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及峻挟天子幸石头坦奔陶侃侃引为
长史时侃等夜筑白石垒至晓而成闻峻军严声咸
惧来攻坦曰不然若峻攻垒必须东北风急令我水
军不得往救今天清静贼必不动决遣军出江乘掠
京口以东矣果如所筹时□鉴镇京口侃等各以兵
会既至坦议以为本不应须召□公遂使东门无限
今宜遣还虽晚犹胜不也侃等犹疑坦固争甚切始
令鉴还据京口遣郭默屯大业又令骁将李闳曹统
周光与默并力贼遂势分卒如坦计及峻平以坦为
吴郡太守自陈吴多贤豪而坦年少未宜临之王导
庾亮并欲用坦为丹阳尹时乱离之后百姓雕弊坦
固辞之导等犹未之许坦慨然曰昔肃祖临崩诸君
亲据御□共奉遗诏孔坦□贱不在顾命之限既有
艰难则以微臣为先今由俎上肉任人脍截耳乃拂
衣而去导等亦止于是迁吴兴内史封晋陵男加建
威将军以岁饥运家米以赈穷乏百姓赖之时使坦
募江淮流人为军有殿中兵因乱东还来应坦募坦
不知而纳之或讽朝廷以坦藏台叛兵遂坐免寻拜
侍中咸康元年石聪寇历阳王导为大司马讨之请
坦为司马会石勒新死季龙专恣石聪及谯郡太守
彭彪等各遣使请降坦与聪书曰华狄道乖南北迥
邈瞻河企宋每怀饥渴数会阳九天祸晋国奸凶猾
夏乘衅肆虐我德虽衰天命未改干符启再集之庆
中兴应灵期之会百六之艰既过惟新之美日隆而
神州振荡遗氓波散誓命戎狄之手局豺狼之穴
朝廷每临寐永叹痛心疾首天罚既集罪人斯陨王
旅未加自相鱼肉岂非人怨神怒天降其兰艾同
焚贤愚所叹矜哀勿喜我后之仁大赦旷廓唯季龙
是讨彭谯使至粗具动静知将军忿疾丑类翻然同
举承问欣豫庆若在己何知几之先觉介石之易悟
哉引领来仪怪无声息将军出自名族诞育洪僭
世多故国倾家覆生离亲属假养异类虽逼伪宠将
亦何赖闻之者犹或有悼况身婴之能不愤慨哉非
我族类其心必异诚反族归正之秋图义建功之日
也若将军喻纳往言宣之同盟率关右之众辅河南
之卒申威赵魏为国前驱虽窦融之保西河黥布之
去项羽比诸古今未足为喻圣上宽明宰辅弘纳虽
射钩之隙赏之故行雍齿之恨侯之列国况二三子
无曩人之嫌而遇天启之会当如影响有何迟疑今
六军诫严水陆齐举熊罴踊跃噬争先锋镝一交
玉石同碎虽复后悔何嗟及矣仆以不才世荷国宠
虽实不敏诚为行李之主区区之情还信所具夫机
事不先鲜不后悔自求多福唯将军图之朝廷遂不
果北伐人皆怀恨坦在职数年迁侍中时成帝每幸
丞相王导府拜导妻曹氏有同家人坦每切谏时帝
刻日纳后而尚书左仆射王彬卒议者以为欲却期
坦曰婚礼之重重于救日蚀救日蚀有后之丧太子
堕井则止纳后盛礼岂可以臣丧而废从之及帝既
加元服犹委政王导坦每发愤以国事为己忧尝从
容言于帝曰陛下春秋已长圣敬日跻宜博纳朝臣
谘诹善道由是忤导出为廷尉怏怏不悦以疾去职
加散骑常侍迁尚书未拜疾笃庾冰省之乃流涕坦
慨然曰大丈夫将终不问安国宁家之术乃作儿女
子相问邪冰深谢焉临终与庾亮书曰不谓疾苦遂
至顿弊自省绵绵奄忽无日修短命也将何所悲但
以身往名没朝恩不报所怀未叙即命多恨耳足下
以伯舅之尊居方伯之重抗威顾_名震天下榱椽
之佐常愿下风使九服式序四海一统封京观于中
原反紫极于华壤是宿昔之所味咏慷慨之本诚矣
今中道而毙岂不惜哉若死而有灵潜听风烈俄卒
时年五十一追赠光禄勋谥曰简亮报书曰廷尉孔
君神游体离呜呼哀哉得八月十五日书知疾患转
笃遂不起济悲恨伤楚不能自胜足下方在中年素
少疾患虽天命有在亦祸出不图且足下才经于世
世常须才况于今日倍相痛惜吾以寡乏忝当大任
国耻未雪夙夜忧愤常欲足下同在外藩戮力时事
此情未果来书奄至申寻往复不觉深陨深明足下
慷慨之怀深痛足下不遂之志邈然永隔夫复何言
谨遣报答并致薄祭望足下降神飨之子混嗣
  孔严
按晋书孔愉传愉从子严字彭祖祖父奕全椒令明
察过人时有遗其酒者始提入门奕遥呵之曰人饷
吾两罂酒其一何故非也检视之一罂果是水或问
奕何以知之笑曰酒重水轻提酒者手有轻重之异
故耳在官有惠化及卒市人若丧慈亲焉父伦黄门
郎严少仕州郡历司徒掾尚书殿中郎殷浩临扬州
请为别驾迁尚书左丞时朝廷崇树浩以抗拟桓温
温深以不平浩又引接荒人谋立功于阃外严言于
浩曰当今时事艰难可谓百六之运使君屈己应务
属当其会圣怀所以日昃匪懈临朝斤斤每欲深根
固本静边宁国耳亦岂至私哉而处任者所至不同
所见各异人口云云无所不至顷来天时人情良可
寒心古人为政防人之口甚于防川闲日侍座亦已
粗申所怀不审竟当何以镇之老子云夫唯不争则
万物不能与之争此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