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得志于陈留吾恐变乘间作也
欲与诸君避之众人皆以张邈与太祖善柔又年少
不然其言柔从兄干袁绍甥也在河北呼柔柔举宗
从之会靖卒于西州时道路艰涩兵寇纵横而柔冒
艰险诣蜀迎丧辛苦荼毒无所不尝三年乃还太祖
平袁氏以柔为管长县中素闻其名奸吏数人皆自
引去柔教曰昔邴吉临政吏尝有非犹尚容之况此
诸吏于吾未有失乎其召复之咸还皆自励咸为佳
吏高干既降顷之以并州叛柔自归太祖太祖欲因
事诛之以为刺奸令史处法允当狱无留滞辟为丞
相仓曹属太祖欲遣锺繇等讨张鲁柔谏以为今猥
遣大兵西有韩遂马超谓为己举将相扇动作逆宜
先招集三辅三辅苟平汉中可传檄而定也繇入关
遂超等果反魏国初建为尚书郎转拜丞相理曹掾
令曰夫治定之化以礼为首拨乱之政以刑为先是
以舜流四凶族皋陶作士汉祖除秦苛法萧何定律
掾清识平当明于宪典勉恤之哉鼓吹宋金等在合
肥亡逃旧法军征士亡考竟其妻子太祖患犹不息
更重其刑金有母妻及二弟皆给官主者奏尽杀之
柔启曰士卒亡军诚在可疾然窃闻其中时有悔者
愚谓乃宜贷其妻子一可使贼中不信二可使诱其
还心正如前科固已绝其意望而猥复重之柔恐自
今在军之士见一人亡逃诛将及己亦且相随而走
不可复得杀也此重刑非所以止亡乃所以益走耳
太祖曰善即止不杀金母弟蒙活者甚众迁为颍川
太守复还为法曹掾时置校事卢洪赵达等使察群
下柔谏曰设官分职各有所司今置校事既非居上
信下之旨又达等数以憎爱擅作威福宜检治之太
祖曰卿知达等恐不如吾也要能刺举而辨众事使
贤人君子为之则不能也昔叔孙通用群盗良有以
也达等后奸利发太祖杀之以谢于柔文帝践阼以
柔为治书侍御史赐爵关内侯转加治书执法民间
数有诽谤妖言帝疾之有妖言辄杀而赏告者柔上
疏曰今妖言者必戮告之者辄赏既使过误无反善
之路又将开凶狡之群相诬罔之渐诚非所以息奸
省讼缉熙治道也昔周公作诰称殷之祖宗咸不顾
小人之怨在汉太宗亦除妖言诽谤之令臣愚以为
宜除妖谤赏告之法以隆天父养物之仁帝不即从
而相诬告者滋甚帝乃下诏敢以诽谤相告者以所
告者罪罪之于是遂绝校事刘慈等自黄初初数年
之间举吏民奸罪以万数柔皆请惩虚实其余小小
挂法者不过罚金四年迁为廷尉魏初三公无事又
希与朝政柔上疏曰天地以四时成功元首以辅弼
兴治成汤仗阿衡之佐文武凭旦望之力逮至汉初
萧曹之俦并以元勋代作心膂此皆明王圣主任臣
于上贤相良辅股肱于下也今公辅之臣皆国之栋
梁民所具瞻而置之三事不使知政遂各偃息养高
鲜有进纳诚非朝廷崇用大臣之义大臣献可替否
之谓也古者刑政有疑辄议于槐棘之下自今之后
朝有疑议及刑狱大事宜数以咨访三公三公朝朔
望之日又可特延入讲论得失博尽事情庶有裨起
天听弘益大化帝嘉纳焉帝以宿嫌欲枉法诛治书
执法鲍勋而柔固执不从诏命帝怒甚遂召柔诣台
遣使者承指至廷尉考竟勋勋死乃遣柔还寺明帝
即位封柔延寿亭侯时博士执经柔上疏曰臣闻遵
道重学圣人洪训褒文崇儒帝者明义昔汉末陵迟
礼乐崩坏雄战虎争以战阵为务遂使儒林之群幽
隐而不显太祖初兴愍其如此在于拨乱之际并使
郡县立教学之官高祖即位遂阐其业兴复辟雍州
立课试于是天下之士复闻庠序之教亲俎豆之礼
焉陛下临政允迪睿哲敷弘大猷光济先轨虽夏启
之承基周成之继业诚无以加也然今博士皆经明
行修一国清选而使迁除限不过长惧非所以崇显
儒术帅励怠惰也孔子称举善而教不能则劝故楚
礼申公学士锐精汉隆卓茂缙绅竞慕臣以为博士
者道之渊薮六艺所宗宜随学行优劣待以不次之
位敦崇道教以劝学者于化为弘帝纳之后大兴造
殿舍百姓劳役广采众女充盈后宫后宫皇子连夭
继嗣未育柔上疏曰二虏狡猾潜自讲肄谋动干戈
未图束手宜蓄养将士缮治甲兵以逸待之而顷兴
造殿舍上下劳扰若使吴蜀知人虚实通谋并势复
俱送死甚不易也昔汉文惜十家之资不营小台之
娱去病虑匈奴之害不遑治第之事况今所损者非
唯百金之费所忧者非徒北狄之患乎可粗成见所
营立以充朝宴之仪讫罢作者使得就农二方平定
复可徐兴昔轩辕以二十五子传祚弥远周室以姬
国四十历年滋多陛下聪达穷理尽性而顷皇子连
多夭逝熊罴之祥又未感应群下之心莫不悒戚周
礼天子后妃以下百二十人嫔嫱之仪既以盛矣窃
闻后庭之数或复过之圣嗣不昌殆能由此臣愚以
为可妙简淑媛以备内宫之数其余尽遣还家且以
育精养神专静为宝如此则螽斯之征可庶而致矣
帝报曰知卿忠允乃心王室辄克昌言他复以闻时
猎法甚峻宜阳典农刘龟窃于禁内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