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以谓贝州水陆之冲缓急可以转饷乃积刍粟数十
万以王令温为永清军节度使令温牙将邵珂素骄
狠难制令温夺其职珂闲居无l乃阴使人亡入契
丹言贝州积粟多而无兵守可取令温以事朝京师
心颇疑珂乃质其子崇范以自随晋大臣以峦前守
云中七月契丹不能下乃遣峦驰驿代令温守贝州
峦善抚士卒会天大寒裂其帷幄以衣士卒士卒皆
爱之珂因求见峦愿自效峦推心信之开运元年正
月契丹南寇围贝州峦命珂守南门契丹围三日四
面急攻之峦从城上投薪草焚其梯冲殆尽已而珂
自南门引契丹入峦守东门方战而左右报珂反峦
顾城中已乱即投井死而令温家属为契丹所掳出
帝悯之以令温为武胜军节度使后累历方镇周显
德中卒令温瀛州河间人也
  王清
按五代史死事传清字去瑕持萸周人也初事唐
为宁卫指挥使后事晋为奉国都虞候安从进叛襄
州从高行周攻之逾年不能下清谓行周曰从进闭
孤城以自守其势岂得久耶因请先登遂攻破之开
运二年冬从杜重威战阳城清以力战功为步军之
最加检校司徒是冬重威军中渡桥南卤军其北以
相拒而卤以精骑并西山出晋军后南击栾城断晋
饷道清谓重威曰晋军危矣今去镇州五里而守死
于此营孤食尽将若之何请以步兵二千为先锋夺
桥开路公帅诸军继进以入镇州可以守也重威许
之遣与宋彦筠俱前清与卤战败之夺其桥是时重
威已有二志犹豫不肯进彦筠亦退走清曰吾独死
于此矣因力战而死年五十三汉高祖立赠清太傅
  后汉
  史弘肇
按五代史汉臣传弘肇字化元郑州荥泽人也为人
跷勇走及奔马梁末调民七户出一兵弘肇为兵隶
开道指挥选为禁兵汉高祖典禁兵弘肇为军校其
后汉高祖镇太原使将武节左右指挥领雷州刺史
高祖建号于太原代州王晖拒命弘肇攻破之以功
拜忠武军节度使侍卫步军都指挥使是时契丹北
归留耿崇美攻王守恩于潞州高祖遣弘肇前行击
之崇美败走守恩以城归汉而河阳武行德泽州霍
令奇等皆迎弘肇自归弘肇入河阳高祖从后至遂
入京师弘肇为将严毅寡言麾下尝少忤意立挝杀
之军中为之股栗以故高祖起义之初弘肇行兵所
至秋毫无犯两京帖然迁侍卫亲军马步军都指挥
使领归德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高祖疾大
渐与杨苏逢吉等同受顾命隐帝时河中李守贞
凤翔王景崇永兴赵思绾等皆反关西用兵人情恐
惧京师之民流言以相惊恐弘肇出兵警察务行杀
戮罪无大小皆死是时太白昼见民有仰观者辄腰
斩于市市有醉者忤一军卒军卒诬其讹言坐弃市
凡民抵罪吏以白弘肇弘肇但以三指示之吏即腰
斩之又为断舌决口斫筋折足之刑李崧坐奴告变
族诛弘肇取其幼女以为婢于是前资故将失职之
家姑息僮奴而厮养之辈往往胁制其主侍卫孔目
官解晖狡酷因缘为奸民抵罪莫敢告诉燕人何福
进有玉枕直钱十四万遣僮卖之淮南以鬻茶僮隐
其钱福进笞责之僮乃诬告福进得赵延寿玉枕以
遗吴人弘肇捕治福进弃市帐下分取其妻子而籍
其家财弘肇不喜宾客尝言文人难耐呼我为卒弘
肇领归德其副使等月率私钱千缗为献颍州曲场
官曲温与军将陈拯争官务讼之三司三司直温拯
诉之弘肇弘肇以谓颍己属州而温不先白己乃追
温杀之连坐者数十人周太祖平李守贞推功群臣
弘肇拜中书令隐帝自关西罢兵渐近小人与后赞
李业等嬉游无度而太后亲族颇行干托弘肇与杨
稍裁抑之太后有故人子求补军职弘肇辄斩之
帝始听乐赐教坊使等玉带锦袍往谢弘肇弘肇怒
曰健儿为国征行者未有偏赐尔曹何功敢当此乎
悉取所赐还官周太祖出镇魏州弘肇议带枢密以
行苏逢吉杨以为不可弘肇恨之明日会饮窦贞
固第弘肇厉声举爵属太祖曰昨日廷论何为异同
今日与公饮此逢吉与亦举大爵曰此国家事也
何必介意乎遂俱饮弘肇曰安朝廷定祸乱直须
长枪大剑若毛锥子安足用哉三司使王章曰无毛
锥子军赋何从集乎毛锥子盖言笔也弘肇默然他
日会饮章第酒酣为手势令弘肇不能为客省使阎
晋卿坐次弘肇屡教之苏逢吉戏曰坐有姓阎人何
忧罚爵弘肇妻阎氏酒家倡以为讥己大怒以丑语
诟逢吉逢吉不校弘肇欲殴之逢吉先出弘肇起索
剑欲追之杨泣曰苏公汉宰相公若杀之致天子
何地乎弘肇驰马去送至第而还由是将相如水
火隐帝遣王峻置酒公子亭和解之是时李业郭允
明后赞聂文进等用事不喜执政而隐帝春秋渐长
为大臣所制数有忿言业等乘间谮之以谓弘肇威
震人主不除必为乱隐帝颇欲除之夜闻作坊锻甲
声以为兵至达旦不寐由是与业等密谋禁中干佑
三年冬十月十三日弘肇与杨王章等入朝坐广
政殿东庑甲士数十人自内出擒弘肇章斩之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