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临灾取宝物祭器输之于燕
 燕王亲至济上劳军行赏封毅为昌国君留徇齐
 城未下者齐王之卫卫君辟宫舍之称臣共具王
 不逊卫人侵之去奔邹鲁又有骄色邹鲁不纳遂
 走莒楚使淖齿将兵救齐因为齐相齿欲与燕分
 齐地乃执愍王而数之曰千乘博昌之间方数百
 里雨血沾衣王知之乎曰知之嬴博之间地坼及
 泉王知之乎曰知之有人当阙而哭者求之不得
 去则闻其声王知之乎曰知之齿曰雨血者天以
 告也地坼者地以告也当阙而哭者人以告也而
 王不戒焉何得无诛遂擢王筋悬之庙梁宿昔而
 死乐毅闻昼邑人王贤令军中环画三十里无
 入使人请不往燕人曰不来吾且屠画曰
 吾闻忠臣不事二君烈女不更二夫齐王不用吾
 谏吾退耕于野国破君亡吾不能存而又欲劫之
 以兵与其不义而生不若死遂自经死毅整军禁
 侵掠礼逸民宽赋敛除暴令修旧政齐民喜悦乃
 遣左军渡胶东东莱前军循太山东至海略琅邪
 右军循河济屯阿鄄以连魏师后军旁北海而抚
 千乘以中军据临灾而镇齐都祀桓公管仲于郊
 封王之墓六月之间下齐七十余城皆为郡县
赧王三十六年燕君平卒子惠王立乐毅奔赵齐袭
破燕军尽复其地
按战国策昌国君乐毅为燕昭王合五国之兵而攻
齐下七十余城尽郡县之以属燕三城未下而燕昭
王死惠王即位用齐人反间疑乐毅而使骑劫代之
将乐毅奔赵赵封以为望诸君齐田单诈骑劫卒败
燕军复收七十余城以复齐燕王悔惧赵用乐毅乘
燕之敝以伐燕燕王乃使人让乐毅且谢之曰先王
举国而委将军将军为燕破齐报先王之雠天下莫
不振动寡人岂敢一日而忘将军之功哉会先王弃
群臣寡人新即位左右误寡人寡人之使骑劫代将
军为将军久暴露于外故召将军且休计事将军过
听以与寡人有隙遂捐燕而归赵将军自为计则可
矣而亦何以报先王之所以遇将军之意乎望诸君
乃使人献书报燕王曰臣不佞不能奉承先王之教
以顺左右之心恐抵斧质之罪以伤先王之明而又
害于足下之义故遁逃奔赵自负以不肖之罪故不
敢为辞说今王使使者数之罪臣恐侍御者之不察
先王之所以畜幸臣之理而又不白于臣之所以事
先王之心故敢以书对臣闻贤圣之君不以禄私其
亲功多者授之不以官随其爱能当者处之故察能
而授官者成功之君也论行而结交者立名之士也
臣以所学者观之先王之举错有高世之心故假节
于魏王而以身得察于燕先王过举擢之乎宾客之
中而立之乎群臣之上不谋于父兄而使臣为亚卿
臣自以为奉令承教可以幸无罪矣故受命而不辞
先王命之曰我有积怨深怒于齐不量轻弱而欲以
齐为事臣对曰夫齐霸国之余教而骤胜之遗事也
闲于兵甲习于战攻王若欲伐之则必举天下而图
之举天下而图之莫径于结赵矣且又淮北宋地楚
魏之所同愿也赵若许约楚赵宋尽力四国攻之齐
可大破也先王曰善臣乃口受令具符节南使臣于
赵顾反命起兵随而攻齐以天之道先王之灵河北
之地随先王举而有之于济上济上之军奉令击齐
大胜之轻卒锐兵长驱至国齐王逃遁走莒仅以身
免珠玉财宝车甲珍器尽收入燕大吕陈于元英故
鼎反乎历室齐器设于宁台蓟丘之植植于汶篁自
五伯以来功未有及先王者也先王以为顺于其志
以臣为不顿命故裂地而封之使之得比乎小国诸
侯臣不佞自以为奉令承教可以幸无罪矣故受命
而弗辞臣闻贤明之君功立而不废故着于春秋蚤
知之士名成而不毁故称于后世若先王之报怨雪
耻夷万乘之强国收八百岁之蓄积及至弃群臣之
日遗令诏后嗣之余义执政任事之臣所以能循法
令顺庶孽者施及萌隶皆可以教于后世臣闻善作
者不必善成善始者不必善终昔者伍子胥说听乎
阖闾故吴王远迹至于郢夫差弗是也赐之鸱夷而
浮之江故吴王夫差不悟先论之可以立功故沈子
胥而弗悔子胥不蚤见主之不同量故入江而不改
夫免身全功以明先王之迹者臣之上计也离毁辱
之非堕先王之名者臣之所大恐也临不测之罪以
幸为利者义之所不敢出也臣闻古之君子交绝不
出恶声忠臣之去国不洁其名臣虽不佞数奉教于
君子矣恐侍御者之亲左右之说而不察疏远之行
也故敢以书报惟君之留意焉 张丑为质于燕燕
王欲杀之走且出境境吏得丑丑曰燕王所为将杀
我者人有言我有宝珠也王欲得之今我已亡之矣
而燕王不我信今子且致我我且言子之夺我珠而
吞之燕王必当杀子刳子腹及子之肠矣夫欲得之
君不可说以利害吾要且死子肠亦且寸绝境吏恐
而赦之
按国策以为惠
王事故附载于此

按史记燕召公世家惠王为太子时与乐毅有隙及
即位疑毅使骑劫代将乐毅亡走赵齐田单以即墨
击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