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敌其计莫若各散去于置从
是而东长史亦于此西归可须夜鼓声而发阴缓所
得生口龟兹王闻之大喜自以万骑于西界遮超温
宿王将八千骑于东界侥于置超知二卤已出密召
诸部勒兵鸡鸣驰赴莎车营卤大惊乱奔走追斩五
千余级大获其马畜财物莎车遂降龟兹等因各退
散自是威震西域初月氏尝助汉击车师有功是岁
贡奉珍宝符拔师子因求汉公主超拒还其使由是
怨恨永元二年月氏遣其副王谢将兵七万攻超超
众少皆大恐超譬军士曰月氏兵虽多然数千里逾
葱领来非有运输何足忧邪但当收谷坚守彼饥穷
自降不过数十日决矣谢遂前攻超不下又钞掠无
所得超度其粮将尽必从龟兹求救乃遣兵数百于
东界要之谢果遣骑赍金银珠玉以赂龟兹超伏兵
遮击尽杀之持其使首以示谢谢大惊即遣使请罪
愿得生归超纵遣之月氏由是大震岁奉贡献明年
龟兹姑墨温宿皆降乃以超为都护徐干为长史拜
白霸为龟兹王遣司马姚光送之超与光共胁龟兹
废其王尤利多而立白霸使光将尤利多还诣京师
超居龟兹它干城徐干屯疏勒西域唯焉耆危须尉
犁以前没都护怀二心其余悉定六年秋超遂发龟
兹鄯善等八国兵合七万人及吏士贾客千四百人
讨焉耆兵到尉犁界而遣晓说焉耆尉犁危须曰都
护来者欲镇抚三国即欲改过向善宜遣大人来迎
当赏赐王侯已下事毕即还今赐王彩五百匹焉耆
王广遣其左将北K支奉牛酒迎超超诘K支曰汝
虽匈奴侍子而今秉国之权都护自来王不以时迎
皆汝罪也或谓超可便杀之超曰非汝所及此人权
重于王今未入其国而杀之遂令自疑设备守险岂
得到其城下哉于是赐而遣之广乃与大人迎超于
尉犁奉献珍物焉耆国有苇桥之险广乃绝桥不欲
令汉军入国超更从它道厉度七月晦到焉耆去城
二十里正营大泽中广出不意大恐乃欲悉驱其人
共入山保焉耆左候元孟先尝质京师密遣使以事
告超超即斩之示不信用乃期大会诸国王因扬声
当重加赏赐于是焉耆王广尉犁王泛及北K支等
三十人相率诣超其国相腹久等十七人惧诛皆亡
入海而危须王亦不至坐定超怒诘广曰危须王何
故不到腹久等所缘逃亡遂叱吏士收广泛等于陈
睦故城斩之传首京师因纵兵钞掠斩首五千余级
获生口万五千人马畜牛羊三十余万头更立元孟
为焉耆王超留焉耆半岁慰抚之于是西域五十余
国悉皆纳质内属焉明年下诏曰往者匈奴独擅西
域寇盗河西永平之末城门昼闭先帝深愍边氓婴
罹寇害乃命将帅击右地破白山临蒲类取车师城
郭诸国震慑响应遂开西域置都护而焉耆王舜舜
子忠独谋悖逆恃其险隘覆没都护并及吏士先帝
重元元之命惮兵役之兴故使军司马班超安集于
置以西超遂逾葱领迄县度出入二十二年莫不宾
从改立其王而绥其人不动中国不烦戎士得远夷
之和同异俗之心而致天诛蠲宿耻以报将士之雠
司马法曰赏不逾月欲人速睹为善之利也其封超
为定远侯邑千户超自以久在绝域年老思土十二
年上疏曰臣闻太公封齐五世葬周狐死首丘代马
依风夫周齐同在中土千里之间况于远处绝域小
臣能无依风首丘之思哉蛮夷之俗畏壮侮老臣超
犬马齿歼常恐年衰奄忽僵仆孤魂弃捐昔苏武留
匈奴中尚十九年今臣幸得奉节带金银护西域如
自以寿终屯部诚无所恨然恐后世或名臣为没西
域臣不敢望到酒泉郡但愿生入玉门关臣老病衰
困冒死瞽言谨遣子勇随献物入塞及臣生在令勇
目见中土而超妹同郡曹寿妻昭亦上书请超曰妾
同产兄西域都护定远侯超幸得以微功特蒙重赏
爵列通侯位二千石天恩殊绝诚非小臣所当被蒙
超之始出志捐躯命冀立微功以自陈效会陈睦之
变道路隔绝超以一身转侧绝域晓譬诸国因其兵
众每有攻战辄为先登身被金夷不避死亡赖蒙陛
下神灵且得延命沙漠至今积三十年骨肉生离不
复相识所与相随时人士众皆已物故超年最长今
且七十衰老被病头发无黑两手不仁耳目不聪明
扶杖乃能行虽欲竭尽其力以报塞天恩迫于岁暮
犬马齿索殊方之性悖逆侮老而超旦暮入地久不
见代恐开奸宄之源生逆乱之心而卿大夫咸怀一
切莫肯远虑如有卒暴超之气力不能从心便为上
损国家累世之功下弃忠臣竭力之用诚可痛也故
超万里归诚自陈苦急延颈逾望三年于今未蒙省
录妾窃闻古者十五受兵六十还之亦有休息不任
职也缘陛下以至孝理天下得万国之欢心不遗小
国之臣况超得备侯伯之位故敢触死为超求哀&#
超余年一得生还复见阙庭使国永无劳远之虑西
域无仓卒之忧超得长蒙文王葬骨之恩子方哀老
之惠诗云民亦劳止汔可小康惠此中国以绶四方
超有书与妾生诀恐不复相见妾诚伤超以壮年竭
忠孝于沙漠疲老则便捐死于旷野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