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礼易以木夏备沐冬给薪炭
衣食其饥寒讫官三年无一人病死者狱有雩都人
因守禾为盗挟去人事觉坐罪学礼言于部使者
得白其冤未几升瑞金县尹讼简徭轻民以休息时
郡守政尚严峻属吏无所容独重学礼寻以赣州路
推官致仕
  明
  孙一谦
按明外史本传一谦连江人万历间为南京刑部司
狱善恤囚故事重囚米日一升多为狱卒盗去及散
饭时又强弱不均有终朝不得食者其轻系者初入
狱必驱之湿秽地索钱既足始与善地一谦知之严
为禁革手创一秤秤米计饭自持秤按籍分给时时
视囚衣敝则为浣濯补缉察轻系之尤饿者予囚饭
之半囚得不死无不人人感泣而狱卒无敢渔一钱
每郎官视狱问囚有苦欲言乎皆对曰甚幸孙君衣
食我尚书陆光祖侍郎王世贞闻之咸加叹异欲为
之地而一谦已满三岁迁灵山吏目去世贞特赋诗
赠之一谦竟不之官舟至鄱阳湖若有名为地主者
遂卒
  苏梦D
按明外史孙一谦传一谦后二十年又有苏梦D闽
县人三十四年亦为南京刑部司狱其郡人董应举
时官南京以一谦事告之梦D慨然一切效其所为
而益戢狱卒不使患苦诸囚又恐昏夜虐之而己不
知也则每室置一锣令曰有虐囚者同室鸣此不鸣
者与同罪由是狱中肃然异时囚死而无人收葬者
率弃之窦中恣群犬食之梦D恻然料囚米有羡即
白之郎官请为以待死者郎官称善共白于署部
都御史丁宾宾大喜从之益发衣襦诸物令梦D给
散诸囚已而秩满迁东乐民守御所吏目宾太息曰
吾署刑曹祗见王郎中绍先及苏司狱耳惜也绍先
死而司狱又远徙于是特奖梦D而资遣之甚厚郎
中沈尝指狱户曰此固生地狱也自苏司狱去吾
不敢系人矣其为士大夫嘉叹如此

 司狱部纪事
能书录秦狱吏程邈善大篆得罪始皇囚于云阳狱
增减大篆体去其繁复始皇善之出为御史因名其
书曰隶书
史记绛侯周勃世家勃免相就国岁余每河东守尉
行县至绛勃自畏恐诛常被甲令家人持兵以见之
其后人有上书告勃欲反下其事长安逮捕勃治之
勃恐不知置辞吏稍侵辱之绛侯既出曰吾尝将百
万军然安知狱吏之贵乎
汉书韩安国传安国坐法抵罪蒙狱吏田甲辱安国
安国曰死灰独不复然乎田曰然即溺之居无几梁
内史缺汉使使者拜安国为梁内史起徒中为二千
石田甲亡安国曰甲不就官我灭而族甲肉袒谢安
国笑曰公等足与治乎卒善遇之
公孙弘传弘少时为狱吏有罪免家贫牧豕海上
丙吉传丙吉治律令为鲁狱史积功劳稍迁至廷尉
右监坐法失官归为州从事武帝末巫蛊事起吉以
故廷尉监征诏治巫蛊郡邸狱时宣帝生数月以皇
曾孙坐卫太子事系吉见而怜之又心知太子无事
实重哀曾孙无辜吉择谨厚女徒令保养曾孙置间
燥处吉治巫蛊事连岁不决后元二年武帝疾往来
长杨五柞宫望气者言长安狱中有天子气于是上
遣使者分条中都官诏狱系者亡轻重一切皆杀之
内谒者令郭穰夜到郡邸狱吉闭门拒使者不纳曰
皇曾孙在他人亡辜死者犹不可况亲曾孙乎相守
至天明不得入穰还以闻因劾奏吉武帝亦寤曰天
使之也因赦天下郡邸狱系者独赖吉得生恩及四
海矣曾孙病几不全者数焉吉数敕保养乳母加致
医药视遇甚有恩惠以私财物给其衣食
太平御览武帝置中都狱官二十六所世祖皆省唯
廷尉及洛阳有诏狱
汉书于定国传定国少学法于父父死后定国亦为
狱史郡决曹补廷尉史
路温舒传温舒父为里监门使温舒牧羊温舒取泽
中蒲截以为牒编用写书稍习善求为狱小吏因学
律令转为狱史县中疑事皆问焉太守行县见而异

尹翁归传翁归徙杜陵少孤与季父居为狱小吏晓
习文法喜击剑人莫能当
后汉书郭躬传躬父弘习小杜律太守寇恂以弘为
决曹掾断狱至三十年用法平诸为弘所决者退无
怨情郡内比之东海于公年九十五卒
虞诩传诩祖父经为郡县狱吏案法平允务存宽恕
每冬月上其状恒流涕随之尝称曰东海于公高为
里门而其子定国卒至丞相吾决狱六十年矣虽不
及于公其庶几乎子孙何必不为九卿邪故字诩曰
升卿
范滂传滂坐系黄门北寺狱狱吏谓曰凡坐系皆祭
皋陶滂曰皋陶贤者古之直臣知滂无罪将理之于
帝如其有罪祭之何益众人由此亦止
魏志臧霸传霸父戒为县狱掾据法不听太守欲所
私杀太守大怒收戒诣府时送者百余人霸年十八
将客数十人径于费西山中要夺之送者莫敢动因
与父俱亡命东海
避署录话苏子瞻元丰间赴诏狱与其长子迈俱行
与之期送食唯菜与肉有不测则彻二物而送以鱼
使伺外间以为候迈谨守逾月忽粮尽出谋于陈留
委其一亲戚代送而忘语其约亲戚偶得鱼送之
不兼他物子瞻大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