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东土既平
喜见南贼方炽虑后翻覆受祸乃生送子房还都凡
诸大主帅顾琛王昙生之徒皆被全活上以喜新立
大功不问也而内密衔之及平荆州恣意剽掳赃私
万计又尝对宾客言汉高魏武本是何人上闻之益
不说其后诛寿寂之喜内惧因启乞中散大夫上尤
疑骇至是会上有疾为身后之虑以喜素得人情疑
其将来不能事幼主乃赐死时年四十五喜将死之
日上召入内殿与共言谑酬接甚款既出赐以名馔
并金银御器敕将命者勿使食器宿喜家上素多忌
讳不欲令食器停凶祸之室故也喜未死一日上与
刘&#张兴世齐王诏曰吴喜出自卑寒少被驱使利
口任诈轻狡万端自元嘉以来便充刀笔小役卖弄
威恩苟取物情处处交结皆为党与众中常以正直
为词而内实阿媚每仗计数运其佞巧甘言说色曲
以事人不忠不平彰于触事从来作诸署主意所不
协者&#罪委顿之以示清直而余人恣意为非一不
检问故甚得物情昔大明中黟歙二县有亡命数千
人攻破县邑杀害官长刘子向在会稽再遣为主帅
领三千精甲水陆讨伐再往失利孝武以喜将数十
人至二县说诱群贼贼即归降诡数幻惑乃能如此
故每豫驱驰穷诸狡慝及泰始初东讨正有三百人
直造三吴凡再经薄战而自破冈以东至海十郡无
不清荡百姓闻吴河东来便望风自退若非积取三
吴人情何以得弭伏如此其统军宽慢无章放恣诸
将无所裁检故部曲为之致力观其意趣止在贼平
之后应力为国计喜初东征发都指天画地云得刘
子房即当屏除袁标等皆加斩戮使略无生口既平
之后缓兵施恩纳罪人之货诱诸贼帅令各逃藏受
赂得物不可称纪听诸贼帅假称为降而拥卫子房
遂得生归朝廷收罗群逆皆作爪牙抚接优密过于
义士推此意正是闻南贼大盛殷孝祖战亡人情大
恶虑逆徒得志规以自免喜善为奸变每以计数自
将于朝廷时三吴首献庆捷于南贼则不杀其党颇
着阴诚当云东人b怯望风自散皆是彼无处分非
其苦相逼迫保全子房及顾琛等足表丹诚进退二
涂可以无患南贼未平唯以军粮为急西南及北道
断不通东土新平商运稀简朝廷乃至鬻官卖爵以
救灾困斗斛收敛犹有不充喜在赭圻军主者顿偷
一百三十斛米初不问罪诸军主皆云宜治喜不获
已止与三十鞭又不责备凡所曲意类皆如此喜至
荆州公私殷富钱物无复孑遗喜乘兵威之盛诛求
推检凡所课责既无定科又严令驱蹙皆使立办所
使之人莫非奸猾因公行私迫胁在所入官之物侵
窃过半纳资请托不知厌己西难既殄便应还朝而
解故盘停托云I蜀实由货易交关事未回展又遣
人入蛮矫诏慰劳赕伐所得一以入私又遣部下将
吏兼因土地富人往襄阳或蜀汉属托郡县侵官害
民兴生求利千端万绪从西还大小爰及草舫
钱米布绢无船不满自喜以下迨至小将人人重载
莫不兼资喜本小人多被使役经由水陆州郡殆遍
所至之处辄结物情妄窃善称声满天下密怀奸恶
人莫之知喜军中诸将非劫便贼唯云贼何须杀但
取之必得其用虽复羸弱亦言健儿可惜天下未平
但令以功赎罪处遇料理反胜劳人此辈所感惟喜
莫云恩由朝廷凶恶不革恒出丑声劳人义士相与
叹息并云我等不爱性命击擒此贼朝廷不肯杀去
反与我齐今天下若更有贼我不复能击也此等既
随喜行多无功效或隐在众后或在幔屋中眠贼既
破散与劳人同受爵赏既被诘问辞白百端云此辈
既见原宥击贼有功那得不依例加赏褚渊往南选
诸将卒喜为军中经为贼者就渊求官倍于义士渊
以喜最前献捷名位已通又为统副难相违拒是以
得官受赏反多义人义人虽忿喜不平又怀其宽弛
往岁竺超之闻四方反叛人情畏贼无敢求为朝廷
行者乃慨然攘步随喜出征为其军副身经临敌自
东还失喜意说超之多酒不堪驱使遂相委弃高敬
祖年虽少宿气力实健其有处分为军中所称喜薄
其衰老云无所施正以二人忠清与己异行超之为
人乃多饮酒计喜军中主帅岂无饮酒者特是不利
超之故以酒致言耳敬祖既无余事直云年老托为
乞郡潜相遣斥其余主帅并贪浊谄媚之流皆提携
东西不相离舍喜闻天壤间有罪人死或应系者必
启以入军皆得官爵厚被处遇应入死之人缘已得
活非惟得活又复如意人非木石何能不感设令吾
攻喜门此辈谁不致力但是喜不敢生心耳喜军中
人皆是喜身爪牙岂关于国喜自得军号以来多置
吏佐是人加板无复限极为兄弟子侄及其同堂群
从乞东名县连城四五皆灼然巧盗侵官夺私亡命
罪人州郡不得讨崎岖蔽匿必也党护台州符旨殆
不复行船车牛犊应为公家所假借者托之于喜吏
司便不敢问它县奴婢入界便略百姓牛犊辄牵杀
啖州郡应及役者并入喜家喜兄茹公等悉下取钱
盈村满里诸吴姻亲就人间征求无复纪极百姓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