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密吐火罗挹怛延漕国至北婆罗门皆竟
西海诸国亦自有空道交通既还奏之帝引内矩问
西方事矩盛言胡多怪名宝俗土著易并吞帝由
是甘心四夷委矩经略再迁黄门侍郎参豫朝政大
业三年帝有事恒山西方来助祭者十余国矩遣人
说高昌伊吾等以厚利使入朝帝西巡燕支山高
昌等二十七国谒道左皆使佩金玉服锦Y奏乐歌
&#令士女盛饰纵观亘数十里示中国强富后遂破
吐谷浑拓地数千里遣兵出戍岁委输巨亿万计帝
谓矩有绥怀略擢银青光禄大夫帝在东都以蛮夷
朝贡踵至讽帝悉召天下奇倡怪伎大陈端门前曳
锦e珥金i者十余万百官都人列绘幔阁夹道
被服光丽廛邸皆供帐池酒林u译长纵蛮夷与民
贸易在所令邀饮食相娱乐蛮夷嗟咨谓中国为仙
晨帝所天子以为诚谓宇文述牛弘曰矩所建白皆
朕之志要未发矩辄先闻非悉心奉国畴能是邪又
助城伊吾胁处罗入朝帝益喜赐貂裘西胡珍器从
帝巡塞北幸启民帐时高丽遣使先在突厥启民引
见帝矩因奏言高丽本孤竹国周以封箕子汉分三
郡今乃不臣先帝疾之欲讨久矣方陛下时安得不
事今其使朝突厥及见启民举国臣服胁令入朝可
致也请面诏其使令归语王有如旅拒方率突厥诛
之帝纳焉高丽不听命征辽自此始王师再临辽皆
从以劳加右光禄大夫时纲纪汨振宇文述虞世基
用事官以贿迁惟矩挺节无秽声世颇称之矩以始
毕可汗众渐盛建请以宗女嫁叱吉设建为南面可
汗分其势叱吉不敢受始毕闻之稍怨望矩又言突
厥淳陋易离间但内多群胡教导之臣闻史蜀胡悉
尤有谋幸于始毕请杀之帝曰善矩因诡计召胡受
赐斩马邑下报始毕曰史蜀胡悉背可汗我所共恶
今既诛之始毕知状由是不朝后帝北巡始毕率骑
十万围帝雁门诏矩与虞世基宿朝堂待顾问围解
从幸江都宫时盗贼蜂结郡县上奏不可计矩言于
帝帝怒遣诣京师以疾解俄而高祖入关帝令虞世
基问方略矩曰唯愿陛下亟西天下定矣矩性勤谨
未尝忤物见天下方乱其待遇士尤厚虽厮役皆得
其欢是时卫兵数逃去帝忧之以问矩矩曰今乘舆
淹狩已二年诸骁果皆无家人无匹合则不久安臣
请皆听纳室帝笑曰公定多智因诏矩尽召江都女
子孀家恣将士所欲即配之人情翕然相悦曰裴公
惠也宇文化及乱众劫矩贼皆曰裴黄门无豫也既
而众以秦王子浩为帝诏矩为侍内随而北化及僭
位署矩尚书右仆射为河北道安抚大使又为窦建
德所获建德以矩隋旧臣遇之厚建德起群盗非有
君臣制度矩为略制朝仪不阅月宪章拟王者建德
尊礼之建德败来朝擢殿中侍御史爵安邑县公累
迁太子詹事检校侍中时突厥数盗边高祖遣使约
西突厥连和突厥因请婚帝曰彼势与我绝缓急不
为用奈何矩曰然北卤方炽岁苦边若权顺许以示
外援须我完实更议之帝然其计隐太子败余党保
宫城不解秦王遣矩谕之乃听命迁民部尚书太宗
即位疾贪吏欲痛惩V之乃间遣人遗诸曹一吏受
馈缣帝怒诏杀之矩曰吏受赇死固宜然陛下以计
绐之因即行法所谓罔人以罪非道之以德之谊帝
悦为群臣言之曰矩遂能廷争不面从物物若此天
下有不治哉年八十精明不忘多识故事见重于时
贞观元年卒赠绛州刺史谥曰敬
  薛收
按唐书本传收字伯褒蒲州汾阴人隋内史侍郎道
衡子也出继从父孺年十二能属文以父不得死于
隋不肯仕郡举秀才不应闻高祖兴遁入首阳山将
应义举通守尧君素觉之迎置其母城中收不得去
及君素东连王世充遂挺身归国房元龄亟言之秦
王王召见问方略所对合旨授府主簿判陕东大行
台金部郎中是时方讨世充军事繁综收为书檄露
布或马上占辞该敏如素构初不窜定窦建德来援
诸将争言敛军以观贼形势收独曰不然世充据东
都府库盈衍其兵皆江淮选卒正苦乏食尔是以求
战不得为我所持今建德身总众以来必飞毂转粮
更相资哺两贼连固则伊洛间胜负未可岁月定也
不若勒诸将严兵缔垒浚其沟防戒毋出兵大王亲
督精锐据成皋厉兵按甲邀建德路彼以疲老当吾
堂堂之锋一战必举不旬日二贼可缚致麾下矣王
曰善遂禽建德降世充王入观隋宫室且叹炀帝无
道殚人力以事夸侈收进曰峻宇雕墙殷辛以亡土
阶茅茨唐尧以昌始皇兴阿房而秦祸速文帝罢露
台而汉祚永后主曾不是察奢虐是矜死一夫之手
为后世笑何此之能保哉王重其言俄受天策府记
室参军从平刘黑闼封汾阴县男尝上书谏王止畋
猎王答曰览所陈知成我者卿也明珠兼乘未若一
言今赐黄金四十挺武德七年寝疾王遣使临问相
望于道命舆疾至府亲举袂抚之论叙生平感激涕
泗卒年三十三王哭之恸与其从兄子元敬书曰吾
与伯褒共军旅间何尝不驱驰经略款曲襟抱岂期
一朝成千古也且家素贫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