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抵罪者无怨言尝有小疾
囚相与斋祷愿亟视事时以执法平恕方戴胄后拜
侍中兼太子宾客诸囚闻其迁皆垂泣其得人心如

尹思贞传思贞擢大理卿雍人韦月将告武三思大
逆中宗命斩之思贞以方发生月固奏不可乃决杖
流岭南三思讽所司加法杀之复固争御史大夫李
承嘉助三思而以他事劾思贞不得谒思贞谓承嘉
曰公为天子执法乃擅威福慢宪度谀附奸臣图不
轨今将除忠良以自恣邪承嘉惭怒劾思贞为青州
刺史或问曰公敏行何与承嘉辩答曰石非能言者
而或有言承嘉恃权而侮吾义不辱亦不知言何从
而至
倪若水传若水出为汴州刺史时天下久平朝廷尊
荣人皆重内任虽自冗官擢方面皆自谓下迁班景
倩自扬州采访使入为大理少卿过州若水饯于郊
顾左右曰班公是行若登仙吾恨不得为驺仆
李朝隐传朝隐入为大理卿武强令裴景仙丐赃五
千匹亡命帝怒诏杀之朝隐曰景仙其先寂有国功
载初时家为酷吏所破诛夷略尽而景仙独存且承
嫡于法当请又丐乞赃无死比藉当死坐犹将宥之
使私庙之祀无馁魂可也帝不许固请曰生杀之柄
人主专之条别轻重有司当守且赃唯枉法抵死今
丐赃即斩后有枉法抑又何加且近发德音杖者听
减流者给程岂一景仙独过常法有诏决杖百流岭

大唐新语权善才高宗朝为将军中郎将范怀义宿
卫昭陵有飞骑犯法善才绳之飞骑因番请见先涕
泣不自胜言善才等伐陵柏大不敬高宗悲泣不自
胜命杀之大理丞狄仁杰断善才罪止免官高宗大
怒命促刑仁杰曰法是陛下法臣仅守之奈何以数
株小柏而杀大臣请不奉诏高宗涕泣曰善才斫我
父陵上柏我为子不孝以至是知卿好法官善才等
终须死仁杰固谏侍中张文以笏筑令出仁杰乃
引张释之高庙辛毗牵裾之例曰臣闻逆龙鳞忤人
主自古以为难臣以为不难居桀纣时则难尧舜时
则不难臣今幸逢尧舜不惧比干之诛陛下不纳臣
言臣瞑目之后羞见释之辛毗于地下高宗曰善才
情不可容法虽不死朕之恨深矣须法外杀之仁杰
曰陛下作法悬诸象魏徒流及死具有等差岂有罪
非极刑特令赐死法既无恒万方何所措其手足陛
下必欲变法请今日为始高宗意乃解曰卿能守法
朕有法官命编入史又曰仁杰为善才正朕岂不能
为朕正天下耶授侍御史后因谏事高宗笑曰卿得
权善才便也时左司郎中王本立恃宠用事朝廷惧
之仁杰按之请付法高宗特原之仁杰奏曰虽国之
英秀岂少本立之类陛下何惜罪人而亏王法必不
欲推问请曲赦之弃臣于无人之境以为忠贞将来
之戒高宗乃许之由是朝廷肃然
延和中沂州人有反者诖误坐者四百余人将隶于
司农未即路系州狱大理评事敬昭道援赦文刊而
免之时宰相切责大理奈何免反者家口大理及正
等失色引昭道以见执政执政怒而责之昭道曰赦
云见禁囚徒沂州反者家口并系在州狱此即见禁
也反复诘对至于五六执政无以夺之诖误者悉免
昭道迁监察御史先是中州征人舒万福等十人次
于巴阳滩溺死昭道因使巴渝至万春驿方睡见此
十人祈哀u寐觉至于再三乃召驿吏问之驿人对
如梦昭道即募善游者出其尸具酒ヒ怎之观者
莫不[欷乃移牒近县备榇归之故乡征人闻者
无不感激
天中记王正雅字光谦穆宗时为大理卿会宋申锡
事起狱自内出卒无证验是时王守澄之威权郑注
之宠势虽宰相重臣无敢显言其事者唯正雅与京
兆尹崔绾上疏请出造事者付外考验其事别具状
闻由是申锡止于贬官中外翕然推重之
辽史刘伸传伸字济时宛平人少□悟长以辞翰闻
重熙五年登进士第历彰武军节度使掌书记大理
正因奏狱上适与近臣语不顾伸进曰臣闻自古帝
王必重民命愿陛下省臣之奏上大惊异擢枢密都
承旨权中京副留守诏徙富民以实春泰二州伸以
为不可奏罢之迁大理少卿人以不冤升大理卿改
西京副留守以父忧终制为三司副使加谏议大夫
提点大理寺以伸明法而恕案冤狱全活者众徙南
京副留守
宋史崔台符传台符字平反入判大理寺初王安石
定按问欲举法举朝以为非台符独举手加额曰数
百年误用刑名今乃得正安石喜其附己故用之历
知审刑院判少府监复置大理狱拜右谏议大夫为
大理卿时中官石得一以皇城侦逻为狱台符与少
卿杨汲辄伺其意所向以锻炼笞掠成之都人惴栗
至不敢偶语数年间毙文法者且万人
王济传济为盐铁判官时选官判大理寺上曰法寺
宜择当官不回者苟非其人或有冤滥即感伤和气
王济近数言事似有操持可试之遂令济权判大理
寺事福津尉刘莹集僧舍屠狗群饮杖一伶官致死
济论以大辟遇赦从流时王钦若知审刑与济素不
相得又以济常忤齐贤乃奏莹当以德音原释齐贤
王钦若议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