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之太宰涸蛔庸渡庠焦之罪又有美于此者将
进之太宰黑稍何殴胖伐国者服之而已今已
服矣又何求焉夫差与之成而去之 越王勾践即
位三年而欲伐吴范蠡进谏曰夫国家之事有持盈
有定倾有节事王曰为三者奈何范蠡对曰持盈者
与天定倾者与人节事者与地王不问蠡不敢言天
道盈而不溢盛而不骄劳而不矜其功夫圣人随时
以行是谓守时天时不作弗为人客人事不起弗为
之始今君王未盈而溢未盛而骄不劳而矜其功天
时不作而先为人客人事不起而创为之始此逆于
天而不和于人王若行之将妨于国家靡王躬身王
弗听范蠡进谏曰夫勇者逆德也兵者凶器也争者
事之末也阴谋逆德好用凶器始于人者人之所卒
也淫佚之事上帝之禁也先行此者不利王曰无事
贰言也吾已断之矣果兴师而伐吴战于五湖不胜
栖于会稽王召范蠡而问焉曰吾不用子之言以至
于此为之奈何范蠡对曰君王其忘之乎持盈者与
天定倾者与人节事者与地王曰与人奈何范蠡对
曰卑辞尊礼玩好女乐尊之以名如此不已又身与
之市王曰诺乃令大夫种行成于吴曰请士女女于
士大夫女女于大夫随之以国家之重器吴人不许
大夫种来而复往曰请委管钥属国家以身随之君
王制之吴人许诺王曰蠡为我守于国范蠡对曰四
封之内百姓之事蠡不如种也四封之外敌国之制
立断之事种亦不如蠡也王曰诺令大夫种守于国
与范蠡入官于吴三年而吴人遣之归反至于国王
问于范蠡曰节事奈何范蠡对曰节事者与地唯地
能包万物以为一其事不失生万物容畜兽然后受
其名而兼其利美恶皆成以养生时不至不可强生
事不究不可强成自若以处以度天下待其来者而
正之因时之所宜而定之同男女之功除民之害以
避天殃田野开辟府仓实民众殷无旷其众以为乱
梯时将有反时将有闲必有以知天地之恒制乃可
以有天下之成利事无闲时无反则抚民保教以须
之王曰不谷之国家蠡之国家也蠡其图之范蠡对
曰四封之内百姓之事时节三乐不乱民功不逆天
时五谷熟民乃蕃滋君臣上下交得其志蠡不如
种也四封之外敌国之利立断之事因阴阳之恒顺
天地之常柔而不屈强而不刚德虐之行因以为常
死生因天地之形天因人圣人因天人自生之天地
形之圣人因而成之是故战胜而不报取地而不反
兵胜于外福生于内用力甚少而名声章明种亦不
如蠡也王曰诺令大夫种为之 按吴语吴王夫差
起师伐越越王勾践起师逆之江大夫种乃献谋曰
夫吴之与越唯天所授王其无庸战夫申胥华登简
服吴国之士于甲兵而未尝有所挫也夫一人善射
百夫决拾胜未可成夫谋必素见成事焉而后履之
不可以授命王不如设戎约辞行成以喜其民以广
侈吴王之心吾以卜之于天天若弃吴必许吾成而
不吾足也将必宽然有伯诸侯之心焉既罢弊其民
而天夺之食安受其烬乃无有命矣越王许诺乃命
诸稽郢行成于吴曰寡君勾践使下臣郢不敢显然
布币行礼敢私告于下执事曰昔者越国见祸得罪
于天王天王亲趋玉趾以心孤勾践而又宥赦之君
王之于越也起死人而肉白骨也孤不敢忘天灾
其敢忘君王之大赐乎今勾践申祸无良草鄙之人
敢忘天王之大德而思边垂之小怨以重得罪于下
执事勾践用帅二三之老亲委重罪顿颡于边今君
王不察盛怒属兵将残伐越国越国固贡献之邑也
君王不以鞭棰使之而辱军士使寇令焉勾践请盟
一嫡女执箕以&#姓于王宫一嫡男奉盘F
以随诸御春秋贡献不解于王府天王岂辱裁之亦
征诸侯之礼也夫谚曰狐埋之而狐之是以无成
功今天王既封殖越国以明闻于天下而又刈亡之
是天王之无成劳也虽四方之诸侯则何实以事吴
敢使下臣尽辞唯天王秉利度义焉吴王夫差乃告
诸大夫曰孤将有大志于齐吾将许越成而无拂吾
虑若越既改吾又何求若其不改反行吾振旅焉申
胥谏曰不可许也夫越非实忠心好吴也又非慑畏
吾甲兵之强也大夫种勇而善谋将还玩吴国于股
掌之上以得其志夫固知君王之盖威以好胜也故
婉约其辞以从逸王志使淫乐于诸夏之国以自伤
也使吾甲兵钝弊民人离落而日以憔悴然后安受
吾烬夫越王好信以爱民四方归之年谷时熟日长
炎炎及吾犹可以战也为虺弗摧为蛇将若何吴王
曰大夫奚隆于越越曾足以为大虞乎若无越则吾
何以春秋曜吾军士乃许之成将盟越王又使诸稽
郢辞曰以盟为有益乎前盟口血未干足以结信矣
以盟为无益乎君王舍甲兵之威以临使之而胡重
于鬼神而自轻也吴王乃许之荒成不盟
按吴越春秋越王勾践五年五月与大夫种范蠡入
臣于吴群臣皆送至浙江之上临水祖道军阵固陵
大夫文种前为祝其词曰皇天佑助前沉后扬祸为
德根忧为福堂威人者灭服从者昌王虽