人恩泽觉退以告臣臣尝书之起居注陛下前日
谕觉是则今日赐翼非矣是非与夺之间贵乎一体
小人望风希进无所不至幸陛下每于事端抑其奔
竞其说多见纳用会西鄙厌兵元昊请和议增岁赐
靖言景德中契丹举国兴师直抵澶渊先帝北征渡
河止捐金缯三十万与之今元昊战虽屡胜皆由将
帅轻敌易动之故数年选将练兵始知守战之备而
锐意解仇所予至二十六万且戎事有机国力有限
失之于始虽悔何追夫以景德之患近在封域之内
而岁赐如彼今日之警远在边鄙之外而岁赐如此
若元昊使还益有所许契丹闻之宁不生心无厌之
求自此始矣倘移西而备北为祸更深但思和与不
和皆有后患则不必曲意俯徇以贻国羞擢知制诰
元昊既归款朝廷欲加封册而契丹以兵临西境遣
使言为中国讨贼请止毋和朝议难之会靖数言契
丹挟诈不可轻许即遣靖往报而留夏国封策不发
靖至契丹卒屈其议而还朝廷遂发夏册臣元昊西
师既解严北边亦无事靖三使契丹亦习外国语尝
为番语诗御史王平等劾靖失使者体出知吉州靖
为谏官时尝劾奏太常博士茹孝标不孝匿母丧坐
废靖既失势孝标诣阙言靖少游广州犯法受榜靖
闻之不自得求侍养去改将作少监分司南京居曲
江已而授左神武军大将军雅州刺史寿州兵马钤
辖辞不就再迁卫尉卿知虔州丁父忧去侬智高反
邕州乘胜掠九郡以兵围广州朝廷方顾南事就丧
次起靖为秘书监知潭州改桂州诏以广南西路委
靖经制智高西走邕州靖策其必结援交址而胁诸
峒以自固乃约李德政会兵击贼于邕州备万人粮
以待之而诏亦给缗钱二万助德政兴师且约贼平
更赏以缗钱二万又募侬黄诸姓酋长皆縻以职使
不与智高合既而朝廷遣狄青孙沔将兵共讨贼青
郄交址援兵不用贼平就迁靖给事中御史梁`言
赏薄又迁尚书工部侍郎初青兵未至前戒部将勿
战靖迫钤辖陈曙出斗败走青至按军法斩曙及指
使袁用等于坐靖瞿然起拜及诸将班师独留靖广
西遣人入特磨道擒智高母子弟三人生致之阙下
加集贤院学士徙知潭州又徙青州交址蛮申绍泰
寇邕州杀五巡检以靖安抚广西至则召交址用事
臣费嘉佑诘问之嘉佑至绐以近边种落相侵报误
犯官军愿悉推治还所掠及械罪人以自赎靖信之
厚谢遣去嘉佑遂归不复出知广州官至工部尚书
代归卒三司使蔡襄为靖言特赠刑部尚书谥曰襄
靖尝梦神人告以所终官而死秦亭故靖常畏西行
及卒则江宁府秦淮亭也

 政事部名臣列传十七
  宋四
  胡顺之
按宋史本传顺之字孝先原州临泾人登进士第试
秘书省校书郎知休宁县民有汪姓者豪横县不能
制岁租赋常不入适以讼逮捕不肯出顺之曰令不
行何以为政命积薪环而焚之豪大骇少长趋出叩
头伏辜推其长械送州置之法为青州从事高丽入
贡中贵人挟以为重使州官旅拜于郊顺之曰青大
镇也在唐押新罗渤海奈何卑屈如此独不拜大姓
麻士瑶阴结贵侍匿兵械服用拟尚方亲党仆使甚
多州县被陵蔑莫敢发其奸会士瑶杀兄子温裕其
母诉于州众相视曰孰敢往捕者顺之持檄径去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