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虚下至众庶熬熬苦之
故陵因天性据真土处势高敞旁近祖考前又已有
十年功绪宜还复故陵勿徙民上乃下诏罢昌陵语
在成纪丞相御史请废昌陵邑中室奏未下人以问
汤第宅不彻得毋复发徙汤曰县官且顺听群臣言
犹且复发徙之也时成都侯商新为大司马卫将军
辅政素不善汤商闻此语白汤惑众下狱治按验诸
所犯汤前为骑都尉王莽上书言父蚤死独不封母
明君共养皇太后尤劳苦宜封竟为新都侯后皇太
后同母弟苟参为水衡都尉死子澄侍中参妻欲
为城蠓馓朗芷浣鹞迨斤许为求比上奏弘农太
守张匡坐赃百万以上狡猾不道有诏即讯恐下狱
使人报汤汤为讼罪得逾冬月许谢钱二百万皆此
类也事在赦前后东莱郡黑龙冬出人以问汤汤曰
是所谓元门开微行数出出入不时故龙以非时出
也又言当复发徙传相语者十余人丞相御史奏汤
惑众不道妄称诈归异于上非所宜言大不敬廷尉
增寿议以为不道无正法以所犯剧易为罪臣下承
用失其中故移狱廷尉无比者先以闻所以正刑罚
重人命也明主哀悯百姓下制书罢昌陵勿徙吏民
已申布汤妄以意相谓且复发徙虽颇惊动所流行
者少百姓不为变不可谓惑众汤称诈虚设不然之
事非所宜言大不敬也制曰廷尉增寿当是汤前有
讨郅支单于功其免汤为庶人徙边又白故将作大
匠万年邪不忠妄为巧诈多赋敛烦繇役兴卒暴
之作卒徒蒙辜死者连属毒流众庶海内怨望虽蒙
赦令不宜居京师于是汤与万年俱徙敦煌久之敦
煌太守奏汤前亲诛郅支单于威行外国不宜近边
塞诏徙安定议郎耿育上书言便宜因冤讼汤曰延
寿汤为圣汉扬钩深致远之威雪国家累年之耻讨
绝域不羁之君系万里难制之卤岂有比哉先帝嘉
之仍下明诏宣着其功改年垂历传之无穷应是南
郡献白虎边陲无警备会先帝寝疾然犹垂意不忘
数使尚书责问丞相趣立其功独丞相匡衡排而不
予封延寿汤数百户此功臣战士所以失望也孝成
皇帝承建业之基乘征伐之威兵革不动国家无事
而大臣倾邪谗在朝曾不深惟本末之难以防未
然之戒欲专主威排妒有功使汤块然被冤拘囚不
能自明卒以无罪老弃敦煌正当西域通道令威名
折冲之臣旋踵及身复为郅支遗卤所笑诚可悲也
至今奉使外蛮者未尝不陈郅支之诛以扬汉国之
盛夫援人之功以惧敌弃人之身以快谗岂不痛哉
且安不妄危盛必虑衰今国家素无文帝累年节俭
富饶之畜又无武帝荐延枭俊禽敌之臣独有一陈
汤耳假使异世不及陛下尚望国家追录其功封表
其墓以劝后进也汤幸得身当圣世功会未久反听
邪臣鞭逐斥远使亡逃分窜死无处所远览之士莫
不计度以为汤功累世不可及而汤过人情所有汤
尚如此虽复破绝筋骨暴露形骸犹复制于唇舌为
嫉妒之臣所系掳耳此臣所以为国家尢戚戚也书
奏天子还汤卒于长安死后数年王莽为安汉公秉
政既内德汤旧恩又欲&#皇太后以讨郅支功尊元
帝庙称高宗以汤延寿前功大赏薄及侯丞杜勋不
赏乃益封延寿孙迁千六百户追谥汤曰壮侯子冯

  甘延寿
按汉书本传延寿字君况北地郁郅人也少以良家
子善骑射为羽林投石拔距绝于等伦尝超逾羽林
亭楼由是迁为郎试弁为期门以材力爱幸稍迁至
辽东太守免官车骑将军许嘉荐延寿为郎中谏大
夫使西域都护骑都尉与副校尉陈汤共诛斩郅支
单于封义成侯薨谥曰壮侯
  冯奉世
按汉书本传奉世字子明上党潞人也徙杜陵其先
冯亭为韩上党守秦攻上党绝太行道韩不能守冯
亭乃入上党城守于赵赵封冯亭为华阳君与赵将
括距秦战死于长平宗族由是分散或留潞或在赵
在赵者为官帅将官帅将子为代相及秦灭六国而
冯亭之后冯毋择冯去疾冯劫皆为秦将相焉汉兴
文帝时冯唐显名即代相子也至武帝末奉世以良
家子选为郎昭帝时以功次补武安长失官年三十
余矣乃学春秋涉大义读兵法明习前将军韩增奏
以为军司空令本始中从军击匈奴军罢复为郎先
是时汉数出使西域多辱命不称或贪污为外国所
苦是时乌孙大有击匈奴之功而西域诸国新辑汉
方善遇欲以安之选可使外国者前将军增举奉世
以卫候使持节送大宛诸国客至伊修城都尉宋将
言莎车与旁国共攻杀汉所置莎车王万年并杀汉
使者奚充国时匈奴又发兵攻车师城不能下而去
莎车遣使扬言北道诸国已属匈奴矣于是攻劫南
道与歃盟畔汉从鄯善以西皆绝不通都护郑吉校
尉司马意皆在北道诸国间奉世与其副严昌计以
为不亟击之则莎车日强其势难制必危西域遂以
节谕告诸国王因发其兵南北道合万五千人进击
莎车攻拔其城莎车王自杀传其首诣长安诸国悉
平威振西域奉世乃罢兵以闻宣帝召见韩增曰贺
将军所举得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