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才朝政混淆无复纲纪僧垣每深忧
之谓故人曰吾观此形势祸败不久今时上策莫若
近关闻者皆掩口窃笑梁元帝常有心腹疾乃召诸
医议治疗之方咸谓至尊至贵不可轻脱宜用平药
可渐宣通僧垣曰脉洪而实此有宿食非用大黄必
无差理梁元帝从之进汤讫果下宿食因而疾愈梁
元帝大喜时初铸钱一当十乃赐钱十万实百万也
及大军□荆州僧垣犹侍梁元帝不离左右为军人
所止方泣涕而去寻而中山公护使人求僧垣僧垣
至其营复为燕公于谨所召大相礼接太祖又遣使
驰驿征僧垣谨故留不遣谓使人曰吾年时衰暮疹
疾婴沉今得此人望与之偕老太祖以谨勋德隆重
乃止焉明年随谨至长安武成元年授小畿伯下大
夫金州刺史伊娄穆以疾还京请僧垣省疾乃云自
腰至脐似有三缚两脚缓纵不复自持僧垣为诊脉
处汤三剂穆初服一剂上缚即解次服一剂中缚复
解又服一剂三缚悉除而两脚疼痹犹自挛弱更为
合散一剂稍得屈伸僧垣曰终待霜降此患当愈及
至九月遂能起行大将军襄乐公贺兰隆先有气疾
加以水肿喘息奔急坐卧不安或有劝其服决命大
散者其家疑未能决乃问僧垣僧垣曰意谓此患不
与大散相当若欲自服不烦赐问因而委去其子殷
勤拜请曰多时抑屈今日始来竟不可治意实未尽
僧垣知其可差即为处方劝使急服便即气通更服
一剂诸患悉愈天和元年加授车骑大将军仪同三
司大将军乐平公窦集暴感风疾精神瞀乱无所觉
知诸医先视者皆云已不可救僧垣后至曰困则困
矣终当不死若专以见付相为治之其家忻然请受
方术僧垣为合汤散所患即瘳大将军永世公叱伏
列椿苦利积时而不废朝谒燕公尝问僧垣曰乐平
永世俱有痼疾若如仆意永世差轻对曰夫患有深
浅时有□杀乐平虽困终当保全永世虽轻必不免
死谨曰君言必死当在何时对曰不出四月果如其
言谨叹异之六年迁遂伯中大夫建德三年文宣太
后寝疾医巫杂说各有异同高祖御内殿引僧垣同
坐曰太后患势不轻诸医并云无虑朕人子之情可
以意得君臣之义言在无隐公为何如对曰臣无听
声视色之妙特以经事已多准之常人窃以忧惧帝
泣曰公既决之矣知复何言寻而太后崩其后复因
召见帝问僧垣曰姚公为仪同几年对曰臣忝荷朝
恩于兹九载帝曰勤劳有日朝命宜隆乃授骠骑大
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又□曰公年过县车可停朝谒
若非别□不劳入见四年高祖亲戎东讨至河阴遇
疾口不能言睑垂覆目不复瞻视一足短缩又不能
行僧垣以为诸藏俱病不可并治军中之要莫先于
语乃处方进药帝遂得言次又治目目疾便愈末乃
治足足疾亦瘳比至华州帝已痊复即除华州刺史
仍诏随入京不令在镇宣政元年表请致仕优诏许
之是岁高祖行幸云阳遂寝疾乃召僧垣赴行在所
内史柳升私问曰至尊贬膳日久脉候何如对曰天
子上应天心或当非愚所及若凡庶如此万无一全
寻而帝崩宣帝初在东宫常苦心痛乃令僧垣治之
其疾即愈帝甚悦及即位恩礼弥隆尝从容谓僧垣
曰尝闻先帝呼公为姚公有之乎对曰臣曲荷殊私
实如圣旨帝曰此是尚齿之辞非为贵爵之号朕当
为公建国开家为子孙永业乃封长寿县公邑一千
户册命之日又赐以金带及衣服等大象二年除太
医下大夫帝寻有疾至于大渐僧垣宿直侍帝谓隋
公曰今日性命唯委此人僧垣知帝诊候危殆必不
全济乃对曰臣荷恩既重思在效力但恐庸短不逮
敢不尽心帝颔之及静帝嗣位迁上开府仪同大将
军隋开皇初进爵北绛郡公三年卒时年八十五遗
诫衣白恰入棺朝服勿敛灵上唯置香奁每日设清
水而已赠本官加荆湖二州刺史僧垣医术高妙为
当世所推前后效验不可胜纪声誉既盛远闻边服
至于诸蕃外域咸请托之僧垣乃搜采奇异参校征
效者为集验方十二卷又撰行记三卷行于世长子
察在江南
  褚该
按周书本传该字孝通河南阳翟人也晋末迁居江
左祖长乐齐竟陵王录事参军父义昌梁鄱阳王中
记室该幼而谨厚有誉乡曲尤善医术见称于时仕
梁历武陵王府参军随府西上后与萧滞归国授
平东将军左银青光禄大夫转骠骑将军右光禄大
夫武成元年除医正上士自许]死后该稍为时人
所重宾客迎候亚于姚僧垣天和初迁县伯下大夫
五年进授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该性淹和不自矜
尚但有请之者皆为尽其艺术时论称其长者焉后
以疾卒子士则亦传其家业
  辽
  直鲁古
按辽史本传直鲁古吐谷浑人初太祖破吐谷浑一
骑士弃橐反射不中而去及追兵开橐视之中得一
婴儿即直鲁古也因所俘者问其故乃知射橐者婴
之父也世善医虽马上视疾亦知标本意不欲子为
人所得欲杀之耳由是进于太祖淳钦皇后收养之
长亦能医专事针灸太宗时以太医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