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为先锋戒之曰若广吉剌降可就
征其兵以图合底忻仍侦余部所在速使来报大军
当进与汝击破之必矣合底忻者与山只昆皆北方
别部恃强中立无所羁属往来阻广吉剌间连岁
扰边皆二部为之也撒入敌境广吉剌果降遂征其
兵万四千骑驰报以待宗浩北进命人赍三十日粮
报撒会于移米河共击敌而所遣人误入婆速火部
由是东军失期宗浩前军至忒里葛山遇山只昆所
统石鲁浑滩两部击走之斩首千二百级俘生口车
畜甚众进至呼歇水敌势大蹙于是合底忻部长白
古带山只昆部长胡必剌及婆速火所遣和火者皆
乞降宗浩承诏谕而释之胡必剌因言所部必列土
近在移米河不肯偕降乞讨之乃移军趋移米与迪
列土遇击之斩首三百级赴水死者十四五获牛羊
万二千车帐称是合底忻等恐大军至西渡移米弃
辎重遁去撒与广吉剌部长忒里虎追蹑及之于
里不水纵击大破之婆速火九部斩首溺水死者四
千五百余人获驼马牛羊不可胜计军还婆速火乞
内属并请置吏上优诏褒谕迁光禄大夫以所获马
六千置牧以处之明年宴赐东北部寻拜枢密使封
荣国公初朝廷置东北路招讨司泰州去境三百里
每敌入比出兵追袭敌已遁去至是宗浩奏徙之金
山以据要害设副招讨二员分置左右由是敌不敢
犯会中都山东河北屯驻军人地土不赡官田多为
民所冒占命宗浩行省事诣诸道括籍凡得地三十
余万顷还坐以倡女自随为宪司所纠出知真定府
事徙西京留守复为枢密使进拜尚书右丞相超授
崇进时惩北边不宁议筑壕垒以备守戍廷臣多异
同平章政事张万公力言其不可宗浩独谓便乃命
宗浩行省事以督其役功毕上赐诏褒赉甚厚撒里
部长&#括里入塞宗浩以兵追蹑与仆散揆军合击
之杀获甚众敌遁去诏征还入见优诏奖谕躐迁仪
同三司赐玉束带一金器百两重币二十端进拜左
丞相宋人畔盟王师南伐会平章政事揆病乃命宗
浩兼都元帅往督进讨宗浩驰至汴大张兵势亲赴
襄阳巡师而还宋人大惧乃命知枢密院事张岩以
书乞和宗浩以辞旨未顺却之仍谕以称臣割地缚
送元谋奸臣等事岩复遣方信孺赍其主赵扩誓&#
来且言扩并发三使将贺天寿节及通谢仍报其祖
母谢氏殂致书于都元帅宗浩曰方信孺还远贻报
翰及所承钧旨仰见以生灵休息为重曲示包容矜
轸之意闻命踊跃私窃自喜即具奏闻备述大金皇
帝天覆地载之仁与都元帅海涵春育之德旋奉上
旨亟遣信使通谢宸庭仍先令信孺再诣行省以请
定议区区之愚实恃高明必蒙洞照重布本末幸垂
听焉兵端之开虽本朝失于轻信然痛罪奸臣之蔽
欺亦不为不早自去岁五月编窜邓友龙六月又诛
苏师旦等是时大国尚未尝一出兵也本朝即捐已
得之泗州诸军屯于境外者尽令彻戍而南悔艾之
诚于兹可见惟是名分之谕今昔事殊本朝皇帝本
无佳兵之意况关系至重又岂臣子之所敢言江外
之地恃为屏蔽傥如来谕何以为国大朝所当念察
至于首事人邓友龙等误国之罪固无所逃若使执
缚以送是本朝不得自致其罚于臣下所有岁币前
书已增大定所减之数此在上国初何足以为重轻
特欲藉手以见谢过之实傥上国谅此至情物之多
寡必不深计矧惟兵兴以来连岁创残赋入屡蠲若
又重取于民是基元元无穷之困窃计大朝亦必有
所不忍也于通谢礼币之外别至微诚庶几以此易
彼其归投之人皆雀鼠偷生一时窜匿往往不知存
亡本朝既无所用岂以去来为意当隆兴时固有大
朝名族贵将南来者洎和议之定亦尝约各不取索
况兹琐琐诚何足云傥大朝必欲追求尚容拘刷至
如泗州等处驱掠人悉当护送归业夫缔新好者不
念旧恶成大功者不较小利欲望力赐开陈捐弃前
过阔略他事玉帛交驰欢好如初海内宁谧长无军
兵之事功烈昭宣德泽洋溢鼎彝所纪方册所载垂
之万世岂有既乎重惟大金皇帝诞节将临礼当修
贺兼之本国多故又言合遣人使接续津发已具公
移企望取接伏冀鉴其至再至三有加无已之诚亟
践请盟之诺即底于成感戴恩德永永无极誓书副
本虑往复迁延就以录呈初信孺之来自以和议遂
成辄自称通谢使所参议官大定中宋人乞和以王
\为通问使所参议官信孺援以为例宗浩怒其轻
妄囚之以闻朝廷亦以其为行人而不能孚两国之
情将留之遣使问宗浩宗浩曰今信孺事既未集自
知还必得罪拘之适使他日有以借口不若数其佻
易而释遣之使归自穷无辞以白其国人则扩胄
必择谨厚者来矣于是遣之而复张岩书曰方信孺
重以书来详味其辞于请和之意虽若婉逊而所画
之事犹未悉从惟言当还泗州等驱掠而已至于责
贡币则欲以旧数为增追叛亡则欲以横恩为例而
称臣割地缚送奸臣三事则并饰虚说弗肯如约岂
以为朝廷过求有不可从将度德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