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而赐之州田今无禄早世不获久享君德
其子弗敢有不敢以闻于君私致诸子宣子辞子产
曰古人有言曰其父析薪其子弗克负荷施将惧不
能任其先人之禄其况能任大国之赐纵吾子为政
而可后之人若属有疆场之言敝邑获戾而丰氏受
其大讨吾子取州是免敝邑于戾而建置丰氏也敢
以为请宣子受之以告晋侯晋侯以与宣子宣子为
初言病有之以易原县于乐大心 郑人相惊以伯
有曰伯有至矣则皆走不知所往铸刑书之岁二月
或梦伯有介而行曰壬子余将杀带也明年壬寅余
又将杀段也及壬子驷带卒国人益惧齐燕平之月
壬寅公孙段卒国人愈惧其明月子产立公孙泄及
良止以抚之乃止子大叔问其故子产曰鬼有所归
乃不为厉吾为之归也大叔曰公孙泄何为子产曰
说也为身无义而图说从政有所反之以取媚也不
媚不信不信民不从也及子产适晋赵景子问焉曰
伯有犹能为鬼乎子产曰能人生始化曰魄既生魄
阳曰魂用物精多则魂魄强是以有精爽至于神明
匹夫匹妇强死其魂魄犹能冯依于人以为淫厉况
良霄我先君穆公之胄子良之孙子耳之子敝邑之
卿从政三世矣郑虽无腆抑谚曰蕞尔国而三世执
其政柄其用物也弘矣其取精也多矣其族又大所
冯厚矣而强死能为鬼不亦宜乎 子皮之族饮酒
无度故马师氏与子皮氏有恶齐师还自燕之月罕
朔杀罕s罕朔奔晋韩宣子问其位于子产子产曰
君之羁臣苟得容以逃死何位之敢择卿违从大夫
之位罪人以其罪降古之制也朔于敝邑亚大夫也
其官马师也获戾而逃唯执政所置之得免其死为
惠大矣又敢求位宣子为子产之敏也使从嬖大夫
 十年秋七月晋平公卒郑伯如晋及河晋人辞之
游吉遂如晋九月叔孙S齐国弱宋华定卫北宫喜
郑罕虎许人曹人莒人邾人滕人薛人杞人小邾人
如晋葬平公也郑子皮将以币行子产曰丧焉用币
用币必百两百两必千人千人至将不行不行必尽
用之几千人而国不亡子皮固请以行既葬诸侯之
大夫欲因见新君叔孙昭子曰非礼也弗听叔向辞
之曰大夫之事毕矣而又命孤孤斩焉在衰之中
其以嘉服见则丧礼未毕其以丧服见是重受吊也
大夫将若之何皆无辞以见子皮尽用其币归谓子
羽曰非知之实难将在行之夫子知之矣我则不足
书曰欲败度纵败礼我之谓矣夫子知度与礼矣我
实纵欲而不能自克也 十一年夏四月楚师在蔡
晋荀吴谓韩宣子曰不能救陈又不能救蔡物以无
亲晋之不能亦可知也已为盟主而不恤亡国将焉
用之秋会于厥\谋救蔡也郑子皮将行子产曰行
不远不能救蔡也蔡小而不顺楚大而不德天将弃
蔡以壅楚盈而罚之蔡必亡矣且丧君而能守者鲜
矣三年王其有咎乎美恶周必复王恶周矣晋人使
狐父请蔡于楚弗许 十二年春三月郑简公卒将
为葬除及游氏之庙将毁焉子大叔使其除徒执用
以立而无庸毁曰子产过女而问何故不毁乃曰不
忍庙也诺将毁矣既如是子产乃使辟之司墓之室
有当道者毁之则朝而l弗毁则日中而l子大叔
请毁之曰无若诸侯之宾何子产曰诸侯之宾能来
会吾丧岂惮日中无损于宾而民不害何故不为遂
弗毁日中而葬君子谓子产于是乎知礼礼无毁人
以自成也 夏晋侯享诸侯子产相郑伯辞于享请
免丧而后听命晋人许之礼也 十三年晋成祁
诸侯朝而归者皆有贰心为取Q故晋将以诸侯来
讨叔向曰诸侯不可以不示威乃并征会告于吴秋
晋侯会吴子于良水道不可吴子辞乃还七月丙寅
治兵于邾南甲车四千乘羊舌鲋摄司马遂合诸侯
于平丘子产子大叔相郑伯以会子产以幄幕九张
行子大叔以四十既而悔之每舍损焉及会亦如之
次于卫地 八月甲戌同盟于平丘齐服也令诸侯
日中造于除癸酉退朝子产命外仆速张于除子大
叔止之使待明日及夕子产闻其未张也使速往乃
无所张矣及盟子产争承曰昔天子班贡轻重以列
列尊贡重周之制也卑而贡重者甸服也郑伯男也
而使从公侯之贡惧弗给也敢以为请诸侯靖兵好
以为事行理之命无月不至贡之无艺小国有阙所
以得罪也诸侯修盟存小国也贡献无极亡可待也
存亡之制将在今矣自日中以争至于昏晋人许之
既盟子大叔咎之曰诸侯若讨其可渎乎子产曰晋
政多门贰偷之不暇何暇讨国不竞亦陵何国之为
子产归未至闻子皮卒哭且曰吾已无为为善矣唯
夫子知我仲尼谓子产于是行也足以为国基矣诗
曰乐只君子邦家之基子产君子之求乐者也且曰
合诸侯艺贡事礼也 十六年三月晋韩起聘于郑
郑伯享之子产戒曰苟有位于朝无有不共恪孔张
后至立于客间执政御之适客后又御之适县间客
从而笑之事毕富子谏曰夫大国之人不可不慎也
几为之笑而不陵我我皆有礼夫犹鄙我国而无礼
何以求荣孔张失位吾子之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