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端
弥不平端号令素严入壁者虽贵不敢驰庶至端令
每门减其从骑之半及帐下仅数骑而已端犹虚中
军以居庶庶坐帐中端先以戎服趋于庭既而与张
彬及走马承受公事高中立同见帐中良久端声色
俱厉问庶延安失守状曰节制固知爱身不知爱天
子城乎庶曰吾数令不从谁其爱身者端怒曰在耀
州屡陈军事不一见听何也因起归帐庶留端军终
夕不自安端欲即军中杀庶夺其兵夜走宁州见陕
西抚谕使谢亮说之曰延安五路襟喉今已失之春
秋大夫出疆得以专之请诛庶归报亮曰使事有指
今以人臣擅诛于外是跋扈也公为则自为端意阻
复归军明日庶见端为言已自劾待罪端拘縻其官
属夺其节制使印庶乃得去王将两军在庆阳端
召之不应会有告过军士劫掠者端怒命统
制官张中孚率兵召谓中孚曰不听则斩以来
中孚至庆阳已去遽遣兵要之不及而止初叛贼
史斌围兴元不克引兵还关中义兵统领张宗谔诱
斌如长安而散其众欲徐图之端遣吴d袭斌擒之
端自袭宗谔杀之三年九月迁康州防御使泾原路
经略安抚使时延安新破端不欲去泾原乃以知泾
州郭浩权~延经略司公事自谢亮归朝廷闻端欲
斩王庶疑有叛意以御营司提举召端端疑不行议
者宣言端反端无以自明会张浚宣抚川陕入辨以
百口明端不反浚自收揽英杰以端在陕西屡与敌
角欲仗其威声承制筑坛拜端为威武大将军宣州
观察使宣抚处置使司都统制知渭州端登坛受礼
军士欢声如雷浚虽欲用端然未测端意遣张彬以
招填禁军为名诣渭州察之彬见端问曰公常患诸
路兵不合财不足今兵已合财已备娄宿以孤军深
入吾境我合诸路攻之不难万一粘罕并兵而来何
以待之端曰不然兵法先较彼己今敌可胜止娄宿
孤军一事然将士精锐不减前日我不可胜亦止合
五路兵一事然将士无以大异于前况金人因粮于
我我常为客彼常为主今当反之按兵据险时出偏
师以扰其耕获彼不得耕必取粮河东则我为主彼
为客不一二年必自困毙可一举而灭也万一轻举
后忧方大彬以端言复命浚不主端说四年春金人
攻环庆端遣吴d等拒于彭原店端自将屯宜禄d
先胜既而金军复振d小却端退屯泾州金乘胜焚
州而去d怨端不为援端谓d前军已败不得不
据险以防冲突乃劾d违节制是秋兀X窥江淮浚
议出师以挠其势端曰平原广野贼便于冲突而我
军未尝习水战金人新造之势难与争锋宜训兵秣
马保疆而已俟卜年乃可端既与浚异浚积前疑竟
以彭原事罢端兵柄与祠再谪海州团练使万安州
安置是年浚为富平之役军败诛赵哲贬刘锡浚欲
慰人望下令以富平之役泾原军马出力最多既却
退之后先自聚集皆缘前帅曲端训练有方叙端左
武大夫兴州居住绍兴元年正月叙正任荥州刺史
提举江州太平观徙阆州于是浚自兴州移司阆州
欲复用端d与端有憾言曲端再起必不利于张公
王庶又从而间之浚入其说亦畏端难制端尝作诗
题柱曰不向关中兴事业却来江上泛渔舟庶告浚
谓其指斥乘舆于是送端恭州狱武臣康随者尝忤
端鞭其背随恨端入骨浚以随提点夔路刑狱端闻
之曰吾其死矣呼天者数声端有马名铁象日驰四
百里至是连呼铁象可惜者又数声乃赴逮既至随
令狱吏絷维之糊其口恢以火端干渴求饮予之
酒九窍流血而死年四十一陕西士大夫莫不惜之
军民亦皆怅怅有叛去者浚寻得罪追复端宣州观
察使谥壮愍端有将略使展尽其才要未可量然刚
愎恃才凌物此其所以取祸云
  赵密
按宋史本传密字微叔太原清河人政和四年用材
武试崇政殿授河北队将戍燕高宗以大元帅开府
檄统先锋援京师建炎元年从张俊讨任城寇李昱
俊轻骑先行遇伏密奔射毙数人乃脱擢合门祗候
俊置靖胜军以密统之平贼董青赵万徐明等累功
转武节郎左军统领金兵陷扬州士民随乘舆渡江
众数万密露立水滨麾舟济之苗傅之变破赤心军
于临平金人犯明州俊遣密及杨沂中与殊死战败
之进武功大夫升统制绍兴元年李成马进扰江淮
俊复遣密大破之成进皆北遁赐金带转亲卫大夫
康州刺史总管泾原马步军平张莽荡寻诏入卫十
年金犯亳宿从俊营合肥出西路时水潦暴涨涉六
昼夜始达宿与敌遇败之明年敌分兵犯滁濠密进
击之且命张守忠以五百骑出全椒县伏篁竹间敌
疑宵遁密乃引兵出六丈河断其归路又败之进中
卫协忠大夫和州团练防御使寻拜宜州观察使为
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主管侍卫步军海寇朱明暴
横密授张守忠方略曰海与陆异穷之则日月相持
非策之善要在拊定之耳守忠用其计明降进定江
军承宣使崇信军节度使以年劳转太尉拜开府仪
同三司明年领殿前都指挥使献本军酒坊六十六
所积钱十万缗银五万两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