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正月一日至宾初六日诘
旦帅将起就坐擒陈及裨将供奉官将斩之鄱
人者于庭谓曰二君后事但请无虑青一切为置之
时陈神识荒越卒无一词独供奉者慷慨不怖气貌
怡然叩狄公曰某万死无恨独一事须干台听以亡
母骨榇尚寄州南存留县院二十年不孝未葬某今
得罪既死乞令烧讫箧其骨专谨人驰归并家书付
妻男将某骨与亡娘之骨买地一处葬之则闭目受
刀无恨矣狄公许之擒二人者就廊酒食时晓寒酒
饵冷落陈但狂号不能食独供奉者饮啖如平时谓
众兵曰吾本一健儿今日陪奉一崇仪使吃剑何亏
于我乎汝辈努力无当效我索纸笔写家书一字无
误及至市先设衾褥面北正坐顾持刀者曰刃利
否若一刀不断我必诉汝于阴府言讫刃下斩讫大
遂南矣
谈苑夏守恩作殿帅旧例诸营马粪钱分纳诸帅守
恩受之夫人别要一分王德用作都虞候独不受又
章献上仙内官请坐甲王独以为不须兴国寺东火
张耆枢相宅近须兵防卫王不与以此数事作枢密
副使
却扫编范文正公为陕西招讨使也以边兵训练不
精盖无专任其责者又部署钤辖等权任相亚莫相
统一故每有事宜职卑者付以懦兵逼逐先出位高
者各精兵逗遛不进是以屡致挫败于是首分~
延路兵以为六将将各三千余人选路分都监及驻
泊都监等六人各监教一将兵马又选使臣指挥使
十二人分隶六将专掌教阅每指挥选少壮勇健者
二十五人先教之以弓弩短兵俟其技精则补为教
头每人却俾分教十人以次相授一季之后尽成精
兵遇有寇警少则路分都监将所部先出多则钤辖
都署领两将或三将以出更出迭入约束既定总领
不贰劳逸又均人乐为用边备修寇不敢犯矣其
后诸路皆用此制熙宁将法盖本范公之遗意也
闻见后录初熙宁元丰间西羌大首领鬼章青宜结
为边患数覆官军神宗悬旌节为赏捕之不能得至
元佑间大将种谊生致之吕汲公在相位谊但转一
官为西上合门使而已亦宋Z之意也
龙川别志元昊既叛陕西四路置帅夏英公竦为总
帅居长安不临边精兵勇将留置麾下四路战守出
入皆取决焉既远不及事而四路负败罚终不及总
帅知制诰张公安道为谏官言自古元帅无不身对
敌虽齐桓晋文霸主亦亲履行阵至于将佐有败元
帅必任其责诸葛亮为大将军马谡之败降右将军
此古今通义也今夏竦端坐长安未尝临敌诸路失
律一皆不问有总帅之名而无总帅之实乞据四路
败事皆以责罚而罢总帅使四路帅臣自任战守之
计有事于它路着相关报随宜救应于事为便朝
廷从之英公降知州而四路各任其事盖始于此
齐东野语绍兴七年三月浚奏刘光世在淮西军无
纪律罢为少师万寿观使以其兵隶都督府命参谋
兵部尚书吕祉往庐州节制且以王德为都统制郦
琼副之琼与靳赛皆故群盗与王德素不相能德威
声名素着军中号为王夜都承旨张宗元深以为
不可谓浚曰琼等畏德如虎今乃使临其上是速其
叛也浚不谓然复谋之岳飞曰王德淮西军所服浚
欲以为都统制而命吕祉为督府参谋领之如何飞
曰德与琼素不相下一旦使揠之在上势所必争吕
尚书虽通才然书生不习军事恐不足以服之浚曰
张宣抚何如飞曰暴而寡谋且琼之素不服浚曰然
则杨沂中耳飞曰沂中视德等耳岂能驭之浚艴然
曰浚固知非太尉不可飞曰都督以正问飞飞不敢
不尽其愚岂以得兵为念哉即日乞解兵柄持余服
而浚讫行之琼辈惧不敢喘及德视事教场诸将执
挝用军礼谒拜琼登而言曰寻常服事太尉不周今
日乞做一锦被遮盖德素犷勇自任竟不解出一
语慰抚之遂索马去于是琼辈愈惧相与连衔上章
乞回避之张宗元知其事复语浚曰业已尔今独有
终任德或可以镇不然变且生矣浚不以为然遂奏
召德还以张浚为淮西宣抚使驻盱眙杨沂中为淮
西制置使刘副之并驻庐州且命郦琼以所部兵
赴行在意将以夺其军而诛之宗元听制于文德殿
下语人曰是速琼等叛耳会祉复密奏罢琼兵柄书
吏朱照漏语于琼于是叛谋始决及金字牌飞报吕
方坐厅事闻有大声如箭辟历自戟门随牌而至
启视之乃三使除书也吕拍案叹曰庞涓死此树下
即时乱作遂缚吕祉及杀中军统制张景钤辖乔仲
福刘永衡前知庐州赵康直释知庐州赵不群以其
所部七万人悉叛归刘豫至淮岸遂杀祉及康直释
不群使还浚乃亟遣张宗元使招之已不及矣浚遂
上章引咎台臣交章论列谓浚轻而寡谋愚而自用
德不足以服人而惟恃其权诚不足以用众而专任
其数若喜而怒若怒而喜虽本无疑贰者皆使之有
疑贰之心予而阴夺夺而阴予虽本无怨望者皆使
之有望怨之意无事则张威恃势使上下有暌隔之
情有急则甘言美辞使将士有轻侮之意郦琼以此
怀疑以数万众叛去然浚平日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