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败援兄员时为增山连率与援俱去郡
复避地凉州世祖即位员先诣洛阳帝遣员复郡卒
于官援因留西州隗嚣甚敬重之以援为绥德将军
与决筹策是时公孙述称帝于蜀嚣使援往观之援
素与述同里\相善以为既至当握手欢如平生而
述盛陈陛卫以延援入交拜礼毕使出就馆更为援
制都布单衣交让冠会百官于宗庙中立旧交之位
述鸾旗旄骑警跸就车磬折而入礼飨官属甚盛欲
授援以封侯大将军位宾客皆乐留援晓之曰天下
雄雌未定公孙不吐哺走迎国士与图成败反修饰
边幅如俑人形此子何足久稽天下士乎因辞归谓
嚣曰子阳井底蛙耳而妄自尊大不如专意东方建
武四年冬嚣使援奉书洛阳援至引见于宣德殿世
祖迎笑谓援曰卿遨游二帝间今见卿使人大&#援
顿首辞谢因曰当今之世非独君择臣也臣亦择君
矣臣与公孙述同县少相善臣前至蜀述陛戟而后
进臣臣今远来陛下何知非刺客奸人而简易若是
帝复笑曰卿非刺客顾说客耳援曰天下反复盗名
字者不可胜数今见陛下恢廓大度同符高祖乃知
帝王自有真也帝甚壮之援从南幸黎丘转至东海
及还以为待诏使大中大夫来歙持节送援西归陇
右隗嚣与援共卧起问以东方流言及京师得失援
说嚣曰前到朝廷上引见数十每接燕语自夕至旦
才明勇略非人敌也且开心见诚无所隐伏阔达多
大节略与高帝同经学博览政事文辩前世无比嚣
曰卿谓何如高帝援曰不如也高帝无可无不可今
上好吏事动如节度又不喜饮酒嚣意不怿曰如卿
言反复胜耶然雅信援故遂遣长子恂入质援因将
家属随恂归洛阳居数月而无它职任援以三辅地
旷土沃而所将宾客猥多乃上书求屯田上林苑中
帝许之会隗嚣用王元计意更狐疑援数以书记贵
譬于嚣嚣怨援背己得书增怒其后遂发兵拒汉援
乃上疏曰臣援自念归身圣朝奉事陛下本无公辅
一言之荐左右为容之助臣不自陈陛下何因闻之
夫居前不能令人轾居后不能令人轩与人怨不能
为人患臣所耻也故敢触冒罪忌昧死陈诚臣与隗
嚣本实交友初嚣遣臣东谓臣曰本欲为汉愿足下
往观之于汝意可即专心矣及臣还反报以赤心实
欲导之于善非敢谲以非义而嚣自挟奸心盗憎主
人怨毒之情遂归于臣臣欲不言则无以上闻愿听
诣行在所极陈灭嚣之术得空匈腹申愚策退就陇
亩死无所恨帝乃召援计事援具言谋画因使援将
突骑五千往来游说嚣将高峻任禹之属下及羌豪
为陈祸福以离嚣支党援又为书与嚣将杨广使晓
劝于嚣曰春卿无恙前别冀南寂无音驿援间还长
安因留上林窃见四海已定兆民同情而季孟闭拒
背畔为天下表的常惧海内切齿思相屠裂故遗书
恋恋以致恻隐之计乃闻季孟归罪于援而纳王游
翁谄邪之说自谓函谷以西举足可定以今而观竟
何如邪援间至河内过存伯春见其奴吉从西方还
说伯春小弟仲舒望见吉欲问伯春无它否竟不能
言晓夕号泣婉转尘中又说其家悲愁之状不可言
也夫怨雠可刺不可毁援闻之不自知泣下也援素
知季孟孝爱曾闵不过夫孝于其亲岂不慈于其子
可有子抱三木而跳梁妄作自同分羹之事乎季孟
平生自言所以拥兵众者欲以保全父母之国而完
坟墓也又言苟厚士大夫而已而今所欲全者将破
亡之所欲完者将毁伤之所欲厚者将反薄之季孟
尝折愧子阳而不受其爵今更共陆陆欲往附之将
难为颜乎若复责以重质当安从得子主给是哉往
时子阳独欲以王相待而春卿拒之今者归老更欲
低头与小儿曹共槽枥而食并肩侧身于怨家之朝
乎男儿溺死何伤而拘游哉今国家待春卿意深宜
使牛孺卿与诸耆老大人共说季孟若计画不从真
可引领去矣前披舆地图见天下郡国百有六所奈
何欲以区区二邦以当诸夏百有四乎春卿事季孟
外有君臣之义内有朋友之道言君臣邪固当谏争
语朋友邪应有切磋岂有知其无成而但萎F咋舌
手从族乎及今成计殊尚善也过是欲少味矣且
来君叔天下信士朝廷重之其意依依常独为西州
言援商朝廷尤欲立信于此必不负约援不得久留
愿急赐报广竟不答八年帝自西征嚣至漆诸将多
以王师之重不宜远入险阻计茉ノ淳龌嵴僭夜
至帝大喜引入具以群议质之援因说隗嚣将帅有
土崩之势兵进有必破之状又于帝前聚米为山谷
指画形势开示众军所从道径往来分析曲折昭然
可晓帝曰卤在吾目中矣明旦遂进军至第一嚣众
大溃九年拜援为大中大夫副来歙监诸将平凉州
自王莽末西羌寇边遂入居塞内金城属县多为卤
有来歙奏言陇西侵残非马援莫能定十一年夏玺
书拜援陇西太守援乃发步骑三千人击破先零羌
于临洮斩首数百级获马牛羊万余头守塞诸羌八
千余人诣援降诸种有数万屯聚寇钞拒浩隘援
与扬武将军马成击之羌因将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