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言状寻而贤
果为羌所没郡将知规有兵略乃命为功曹使率甲
士八百与羌交战斩首数级贼遂退郄举规上计掾
其后羌众大合攻烧陇西朝廷患之规乃上疏求自
效曰臣比年以来数陈便宜羌戎未动策其将反马
贤始出颇知必败误中之言在可考校臣每惟贤等
拥众四年未有成功悬师之费且百亿计出于平人
回入奸吏故江湖之人群为盗贼青徐荒饥襁负流
散夫羌戎溃叛不由承平皆由边将失于绥御乘常
守安则加侵暴苟竞小利则致大害微胜则虚张首
级军败则隐匿不言军士劳怨困于猾吏进不得快
战以侥功退不得温饱以全命饥死沟渠暴骨中原
徒见王师之出不闻振旅之声酋豪泣血惊惧生变
是以安不能久败则经年臣所以搏手叩心而增叹
者也愿假臣两营二郡屯列坐食之兵五千出其不
意与护羌校尉赵冲共相首尾土地山谷臣所晓习
兵饲杀愠家迅之可不烦方寸之印尺帛之赐高
可以涤患下可以纳降若谓臣年少官轻不足用者
凡诸败将非官爵之不高年齿之不迈臣不胜至诚
没死自陈时帝不能用冲质之间梁太后临朝规举
贤良方正对策曰伏惟孝顺皇帝初勤王政纪纲四
方几以获安后遭奸伪威分近习畜货聚马戏谑是
闻又因缘嬖幸受赂卖爵轻使宾客交错其间天下
扰扰从乱如归故每有征战鲜不挫伤官民并竭上
下&#虚臣在关西窃听风声未闻国家有所先后而
威福之来咸归权幸陛下体兼乾坤聪哲纯茂摄政
之初拔用忠贞其余维纲多所改正远近翕然望见
太平而地震之后雾气白浊日月不光旱魃为虐大
贼纵横流血川野庶品不安谴诫累至殆以奸臣权
重之所致也其常侍尤无状者亟便黜遣披扫凶党
收入财贿以塞痛怨以答天诫今大将军梁冀河南
尹不疑处周召之任为社稷之镇加与王室世为姻
族今日立号虽尊可也实宜增修谦节辅以儒术省
去游娱不急之务割减庐第无益之饰夫君者舟也
人者水也群臣乘舟者也将军兄弟操&#者也若能
平志毕力以度元元所谓福也如其怠弛将沦波涛
可不慎乎夫德不称禄犹凿墉之趾以益其高岂量
力审功安固之道哉凡诸宿猾酒徒戏客皆耳纳邪
声口出谄言甘心逸游唱造不义亦宜贬斥以惩不
轨令冀等深思得贤之福失人之累又在位素餐尚
书怠职有司依违莫肯纠察故使陛下专受谄谀之
言不闻户牖之外臣诚知阿谀有福深言近祸岂敢
隐心以避诛责乎臣生长边远希涉紫庭怖慑失守
言不尽心梁冀忿其刺己以规为下第拜郎中托疾
免归州郡承冀旨几陷死者再三遂以诗易教授门
徒三百余人积十四年后梁冀被诛旬月之间礼命
五至皆不就时太山贼叔孙无忌侵乱郡县中郎将
宗资讨之未服公车特征规拜太山太守规到官广
设方略寇卤悉平延熹四年秋叛羌零吾等与先零
别种寇钞关中护羌校尉段G坐征后先零诸种陆
梁覆没营坞规素悉羌事志自奋效乃上疏曰自臣
受任志竭愚钝实赖兖州刺史牵颢之清猛中郎将
宗资之信义得承节度幸无咎誉今猾贼就灭太山
略平复闻群羌并皆反逆臣生长岐年五十有九
昔为郡吏再更叛羌预筹其事有误中之言臣素有
固疾恐犬马齿穷不报大恩愿乞冗官备单车一介
之使劳来三辅宣国威泽以所习地形兵俗糁诸
军臣穷居孤危之中坐观郡将已数十年矣自鸟鼠
至于东岱其病一也力求猛敌不如清平勤明吴孙
未若奉法前变未远臣诚戚之是以越职尽其区区
至冬羌遂大合朝廷为忧三公举规为中郎将持节
监关西兵讨零吾等破之斩首八百级先零诸种羌
慕规威信相劝降者十余万明年规因发其骑共讨
陇右而道路隔绝军中大疫死者十三四规亲入庵
庐巡视将士三军咸悦东羌遂遣使乞降凉州复通
先是安定太守孙受取狼籍属国都尉李翕督军
御史张禀多杀降羌凉州刺史郭闳汉阳太守赵熹
并老弱不堪任职而皆倚恃权贵不遵法度规到州
界悉条奏其罪或免或诛羌人闻之翕然反善沈氐
大豪滇昌饥恬等十余万口复诣规降规出身数年
持节为将拥众立功还督乡里既无它私惠而多所
举奏又恶绝宦官不与交通于是中外并恐遂共诬
规货赂群羌令其文降天子玺书诮让相属规惧不
免上疏自讼曰四年之秋戎丑蠢戾爰自西州侵及
泾阳旧都惧骇朝廷西顾明诏不以臣愚驽急使军
就道幸蒙威灵遂振国命羌戎诸种大小稽首辄移
书营郡以访诛纳所省之费一亿以上以为忠臣之
义不敢告劳故耻以片言自及微效然比方先事庶
免罪悔前践州界先奏郡守孙次及属国都尉李
翕督军御史张禀旋师南征又上凉州刺史郭闳汉
阳太守赵熹陈其过恶执据大辟凡此五臣支党半
国其余墨绶下至小吏所连及者复有百余吏托报
将之怨子思复父之耻载贽驰车怀粮步走交构豪
门竞流谤云臣私报诸羌谢其钱货若臣以私财
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