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所执以献文武群臣列奏其罪
请旨典刑上曰彼固不义祖训待亲藩自有成法群
臣复言春秋之法大义灭亲上却之但命以群臣劾
章示之高煦跪言臣罪万死惟生杀在上上遂令高
煦为书召诸子同归京师乙酉班师械高煦以归庚
寅驻跸献县之单桥车驾亲征罪人既得师还户部
尚书陈山迎驾山见上言宜乘胜师向彰德袭执赵
王则朝廷永安矣上召杨荣以山言谕之荣对曰山
言国之大计遂召蹇义夏原吉谕之两人不敢异议
荣言请先遣敕赵王诘其与高煦连谋之罪而六师
奄至可擒也从之荣遂传旨令杨士奇草诏士奇曰
事须有实天地鬼神岂可欺哉且敕旨以何为辞荣
厉色曰汝可沮国之大事乎令锦衣卫责所系汉府
人状云与赵连谋即事之因何患无辞士奇曰锦衣
卫责状何以服人心荣曰汝不然吾言可往与蹇夏
言之士奇往见二人蹇曰上意已定众意亦定公可
中阻夏曰万一上从公言今不行赵后有变如永乐
中孟指挥之举谁任其咎士奇曰今事势与永乐中
异永乐中赵拥三护卫今已去其二且昔孟指挥所
为王实不预闻不然赵王岂至今日乎蹇曰即如公
言今若何士奇曰为今之计朝廷重尊属厚待之有
疑则严防之亦必无虞而于国体亦正矣二人曰公
言固当然上特信杨荣言不系吾二人可否也士奇
退与荣曰太宗皇帝惟三子今上亲叔二人一人有
罪者不可恕其无罪者当加厚之庶几仰慰皇祖在
天之灵荣曰汝既不草敕则我当以闻时惟杨溥与
士奇意合溥曰吾二人请入见上兵必不可移荣闻
溥言即趋入见溥士奇亦踵其后而门者止二人不
得入已有旨召蹇夏义以士奇言白上意不怿然亦
不复言移兵矣遂还京九月丙申帝还京师上御奉
天门高煦父子家属皆至京师行在刑部都察院大
理寺暨文武廷臣劾奏高煦谋危宗社大逆不道宜
正国典以为乱臣贼子之戒上曰国家待宗藩具有
祖训朕不敢违命行在工部筑馆室于西安门内处
高煦夫妇男女其饮食衣服之奉悉仍旧无改上出
御制东征记以示群臣凡书高煦之罪及朝廷不得
巳发兵之故盖详备云高煦逆党王斌朱@伏诛上
至京不复及彰德事然言者犹喋喋请尽削赵护卫
且请拘赵王京师上皆不听乃召士奇谕曰言者论
赵王益多如何对曰今日宗室惟赵王最亲当思保
全之毋惑群言上曰吾亦思之皇考于赵王最友爱
且吾今惟一叔奈何不爱然当思所以保全之道乃
封群臣言章遣袁容及刘观赍以示之使自处士奇
曰更得玺书亲谕之尤善上从之
宣德二年赵王辞护卫官校从之晋王奏辞爵复书
慰之定王府祭祀宗庙之礼
按明大政纪二年二月戊寅赵王高燧奏辞护卫官
校归之朝廷从之王得玺书及言者所上章大喜曰
吾生矣即献护卫且上表谢恩而言者顿息上待赵
王日益亲厚而薄陈山竟&#斥之盖上初虽为山所
惑而后灼知其非逾数月召士奇至南斋宫谕之曰
吾待赵叔不失亲亲之礼尔有力焉自今毋以见迕
为嫌遂赐白金宝楮文绮三月晋王济煲云涓中
军校数有赴京告其阴事者益不自安遂奏辞爵上
复书慰之
按明会典二年令王府祭宗庙用宋朱文公家礼
宣德三年宁王乞灌城乡田谕以往勘处置又乞铁
笛与之免汝南新安二王为庶人谕郑王瞻&#等戒
戢下人韩王请迁国长沙不许
按明大政纪三年闰四月宁王权奏乞赐南昌府附
近灌城一乡田土俾众子耕种自给上谕户部臣曰
古人云王者当食租衣税今有岁禄足矣一乡之田
民所衣食不当夺以自养宜遣人往勘待报处置五
月汝南王有勋新安王有熹有罪免为庶人七月辛
酉宁王权遣人进扇且奏求铁笛命工新制与之上
谓左右曰古人谓笛者涤也所以涤邪秽纳之于正
宁王之意其在此乎铁笛虽无当新制与之十月庚
辰宣谕各王府长史戒戢下人勿为非明日谕郑王
瞻&#等曰在下小人所为王当戒之吾与王同气有
至爱存焉人情爱禾者必去蟊爱苗者必去莠况吾
兄弟至亲之爱乎小人者其为害甚于蟊与莠也戒
之于早可以消患于未萌不早戒之及其着则难制
矣癸未韩王冲奏平凉土薄乞迁国长沙不许上
复书曰岁禄不充盖陕西频岁无获未免供给不及
若年谷稍丰便可足用惟叔安意以俟之府中军校
未至者已敕兵部挨究遣来长沙之谕先帝成命在
上不敢渝越惟叔亮之
宣德四年宁王奏镇国将军以下不应分品级上引
祖训谕之&#书谕不允拨田又宁化王请免大同备
御官军不许命平阳王建家庙
按明大政纪四年四月丙子宁王权奏禄米不当定
品级语多忿戾上引祖制复之大略谓祖训语郡王
子孙自镇国将军以至奉国中尉递有品级洪武二
十九年十二月钦定靖江王世子与郡王公侯文武
官相见礼仪或答拜或坐受遇之于涂或分道让左
或引马侧立各随品级等第别无行君臣礼之说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