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光以高第为尚书观故
事品式数岁明习汉制及法令上甚信任之转为仆
射尚书令有诏光周密谨慎未尝有过加诸吏官以
子男放为侍郎给事黄门数年迁诸吏光禄大夫秩
中二千石给事中赐黄金百斤领尚书事后为光禄
勋复领尚书诸吏给事中如故凡典枢机十余年守
法度修故事上有所问据经法以心所安而对不希
指苟合如或不从不敢强谏争以是久而安时有所
言辄削草□以为章主之过以奸忠直人臣大罪也
有所荐举唯恐其人之闻知沐日归休兄弟妻子燕
语终不及朝省政事或问光温室省中树皆何木也
光嘿不应更答以它语其不泄如是光帝师傅子少
以经行自着进官蚤成不结党友养游说有求于人
既性自守亦其势然也徙光禄勋为御史大夫绥和
中上即位二十五年无继嗣至亲有同产弟中山孝
王及同产弟子定陶王在定陶王好学多材于帝子
行而王祖母傅太后阴为王求汉嗣私事赵皇后昭
仪及帝舅大司马骠骑将军王根故皆劝上上于是
召丞相翟方进御史大夫光右将军廉褒后将军朱
博皆引入禁中议中山定陶王谁宜为嗣者方进根
以为定陶王帝弟之子礼曰昆弟之子犹子也为其
后者为之子也定陶王宜为嗣褒博皆如方进根议
光独以为礼立嗣以亲中山王先帝之子帝亲弟也
以尚书盘庚殷之及王为比中山王宜为嗣上以礼
兄弟不相入庙又皇后昭仪欲立定陶王故遂立为
太子光以议不中意左迁廷尉光久典尚书练法令
号称详平时定陵侯淳于长坐大逆诛长小妻乃始
等六人皆以长事未发觉时弃去或更嫁及长事发
丞相方进大司空武议以为令犯法者各以法时律
令论之明有所讫也长犯大逆时乃始等见为长妻
已有当坐之罪与身犯法无异后乃去于法无以
解请论光议以为大逆无道父母妻子同产无少长
皆市欲惩后犯法者也夫妇之道有义则合无义
则离长未自知当坐大逆之法而去乃始等或更
嫁义已绝而欲以为长妻论杀之名不正不当坐有
诏光议是是岁右将军褒后将军博坐定陵红阳侯
皆免为庶人以光为左将军居右将军官职执金吾
王咸为右将军居后将军官职罢后将军官数月丞
相方进薨召左将军光当拜已刻侯印书赞上暴崩
即其夜于大行前拜受丞相博山侯印绶哀帝初即
位躬行俭约省减诸用政事由己出朝廷翕然望至
治焉褒赏大臣益封光千户时成帝母太皇太后自
居长乐宫而帝祖母定陶傅太后在国邸有诏问丞
相大司空定陶共王太后宜当何居光素闻傅太后
为人刚暴长于权谋自帝在襁□而养长教道至于
成人帝之立又有力光心恐傅太后与政事不欲令
与帝旦夕相近即议以为定陶太后宜改筑宫大司
空何武曰可居北宫上从武言北宫有紫房复道通
未央宫傅太后果从复道朝夕至帝所求欲称尊号
贵宠其亲属使上不得直道而行顷之太后从弟子
傅迁在左右尤倾邪上免官遣归故郡傅太后怒上
不得已复留迁光与大司空师丹奏言诏书侍中驸
马都尉迁巧佞无义漏泄不忠国之贼也免归故郡
复有诏止天下疑惑无所取信亏损圣德诚不小愆
陛下以变异连见避正殿见群臣思求其故至今未
有所改臣请归迁故郡以销奸党应天戒卒不得遣
复为侍中胁于傅太后皆此类也又傅太后欲与成
帝母俱称尊号群下多顺指言母以子贵宜立尊号
以厚孝道唯师丹与光持不可上重违大臣正议又
内迫傅太后猗违者连岁丹以罪免而朱博代为大
司空光自先帝时议继嗣有持异之隙矣又重忤傅
太后指由是傅氏在位者与朱博为表里共毁谮光
后数月遂策免光曰丞相者朕之股肱所与共承宗
庙统理海内辅朕之不逮以治天下也朕既不明灾
异重仍日月无光山崩河决五星失行是章朕之不
德而股肱之不良也君前为御史大夫辅翼先帝出
入八年卒无忠言嘉谋今相朕出入三年忧国之风
复无闻焉阴阳错谬岁比不登天下空虚百姓饥馑
父子分散流离道路以十万数而百官群职旷废奸
轨放纵盗贼并起或攻官寺杀长吏数以问君君无
怵惕忧惧之意对毋能为是以群卿大夫咸惰哉莫
以为意咎由君焉君秉社稷之重总百僚之任上无
以匡朕之阙下不能绥安百姓书不云乎毋旷庶官
天工人其代之于呼君其上丞相博山侯印绶罢归
光退闾里杜门自守而朱博代为丞相数月坐承傅
太后指妄奏事自杀平当代为丞相数月薨王嘉复
为丞相数谏争忤指旬岁闲阅三相议者皆以为不
及光上由是思之会元寿元年正月朔日有蚀之后
十余日傅太后崩是月征光诣公车问日蚀事光对
曰臣闻日者众阳之宗人君之表至尊之象君德衰
微阴道盛强侵蔽阳明则日蚀应之书曰羞用五事
建用皇极如貌言视听思失大中之道不立则咎征
荐臻六极屡降皇之不极是为大中不立其传曰时
则有日月乱行谓I侧匿甚则薄蚀是也又曰六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